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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競所有的不安,隻有在觸碰到沈淺時才能得到撫慰。
他身上的溫度從剛才的帶著涼意變為灼人,屋外的雨聲淅瀝,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一夜未睡還是淋了太久的雨,畢競隻感覺自己的腦子昏沉。
他無力地將腦袋埋進了沈淺的頸窩裡。
沈淺的脖子敏感,立刻感覺到了一陣癢意,他忍不住發出一聲低哼。
畢競的皮膚此時帶著讓人無法忽略的燙意與他相貼。
想到自己還在接電話,沈淺克製地咽下自己喉嚨裡的聲音。
“抱歉,現在有點事,我晚點給你電話。”沈淺對電話另一邊的文茵茵說道。
匆匆掛掉電話後,沈淺翻身,讓畢競躺在了床上。
“你發燒了。”沈淺他拿出溫度計,一量畢競已經發燒到了38度5。
嘖,一直這樣燒下去可不行,好好的帥哥可不能變成傻子。
沈淺翻了翻自己搬家時買的一些常用藥,問畢競:“你可以吃布洛芬嗎?”
畢競卻說道:“我沒事的。”
他隻想來看沈淺一眼,並不想給沈淺添麻煩。
畢競撐著自己的身體從床上坐了起來,往門外走去:“你沒事就好,我先回去了。”
“回來!”沈淺卻不敢放任這麼一個病號又出去淋雨。
他拉住了畢競,一把把他按在床上,說道:“沒事個鬼,老老實實待著。”
聽到沈淺的話,畢競止住了自己往外走的動作,因為這一刻,他沒辦法克服自己的貪心。
讓畢競乖乖坐好後,沈淺一邊往臥室外走,一邊回頭看了一眼畢競濕透的褲子,說道:“把褲子脫了。”
聞言,畢競垂著眼眸,低低地應了一聲:“好。”
“……”沈淺對老天發誓,他沒有一點其他意思,他隻是擔心畢競穿著濕褲子難受。
可當他端著熱水回來,看見一具漂亮赤裸,白到發光的完美男性軀體靜靜地躺在自己床上的時候,心裡還是忍不住虛。
“把被子蓋上!”沈淺沒想到他連內褲都脫了,立刻閉上眼扯過被子蓋在了畢競身上。
被子上帶著沈淺的氣息,畢競深吸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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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淺沒有注意畢競的動作,他把熱水和藥遞給畢競,說道:“把藥吃了。”
病來如山倒,畢競躺在充滿沈淺氣息的床上,生病帶來的的失重感讓他本就昏沉的大腦越加昏沉。
他沒有伸手,而是低頭湊近沈淺拿著藥的手心。
沈淺感覺自己的手心一癢。
畢競的舌頭舔過沈淺的掌心,卷走了他手中的藥。
沈淺無奈地看了畢競一眼,把水遞給他。
畢競卻說道:“已經咽下去了。”
“不苦嗎?”沈淺一愣,他記得這個藥很苦。
畢競搖頭,因為體溫升高,他的身體泛著不正常的紅,讓本就白的皮膚像是染上粉釉的白瓷一樣剔透又漂亮。
“還不夠苦。”他說道,嗓音帶著迷離的暗啞。
“我應該被懲罰。”畢競喃喃道。
因為他是如此的無能。
隻要一想起沈淺危險的時候,自己唯一做的事情是無用的等待,畢競的心就像被一千根針不斷刺痛著,沒有一秒能夠幸免。
隻有痛苦和懲罰,才能讓他有片刻的喘息。
於是他仰頭望著沈淺,像是希望從鞭笞中獲得安寧的狂熱信徒一樣,哀求道:“懲罰我好嗎?”
“什麼懲罰?”沈淺一愣。
可當那張如玉一般漂亮的麵龐,趴在床上微抬眼瞼,邀請麵前的人任意施為的時候,欲念這個詞一下就具象化了。
“……”
罪過啊罪過,沈淺也不清楚為什麼場麵一下發展到這麼十八禁的地步。
但他的身體卻很誠實地咽了咽口水。
“你想怎麼對我都可以。”畢競的氣息隨著身體一起變得燙人。
下一秒,一個從下而上的吻落在沈淺的喉結上。
然後,沈淺就感覺自己仿佛是聊齋裡書生,恍惚間聽見來自狐狸一般的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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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弄得一塌糊塗吧。”
……
這句話明明是請求,卻掌控著節奏,渴望被占有,也渴望著占有。
“……”
此時此刻,沈淺感覺自己的道德和人性正在麵臨經受嚴厲的考驗。
可麵對這樣的考驗,沈淺沒有猶豫太久。
他按著畢競的腦袋把他按回了床上。
“好好睡覺。”
沈淺作為一個堅守仁義禮智信的好青年,絕不做趁人腦袋不清楚占便宜的事。
他可以好色如螻蟻,但是不能扭曲如蛆蟲!
被沈淺拒絕後,畢競用手臂蓋住自己的雙眼,不想讓沈淺看清自己眼底裡,那些因為腦子昏沉而胡亂翻湧的情緒。
負麵的,痛苦的,還未經過消化的情緒,害怕不被選擇和失去的情緒。
這時,畢競卻感覺到沈淺隔著被子輕輕地拍了拍自己。
沈淺知道自己昨晚的意外嚇到的不僅是他自己,還有一直關心他的人。
他輕輕歎了一口氣,說道:“你不需要被懲罰,快點好起來。”
“趁夏天還沒過去,教我一下怎麼好好遊泳好嗎?”
畢競抬起手臂,看向撐著腦袋坐在床邊的沈淺。
然後就聽見,他用以為自己聽不見的聲音補了一句:“雖然我會的東西也很酷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