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寒站在病房的窗前,打開窗戶,讓七月的晚風輕拂臉上,他掏出一根軟中含在嘴裡,沒有點火。
窗外的燈光打在張寒側臉上,光影交織,張寒的臉上一半光明一半黑暗。
楊鬆歪著頭斜視張寒,等著他回答,可是沒來由心裡一怔,隻覺得張寒好似哪裡變得不一樣了,至於哪裡變得不一樣,一時半會兒又說不上來。
隻知道張寒身上流動的氣質不像是一個高三剛畢業的學生散發出來的。
張寒假裝吐出嘴裡的煙霧,“楊鬆,在你眼裡我是這種人?”
“我怎麼能對豔姨下手呢!”
“嘖,你就說喜歡不喜歡吧。”楊鬆著急。
第一肥水不流外人田。
第二張寒年輕啊,肯定可以讓劉豔爽。
第三還可以長遠考慮,再一次謀劃,陰一波大的,在賓館裝個攝像頭,讓她媽媽演戲反抗。
“我又不姓曹。”張寒對著楊鬆擺手,示意拋開這個話題,“醫生說了,你要注意飲食清淡,我給你點了粥,你一會兒自己喝,要是不能喝”
張寒嘿嘿一笑,“叫護士小姐姐喂你。”
楊鬆無奈搖頭,“你看我這樣,還能乾嘛?”
又和楊鬆聊了一會兒天,張寒就離開了,來到了劉豔病房。
劉豔正在房間內做簡單的拉伸運動,她現在好多了,肚子也不疼了。
見到張寒進來,她十分關切道,“他們倆怎麼樣了?”
張寒無奈苦澀一笑,搖搖頭,“說不通,兩人很犟,估計不是一天兩天能夠緩和的。”
他揉揉脖子,又錘錘自己肩膀,劉豔很有眼色,讓張寒坐下,給他捏肩。她上半身似有若無擦著張寒後背,聲音溫柔的她自己都很驚訝,“辛苦你了,小寒。”
“今天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張寒眉毛一挑,牙齒很白,“豔姨,你不會愛上一個比你小了二十歲的男生吧?”
“討厭~”劉豔撒嬌,她雙臂環住張寒,上半身壓在張寒背上,紅唇貼近張寒耳邊,“怎麼著,這就吃膩豔姨了?”
說實在的,劉豔的確發現了張寒的好,身體棒,長得帥,又肯為自己花錢。
男人有錢不重要,重要的是肯為自己花錢。
禮物,住院費用,起碼不少於十來萬了,劉豔知道這都是因為他,張寒才舍得花。
她心裡甜絲絲的,比楊重銳那個廢物好了八百倍!
“男人果然都一個樣,吃不到嘴心心念念,花錢又花時間。一旦吃到嘴,提起褲子就不認人了。”劉豔故意道。
張寒大手反勾住劉豔腰肢,劉豔順勢坐在張寒腿上,環著脖頸,下巴擱在張寒腦袋上,閉上眼睛,感受張寒身上旺盛的荷爾蒙氣息。
“其實,你要是吃膩”
“吃不膩,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張寒堵住劉豔嘴巴,一分鐘後,兩人分開,“豔姨,你今晚肚子”
“沒關係。”劉豔撩了一下耳邊長發,誘惑勾人,“豔姨又不隻有一張嘴。”
半個小時後,張寒離開了醫院,劉豔病房雖然有兩張床,可傳出去還是不太好。
更何況,他很忙!
今天忙一天,微信裡的消息都來不及回。趙芮、夏霜、白冰以及班上男同學,都喊張寒出去玩。
張寒選擇性回了一些消息,站在路邊等車,點了一根軟中。
“呼”
青色煙霧嫋嫋升起,半遮張寒帥氣的臉龐,今晚他誰那邊都沒有去,回了自己家。
張寒沒開燈,窩在沙發裡,腦海中回憶重生之前的點點滴滴。
他下一個目標,是劉中的小三,當然並不是讓小三現在就現身,破壞劉中的家庭,而是逼著小三朝劉中要錢。
至於那個小三,也不是什麼好人,舍友提供的消息,是個慣三,誰給錢就跟誰上床,破壞了不少家庭。
劉中也隻是貪圖享受,沒有做防護措施,小三才懷孕了,一開始是想打掉的,可劉中一直想要個兒子,李潔又生不了娃兒,就讓小三先等等。
後來去醫院一查,是個男娃兒,決定生下來。
主要是第二個娃李潔下樓梯摔倒了,就再也不能生了,滿足不了劉中生兒子的願望。
等過幾天,需要透露給小三一點關於劉中的消息,張寒看著窗外的月色,眸子很冷。
第二天一大早,張寒早早打車去了醫院,在醫院附近買了白粥和饅頭。
照顧楊鬆一家三口。
早上先去的楊鬆的病房,不得不說年輕就是資本,楊鬆恢複得很快,今天眼睛已經能夠睜開了,一邊喝粥一邊吐槽。
張寒懶得聽他廢話,又去把早餐送給楊重銳,楊重銳早就醒了,臉上的繃帶也拆下了不少,畢竟是夏天,捂著容易流汗感染,不過腦袋還是被紗布包著。
他臉苦黑苦黑,眉頭緊緊擰在一起,受傷住院請假,工作上倒還好,可是催款電話和短信一個接著一個,讓他心煩意燥。
在這麼耗下去,隻能賣房子了!
或許勉強能夠應付過去這波危機。
張寒把饅頭遞給楊重銳,“叔,怎麼了,大早上愁眉苦臉的。”
楊重銳咬了一口饅頭,味同嚼蠟,盯著張寒沉默許久,才緩緩開口,“小,小寒,叔有件事跟你說。”
“是這樣的所以叔叔現在手頭很緊,足足差一百多萬呢,你手裡錢多,本就有拆遷五百萬又中了彩票1800萬,合計差不多2000萬在手裡。”
“一百萬,借一百萬給叔好不好,算叔求你了。”
楊重銳緊緊抓住張寒的手,眼眶又濕潤了。
張寒現在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啊?”張寒十分驚訝,“叔。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啊,但凡您早點告訴我,我也不至於把錢全都砸福來村蓋養雞場了啊。”
“什麼!”楊重銳隻覺得晴天霹靂,眼前一黑,差點一頭栽倒在地。
“你,你說什麼?兩千萬你都要蓋養雞場?!”
“是啊,我想做生意,總覺得錢放在銀行不踏實,所以我都買了房子用來養雞。”
“哦,這事情還是劉叔幫我辦的,我答應他事情辦成給他一百多萬,先給了四十萬,我現在還欠他差不多一百萬呢。”
“你,你傻啊,福來村鳥不拉屎的地方怎麼能養雞?”
“買都買了”張寒憨憨一笑,撓撓頭,“叔,我先走了,要去照顧豔姨呢。”
張寒一溜煙出了門。
不過他並未離去,而是躲在了門外,假裝思考人生,實則在暗中觀察。
五分鐘後,病房內響起了楊重銳的咆哮聲,“姓劉的,你從張寒那兒賺的四十萬分我一半,不然我就把設計想要坑害張寒的事情捅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