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假奚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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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偷襲是邪修的慣用手法,隻是季觀棋本以為有烏行白在這裡,應當沒有哪方宵小敢動這個念頭,卻不想他還是低估了邪修的不怕死。

客棧外門響起了扣門聲時,季觀棋本來靠在門邊的,他驟然驚醒,猛地轉頭看向了客棧大門處,一手握住了劍柄,一旦有問題就立刻出劍。

“還有客房嗎?借住一宿。”門外響起了聲音,似乎是夜間趕路人想要來客棧落腳,這聲音不僅弄醒了季觀棋,也讓其他弟子都醒了,不過烏行白倒還是穩如泰山般地坐在床上閉目修煉。

他此次就是帶著弟子曆練,不是生死大事,一般不出手。

“沒有房間了,閣下換一家客棧吧。”有弟子朗聲應道。

季觀棋目光斜睨了一眼說話的那名弟子,心道有些不妙,果然外麵的人在聽到聲音後就停止了敲門,但不待眾人鬆口氣,對方便猛地一腳將門踹開,邪修獨有的靈氣頓時侵入了整個客棧,季觀棋看到那人渾身散發著黑氣,站在門口,長發披麵,發出著刺耳的笑聲:“果真有修士進來呢,好香的靈力,好香的味道啊!”

話音剛落,他便已經疾衝而來,說話的那名弟子驚得連連後退,邪修的速度極快,轉眼便已經到了他的跟前,這名弟子隻來得及拿出武器,卻連施展都來不及,眼看就要命喪邪修之手了,卻不想一道劍光閃現,直接擋在邪修和這名弟子中間。

劍光異常凜冽,靈氣卻控製的極好,那邪修頓時往後連退三步,歪了歪頭看著自己被劃傷的手臂,低頭嗅了嗅味道,有些詫異道:“君子劍,季觀棋?!”

“喬遊,你隨我迎敵。”季觀棋隻一次交手就察覺到這邪修絕不是什麼小嘍囉,若是如他上輩子遇到的那群小嘍囉,早就死在他這一劍之下,怎麼可能隻是受傷。

不過上一輩子,他們也並不是在這個小鎮子休息的,似乎發生了一些小變動。

蕭堂情被安排著保護剩下的弟子,喬遊雖然不樂意,但是這個時候也隻能拿出了追月弓,他靈力凝聚成了利箭,出現在了追月弓上,朝著眼前邪修身影疾射而去。

這追月弓名氣著實不小,剛剛出現,邪修就認出了他的身份。

“居然是玄天宗的少宗主。”邪修嘿嘿笑了起來:“要是殺了你,隻怕那老東西要哭死!”

“該死的東西。”喬遊暴怒道:“不識好歹!找死!”

有了喬遊在前麵,這攻擊大多數都是衝著喬遊去的,季觀棋反倒是落了個清閒。

但來者並非隻有他一人,很快就又有兩人衝了進來,季觀棋隻能抬劍迎敵,一邊轉頭道:“目前不知道這群邪修是什麼來路,不要讓他們靠近其他弟子。”

“這還用你說?”喬遊煩躁地射出了利箭,三道利箭,一次比一次快。

這後來的兩個實力明顯是不如第一個,這兩人連君子劍的劍刃都擋不住,本命武器都被季觀棋直接猛地斬下來,直接出現了裂縫,本命武器受損,主人也跟著連連吐血,直接重傷。

季觀棋就趁著這個時候,直截了當地將他們割喉了。

而此刻那個跟喬遊打起來的也有些力不從心,似乎是想要找個機會溜走,喬遊哪能放他走,特彆是在季觀棋的麵前,他可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而被對方嘲笑,立刻直接飛身上了欄杆,站在上麵,反手搭箭,九道靈力化作的利箭即刻出現,帶著破風聲朝著正要逃離的身影疾射而去。

利箭穿透那人身體的瞬間,不等喬遊露出笑容,眼前便發出了“鏗”的一聲,一把渾身黑色的短刃直接落在了地上,發出了碰撞聲。

喬遊的臉色都變了,額角冷汗冒了出來,他下意識看向了一臉平靜直接收劍的季觀棋。

若非剛剛季觀棋用君子劍擋了一下,隻怕這刀刃就傷到他了,黑色的刀身完美融合在夜色裡,這明顯是特製的武器,隱蔽性太強了,就連喬遊都險些沒能察覺到。

“多管閒事。”喬遊聲音比平時更冷了,帶著煩躁道:“誰要你管了,就憑他的刀難道還能傷到我?”

