2 第 2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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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然卻不自覺往後退了半步,他下意識便拒絕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隻是他話音未落,烏雲下便橫劈下來一道驚雷,慣徹雲霄。

淩然被那道雷聲嚇了一大跳,他抬頭看了眼,默默抿了抿唇。

看樣子這是有雷暴雨要來了。

車內人似乎輕笑了聲,語氣不容抗拒:“上來,彆讓我說第三遍。”

淩然想到盛譯之前告訴過自己,他這位小叔霸道專橫慣了,先前因為家族中有人不服他在集團中實行體製改革,篡奪了不少人去集團總部鬨事,結果被他小叔親手把那個刺頭的腿骨當著家族所有人的麵生生砸斷了,手段極其殘忍可怖,不過後來家族中所有人就都老實了,最起碼沒人敢明目張膽跟他這位小叔作對了。

如果自己也惹得小叔生氣……

淩然立即拉開車門,一屁股坐進了車內。

車窗隨即升上,司機踩動油門,邁巴赫疾馳而去。

暴雨似乎在他上車的一瞬間便傾瀉了下來,車內一片靜謐,隻能聽見劈裡啪啦的雨滴砸在車窗上。

淩然有些坐立難安,小聲對身旁的人說道:“謝謝,小叔……”

即使他聲音細小如蚊,在封閉性極好的車廂內還是能聽得一清二楚。

江之嶼側眸望過來,似乎對他給自己的稱呼很感興趣:“你叫我什麼?”

坐在他身側的小oa似乎很是緊張,渾身都緊緊繃著,屁股隻坐了一小半在真皮座椅上。

他身上應該是剛才被雨淋濕了些,原本有些微卷蓬鬆的頭發現在乖順柔軟的緊貼在雪白脖頸間。

還有股極其清淡的甜香味道,仿佛正在隱隱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淩然扯了扯潮乎乎的外套,又乖乖喊了聲:“小叔。”

他和盛譯就快要結婚了,自然是要將盛譯的長輩當成自己長輩一般尊敬。

可這位長輩卻對他沒什麼敬意,那道狹長幽冷的目光一直在他脖子後麵打量。

那裡雖然貼著一片小巧輕薄的阻隔貼,可是一個alha這樣光明正大盯著一個oa的腺體看,是不是太過無禮了……

淩然抬手,柔膩掌心輕輕覆蓋住了那片貼在後頸處的阻隔貼,他這才發現因為剛剛淋了點雨,阻隔貼的邊邊竟然又翹了起來。

他竭力按下那處翹邊,可是阻隔貼已經失去了黏性,並不肯再乖乖附著在頸後,反而搖搖欲墜,幾乎快要掉落下來。

淩然急忙在口袋中翻找,糟糕的是他今天隻帶了阻隔劑,沒帶多餘的貼紙。

他正愁著不知該如何是好,便聽見身旁的人沉聲吩咐前座的司機:“給他拿片阻隔貼。”

正好在等紅燈,司機趙欽順手在一旁的儲物格翻找了下,向後遞了過來。

淩然頗有些感激的看了眼江之嶼,這才雙手將阻隔貼接了過來。

極小聲道:“謝謝。”

看來剛才是自己誤會了,小叔雖然看著嚇人,但其實還是很和藹友善的。

但是接下來這位和藹友善的小叔便又開了口:“你脖子上的濕了。”

淩然張了張嘴巴:“啊……”

“揭下來換上。”

淩然瞪圓雙眼:“啊?!”

紅燈已經結束,前座的趙欽極有眼力見的按了個按鈕,邁巴赫寬敞的後座前便緩緩升上去一層隔板,將車內空間分隔成了兩半。

淩然捏緊了那片阻隔貼,卻遲遲沒有動作。

江之嶼倒頗為閒適慵懶的模樣,輕輕後仰靠在真皮座椅上,修長的兩腿曲折起來,似乎隨意問道:“不會自己換?”

淩然咬了咬唇肉,輕聲道:“會的。”

他隻是從沒有當著彆人的麵換過。

察覺到後頸處的腺體脹痛的更加厲害了些,恐怕過一會整個車廂內都會充滿他的信息素味道。

淩然猶豫再三,還是將那片嶄新的阻隔貼包裝拆開了,上麵寫著alha專用。

這是給易感期的alha專用的阻隔貼,以防alha控製不住信息素溢出,oa當然也可以用,而且阻隔效果隻會更強。

淩然一邊拆著,一邊暗想,他果然是個alha。

磨蹭再三才將包裝拆好,淩然一手拿著新的阻隔貼,一手伸到自己脖子後麵,摸到了那處微微卷起來的翹邊。

他深深吸了口氣,在心裡默默為自己鼓勁。

不就是當著人的麵換個阻隔貼嗎,又不是換衣服,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他隻要動作快一點,不會有信息素泄出來的。

