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誌鴻沉默片刻,道:“你以為放幾句狠話,我就會饒恕你嗎?像你這種小癟三,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我知道,現在是法治社會,以你的權勢和人脈,確實能夠把底層人民玩弄於股掌之間。譬如羅織一個不大不小的罪名,讓警察把我抓進監獄,關上三年五載,這種辦法確實比較高明。可是,以你的實力,又能關我多久呢?隻要我能出來,到時候,擔心受怕的人,就該輪到你了。”
聶雲揚似笑非笑地說道。
鄭誌鴻臉色憋得漲紅,卻不敢輕舉妄動。
“知道我為什麼要來見你嗎?就憑你找的這幫烏合之眾,真能看住我?我隻是不想節外生枝罷了。”聶雲揚說道。
鄭誌鴻猶豫了,他還真沒想好,該怎麼對付聶雲揚?
“聽說過薛爺嗎?”
聶雲揚冷不丁地問道。
鄭誌鴻臉色大變,不管黑白兩道,隻要是在山城混的,怎麼可能沒有聽說過薛哲翰?
“我知道,讓你就這麼算了,有點強人所難。這樣吧,回頭我去醫院,看看你兒子,順便道個歉,這件事情就此打住。”
聶雲揚給出了解決方案。
鄭誌鴻深吸口氣,若有所思。
“我願意退一步,是尊重你這個當父親的,以後好好教育兒子,彆仗勢欺人。另外,讓你兒子離穆清瑤遠點,他要是不知收斂,彆怪我不客氣。”
“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你答不答應是你的事情,若是胡攪蠻纏,當心我把你兒子扔進嘉陵江裡喂魚。”
“對了,如果你想弄死我,最好出點血本,請幾個職業殺手。薛爺的心腹愛將,霍琨都不是我的對手,就憑這些歪瓜裂棗,還攔不住我。”
說完這番話,聶雲揚覺得這事告一段落,笑嗬嗬的轉身,朝門外走去。
鄭誌鴻望著聶雲揚離去的背影,始終沒敢動手,一個年輕人在他的麵前談笑風生,肯定是有恃無恐。
尤其是最後的那句話,薛哲翰的人都在聶雲揚手上吃了大虧,更何況是他?
最終,鄭誌鴻歎息一聲,揮手示意那些壯漢離開,這次算是吃了啞巴虧了。
從茶樓出來後,聶雲揚打車回恒大帝景小區,心裡嘟囔了一句:“麻痹的,以後帶根甩棍防身。”
出租車上,聶雲揚給袁偉打了個電話,接通之後,道:“鄭逸峰的事情搞定了,剛剛見過他爹,算是達成了和解。”
“老大,你怎麼搞定的?”袁偉問道。
聶雲揚想了想,道:“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反正我孤家寡人一個,真要把我逼急了,就殺他全家。鄭誌鴻很快就認慫了,我就借坡下驢,說回頭去醫院看看他兒子,道個歉,這件事情就點到為止,否則後果自負。”
“真的假的?”袁偉問道。
“當然是真的,我沒權沒勢,又不能拚爹,隻能拚命了。”
“哈哈,老大,你太牛了,鄭家那點背景,我還真不放在眼裡,如果他們不肯罷休,我陪你接招。”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對了,你和蕭茜有沒有聯係,我總覺得,她想跟你複合。”
“昨天晚上,我和同事聚餐之後,去了重慶故事酒館,她也來了。”
“老大,你居然去了那家酒吧,看來不光是蕭茜放不下你,你也放不下她呀。”
“什麼意思?”
“老大,你知道重慶故事酒館的新老板是誰嗎?”
“是誰?”
“新老板就是蕭茜!”
聽到這裡,聶雲揚心中十分震驚,緊接著,他想清楚了很多事情。
怪不得,昨晚蕭茜穿著職業裝就出現在了重慶故事酒館;怪不得,侯超要跟自己套近乎,原來是奉了老板的指令;怪不得,蕭茜知道他回到重慶,原來自己是在酒吧泄露的行蹤。
“老大,很意外吧。”
袁偉得意洋洋的說道。
聶雲揚心情不好,直接轉移話題道:“我後天要去一趟成都。”
“去成都乾什麼?”袁偉問道。
“陪錦繡華庭的一位會員辦點事。”
“那敢情好啊,到了成都,讓老四帶你飛,另外,你也可以見見弟妹,替老四把把關。”
“到時候再說,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
“彆啊,老大,你要是去了成都不找老四,他肯定會生悶氣的。”
“知道了,回頭再聊。”
掛斷電話之後,聶雲揚陷入沉思。
蕭茜為什麼要接手重慶故事酒館?
為什麼知道他回來了,不主動聯係自己?
她跟那個護花使者到底是什麼關係?
回到恒大帝景小區,聶雲揚換了身運動裝,直接去健身俱樂部擼鐵,徹底地發泄一番。
聶雲揚現在是健身俱樂部的紅人,大家都對他那身精壯的肌肉讚不絕口,有好幾個經常去健身的美女,想要加他的微信,都被他婉拒了。
過了一段時間,陳炯和譚偉波也來了,譚偉波不光喜歡健身,還喜歡泡妞,逗得那些美女哈哈大笑,花枝招展。
從健身俱樂部回來後,聶雲揚告訴陳炯和譚偉波,他要去趟成都,兩人都表示一路順風,注意安全。
上了兩天班後,聶雲揚再次跟賀蕾和戴振軒請假。
戴振軒習以為常,反正在他眼裡,聶雲揚遲早接手錦繡華庭,他現在純粹是陪太子讀書。
賀蕾教訓了聶雲揚一頓,讓他不要偷懶,難得有這樣的平台,要好好珍惜。
聶雲揚實在受不了她的說教,直接挑明,是陪會員,去成都辦點事情。
聽到這個理由,賀蕾爽快地放行了,畢竟天大地大,會員最大,這是錦繡華庭的基本原則。
下班之後,聶雲揚洗了個澡,換了身休閒服。
項思萱打電話過來,說她正在路上,讓聶雲揚準備好換洗的衣服,這次要在成都待上一段時間。
臨走前,聶雲揚給穆清瑤打了個電話,他好幾天沒去盛視公司了。
陳炯說穆清瑤最近的工作挺忙的,聶雲揚也就沒打擾她。
至於蕭茜,自從那天晚上分彆之後,兩人就沒有聯係過來,她沒發過消息,聶雲揚也不想貿然聯係她。
司機送項思萱和聶雲揚去重慶北站,隨後坐高鐵直達成都。
“準備好了嗎?”
上車之後,項思萱問道。
聶雲揚坐在副駕駛上,沒把自己當外人。
今天的項思萱,穿了一件藍色的風衣,下身是黑色的皮褲,看上去挺有氣質的。
“就帶了一件衣服和一條褲子。”聶雲揚說道。
項思萱帶了一個行李箱,裡麵裝著不同場合的衣服,還有洗漱品、護膚品等等。
她看著聶雲揚的背後,感概道:“還是男人好,不用那麼麻煩。”
“人啊,就算上了床,也會很累的。”聶雲揚打趣道。
項思萱黛眉微蹙,道:“臭小子,真是色膽包天,你要是敢對我動手動腳,非卸了你的胳膊不可!”
“我可不敢。”聶雲揚說道。
二十分鐘後,車在重慶北站外麵停了下來,聶雲揚主動幫項思萱拿行李,兩人並肩走進高鐵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