在嘴硬這方麵,喬遊可算是榜上有名,他其實比誰都清楚這刀雖然要不了他的命,但是讓他受點輕傷還是可以的,畢竟這刀直到他眼前被君子劍擊落,他才發現原來距離自己不足兩公分的地方,竟然飛來一把利刃。

季觀棋收了劍,他看了眼地上躺著的三個人,而後半蹲下身子,撿起了地上的那柄飛刀,仔細辨認著。

說實話,一般像他們這樣的修為,對於彆人的殺意都是非常敏感的,更彆提武器近身了,可是這把刀已經距離喬遊不足兩公分喬遊竟然未曾察覺,這一點著實是有些出乎意料。

季觀棋可不認為這是因為喬遊的修為問題,要知道自己的這個三師弟是出了名的天才,修為和一些長老比起來都毫不遜色。

而他注意到這刀刃的尾部有著一個不易察覺的符文,可也隻是看了一眼,這符文就快速消散了,等再次去看的時候,這符文已經消失得乾乾淨淨了。

“你在看什麼?”喬遊不滿道:“跟你說話呢。”

“剛救了你,你就這個態度?”季觀棋頭也不抬,將這柄飛刀收了起來,道:“三個邪修,看來這裡也被邪修入侵了。”

其他幾名弟子已經下去查看這三個邪修,這三人已經斃命,死的最慘的莫過於被喬遊殺的那個人,渾身上下都被利箭穿成了篩子。

“師兄,這三人已然身死,身上除了靈石和一些丹藥,並無其他東西。”其中一名弟子說道。

季觀棋正準備開口的時候,旁邊的喬遊就已經道:“他們身上還有沒有黑色刀刃或者其他武器?”

“沒有。”這弟子搖了搖頭,道:“什麼都沒有。”

看來那柄黑色的飛刀也算是不易得的東西,否則這等好用的暗器,他們身上不會隻有一把。

“我……我對符文有些淺顯的研究,也許我可以看看。”一直沒有吭聲的奚堯忽然開口,他聲音溫和,甚至有些怯生生的,似乎是提起這個想法都是思慮已久的。

這話一出,喬遊立刻看向了季觀棋,不等他討要那柄飛刀,季觀棋就已經扔給了他。

反正季觀棋也不太懂的符文,而且他要離開玄天宗了,這渾水他避之不及,沒有半點猶豫就把東西交出去了。

季觀棋讓兩名弟子守夜,而後自己也準備去門口守著的時候,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他猛地轉過頭看向正在二樓的奚堯,聲音微冷道:“奚堯師弟留步。”

奚堯正準備回房的腳步微微一頓,轉身看向季觀棋,溫聲問道:“大師兄找我可是有什麼問題?”

季觀棋不動聲色地握著劍,他唇角略微緊繃,眼神定在了奚堯的身上,對方穿著來時的衣服,神情似乎是有點兒倦怠,但渾身靈氣和往日並無不同,但——

“我從未說過那刀上有符文。”季觀棋冷聲道:“你從何得知的?”

此話一出,就連其他弟子也看向了奚堯。

的確,從頭到尾,季觀棋都未曾提到過符文,那奚堯又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奚堯本來微笑的臉頓時一僵,他的眼神下意識飄忽了一下,而後道:“我剛剛瞧見的……”

“撒謊。”季觀棋往前走了一步,他的樣子看上去是要和奚堯理論一番,然而下一秒,君子劍不知何時就出現在了這個“奚堯”的身後,對方幾乎是以極快的速度彈開,直接從二樓一躍而下,季觀棋卻已經飛身接過了君子劍,欺身迎擊上去。

喬遊和蕭堂情也反應過來了,第一時間堵住了出口,而後從兩麵夾擊。

這假奚堯為圍在了中間,壓根兒就招架不住,不出三招就被喬遊的利箭穿過了喉嚨,當場身死,露出了本來的麵容,卻竟然是這個客棧的老板。

“小師弟呢?!”喬遊的臉色異常難看,旁邊蕭堂情的眼神也陰沉了下來。

其他弟子立刻四處尋找奚堯的蹤跡,而他們兩個則是去跟一直在房間裡待著的烏行白說明情況,隻是很快後院就傳來了弟子的聲音喊道:“找到了,奚堯師兄在這裡!”

喬遊和蕭堂情顧不得其他,連忙去了後院,隻是在路過那店主屍體的時候,蕭堂情的腳步不動聲色微微停了一下,但很快就追了上去。

“師尊。”季觀棋見烏行白坐在原處未動,有了那個假奚堯的前車之鑒,他頓時警惕起來。

“嗯。”烏行白睜開眼應了一聲。

隻一眼,季觀棋就確定眼前人就是真正的烏行白,並非是誰冒名頂替的,那樣的威勢是旁人無法模仿的。

他走出房間的時候無奈地搖了搖頭,低聲歎氣道:“還真是多事之秋。”

上一輩子可沒這些事情,也不知道這一次會不會出現什麼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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