他指尖猛地一使勁,當真將那片濡濕的阻隔貼瞬間揭了下來。

纖細的手臂趕緊抬起來,準備將那片新的貼上,可手腕才剛抬到身側,便忽然被一股力道猛然攥住。

那股香甜誘人的玫瑰花香葡萄味道幾乎是瞬間在車廂內傳播開來,像是被打翻在地的鮮榨葡萄汁,混雜了魅惑醉人的玫瑰芳香,奔騰叫囂著便往人肺腑裡鑽。

江之嶼攥緊了那段細弱不堪的手腕,仿佛指尖微微用些力氣,便能直接將嬌花般的oa直接摧折。

他攔住這小oa的動作,不僅不讓他把阻隔貼重新貼回去,反而伸出手指,骨節如玉的指節輕輕挑開了濕黏在瑩白後頸的幾縷發絲。

底下那處微紅腫脹的孱弱腺體便沒有任何阻隔的暴露在了潮濕的空氣中,濃鬱的葡萄香味頓時更加瀲灩激蕩。

淩然已經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徹底嚇住,手足無措的掙紮了兩下,手腕卻被人攥得更加緊了些。

那雙充滿侵占淩虐欲望的視線此刻正在牢牢盯住他可憐的腺體,還不準他有絲毫躲避。

淩然心裡委屈的快要哭了,一雙桃花眼也被氤氳的潮氣濡濕。

“你,你放開我,嗚……”

oa的腺體是非常隱私的部位,除了自己的伴侶,是不能夠給任何人看的,尤其是充滿危險氣息的alha。

況且,他的腺體還從沒有被人這樣注視過,連江盛譯都沒看過。

江之嶼眸色暗沉,瞧著那處長在修長白皙的脖頸後的孱弱腺體,雖然微微紅脹著,可是上麵卻一片光潔,並沒有任何被人咬過印記。

他問道:“沒被標記過?”

淩然手腕被他攥得生疼,指尖的阻隔貼都快要捏不住了。

他輕聲哽咽:“沒,沒有……”

江之嶼微微眯了眼睛,看似並不相信:“你和盛譯訂婚已經快兩年,你說他從來沒有標記過你?”

淩然聽出他的質疑,拚命將手腕從他掌中抽離出來,快速把阻隔貼貼在了自己腺體上,又把發絲撥弄回去,領口牢牢豎起來,小臉滿是戒備。

“盛譯說,要等到結婚之後,”淩然悶聲悶氣地道,“他很尊重我。”

不像你……

江之嶼不以為意,他的目光落在方才被自己不過攥了一把的細白手腕上,那裡竟然已經微微紅了一片。

所以他才不喜歡這麼柔弱的oa。

隻是他沒想到江盛譯居然一直沒碰過這個小oa,不是說他們是命定之番,信息素匹配度高達100麼。

看來不過如此。

車子很快在淩家門前停下,雨在此時恰好也停了。

車門一打開,淩然逃也似的從車上跳下來,隔著車窗飛速說了聲:“謝謝小叔送我回家。”

然後便頭也不回的逃進了家門。

江之嶼望著他無情離去的背影,唇角輕輕勾了下。

雖然膽子小,但是還挺乖。

淩然回家後直接衝回二樓臥室,他快速衝了個熱水澡,將身上黏濕的潮氣洗去。

鏡子中的oa身段纖細,皮膚白皙,柔韌的腰肢不贏一握,仿佛生來就是為了讓alha的大手儘數掌握。

隻是他的手腕處現在還微微泛著紅痕,是今日在車上被人用力攥出來的。

纖長的脖頸後麵此刻還貼著那個alha專用的阻隔貼,淩然伸手,輕輕從腺體上揭了下來。

幾乎是刹那間,濃鬱的玫瑰花香葡萄味像是四泵五裂般從後頸處噴灑出來。

霧氣蒸騰的浴室內頓時被醇鬱的花香和果香籠罩在內,隻是馥鬱的葡萄香味比之過往有些太濃了。

能感覺到信息素在順著身體裡的血液朝著四肢百骸瘋狂的奔走流竄,猙獰叫囂著要從寸寸肌膚中逃離出來,掙紮著,激蕩著,衝撞著,要在嬌小的oa體內尋找些慰藉和撫慰。

可尋遍了整具身體也找不到能夠撫慰它們的alha信息素。

血液便流淌的更狂亂了些,淩然呼吸逐漸加重,支撐不住這股信息素乍然作亂,他兩手死死抵在洗手台上,哆哆嗦嗦快要站立不住。

瀲灩的桃花眼尾被生理性的淚水洇透,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隻是感覺身體難受的快要被生生撕裂,又仿若有萬千隻蟻蟲在體內每一處骨肉狠狠啃噬。

脖子後麵的腺體在一漲一漲的,疼痛難忍。

無力的趴在洗手台上緩了好一會,他才終於能夠細細的喘勻一口氣,伸手輕輕摸了下後頸處的腺體,一股鑽心刻骨的刺痛頓時襲來。

“嗚……”

淩然不自覺輕聲嗚咽了下,裹著浴袍扶牆從浴室內走出,慌慌張張的在抽屜裡翻出來一支抑製劑,急不可耐的推進了纖細的手臂中。

沁涼的液體瞬間將體內躁動不安的灼熱刺痛感漸漸撫平,連帶著後頸處的疼痛都減輕了不少。

淩然終於又恢複了些意識,他發絲淩亂的將自己緊緊包裹在被褥中。

他覺得自己可能堅持不到結婚之後了,這具纖薄孱弱的oa身子已經靠著抑製劑度過了分化之後的每一個發情期。

可吸取到命定之番的信息素越多,下一次的發情期就會來得更加洶湧迅猛。

手腕處被人攥出來的紅痕還在熱熱的發燙。

他是如此迫切渴求著alha的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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