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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灼和沈淺離開醫院後,就讓司機先送沈淺回家,而他也順路在沈淺家換一身衣服。
沈淺沒有大礙,他自己的傷勢並不算嚴重,所以下午高灼還要再回去開幾個重要會議。
但在那之前,高灼想多陪沈淺一會兒。
不,經曆了那樣一個讓人恐懼失去的夜晚後,是他需要沈淺的陪伴。
對於自己的救命恩人,沈淺當然是有求必應。
他低頭一邊給高灼係好襯衫的扣子,一邊告誡自己彆笑的那麼猥瑣。
哎呦,小腹肌們彆害怕,他不是怪蜀黍。
高灼當然不會承認自己是故意的,他收起眼梢的笑意抬頭,把沒有受傷的手搭在門框上。
像是剛發現站在門外的唐月軒一樣,漫不經心地問道:“怎麼不進來?”
唐月軒看著高灼故意的舉動,兩人的視線在沈淺看不見的角度交鋒。
唐月軒知道昨晚如果不是高灼,沈淺凶多吉少。
高灼把沈淺保護的很好,不像他。
唐月軒失神地垂下了眼眸,雙手在衣袖中握成了拳頭。
“不用了。”頓了片刻後,他啞聲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唐月軒第一次退縮了。
沈淺值得最好的,如果他不是最好的話,那麼他也不配。
唐月軒的眼底染上抹自嘲,這一次他輸了。
但是,他不會一直輸。
既然他這一次做的不夠,那麼就想辦法繼續做到夠為止。
如果一個五年不夠,那就再一個五年。
唐月軒微微仰頭,腳步後退,但是眼神卻未退。
他以同樣的眼神掃了高灼一眼,然後眼神柔和地在沈淺的身上停頓了片刻,最後才轉身離開。
唐月軒希望高灼能一直如此警惕,彆讓沈淺失望。
不然總有一天,站在沈淺身邊的人會變成他。
他可從來都不打算放棄。
因為沈淺是他一生的信仰。
高灼看著唐月軒的背影眯了眯眼。
他當然讀出了唐月軒眼神中的意思,但可惜他不會讓給他任何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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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沈淺身邊的人隻能是他,也隻會是他。
高灼垂眸看著站在自己身前的沈淺。
幫高灼穿好衣服後,沈淺打了一個哈欠。
昨晚他又是喝多又是生死掙紮,體力和精神都都有些不支,實在是扛不住來,困得不行。
“去睡吧。”高灼揉了揉沈淺的腦袋,看著他睡下後才離開。
沈淺醒來時,外麵正在下雨,雨聲很大。
可他似乎聽見門外傳來隱約的敲門聲,而電話鈴聲也在這時同時響起。
沈淺的手機昨天落在了火場裡,直接報廢了。
早上張助理來給高灼送衣服的時候,給他帶了一個新手機還有補辦好的電話卡。
手機是最新款的水果手機,據說會從他以後的工資裡扣錢,沈淺心痛地都不舍得用。
他剛把卡插上,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沈淺一邊接起電話,一邊去開門,看是不是真的有人在敲門。
“是我,你現在哪裡?”
沈淺聽出來是文茵茵的聲音。
而門外站著的,是渾身濕透的畢競。
沈淺租的這個小區很破,沒有屋簷,走廊上四處漏雨,看畢競濕透的樣子,不知道他在屋外站了多久。
“我現在在家。”沈淺一邊對電話裡的文茵茵說道,一邊對門外的畢競說道,“快進來,你在外麵等了多久?”
畢競一見到沈淺,臉上冷峻的神色在一瞬間融化,他軟了軟語氣說道:“沒多久。”
沒有說他在雨中等了兩個多小時,也沒有說因為擔心沈淺在休息,所以隻敢隔半個小時輕輕敲一次門。
畢競見沈淺在接電話,於是隻是安靜地走進了沈淺的家,然後為了不弄濕沈淺家的地板,默默脫掉了自己淌水的上衣。
白皙線條漂亮的上半身就這樣暴露在了空氣中。
沈淺覺得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句話說的真對。
居然短短一個早上看了兩次胸肌腹肌。
“……咳咳。”
沈淺這才想起自己還接著電話,電話另一邊文茵茵,聲音帶著的擔心和急切道:“我聽說你出事了。”
沈淺沒想到文茵茵離開節目後消息還這麼靈通。
昨晚隻是有驚無險,沈淺不希望讓其他人為自己擔心,於是立刻寬慰道:“放心吧,我沒事的。”
文茵茵卻根本放下來心,她和沈淺商量道:“要不我以後給你派幾個保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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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真的沒事的。”沈淺無奈地按了按自己的額角。
他一邊和文茵茵解釋昨天隻是意外,以後絕對不會發生,一邊的餘光卻看見畢競用擰乾的衣服擦乾了自己的身體,然後小心翼翼地朝他靠近,將輕輕地他抱進了懷裡。
沈淺一愣。
畢競繞開了沈淺接電話的一側,在沈淺另一邊耳畔輕聲說道:“讓我抱會兒好嗎?”
“求你。”
下雨後天氣變得悶熱,畢競淋了兩個小時的雨,皮膚帶著涼意,讓短暫對高溫有陰影的沈淺,感到十分舒適。
但是這也是感冒的前兆,沈淺摸了摸畢競的額頭,按住了話筒對他說道:“我待會兒衝包感冒藥給你喝。”
畢競:“不用,生病了才好。”
就算他生病,也比不上沈淺遭受的十萬之一。
畢競不安極了。
他從晚上結束訓練回來後,就沒看見沈淺,給沈淺發的消息也一直沒得到回複。
畢競的心亂了一夜,在客廳坐了一夜,直到早上時才從節目組那裡知道了事情的大概經過。
在知道應景照做了什麼後,畢競立刻產生了一種衝動,一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應景照怎麼敢……
怎麼敢拖著沈淺一起去死?
畢競沒想到應景照居然能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
他不敢想象沈淺昨晚麵臨著怎麼樣的危險和恐懼。
而在這樣的時候,他卻不在他的身邊。
如果可以交換的話,畢競寧願受罪的人是他。
“說什麼傻話呢。”沈淺拍了拍畢競的腦袋,把他推開,準備先去自己衣櫃裡找一身衣服給他換。
額,內褲就算了,小一號穿著會難受吧?
沈淺走進臥室,但沒等他走到衣櫃,就被一個來自後背的擁抱壓倒在了床上。
沈淺沒有任何準備,忍不住發出輕哼一聲,電話另一邊的文茵茵聽見後立刻問道:“怎麼了?”
“……”沈淺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他一轉身,就看見畢競眼尾薄紅,雙眸帶著潮濕的迷離地貼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