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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你,玩得很開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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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人舉著一個自拍杆,正在直播的手機被未知的“磁場”影響,已經出現了閃屏,卡頓等情況,但現在無人關注。

名叫七川俊介的主播忘了正處於直播中,整個人緊貼牆麵,死命咬住嘴唇,壓低呼吸。

“……”

他身邊是個與他有幾分相似的女生,兩人是兄妹。他們對麵,是一個水手服少女,和一個黃發不良。

總共四人,幾個人的臉上是同樣的驚魂未定。

他們是做靈異直播的,這次選定的地址就是這個廢棄的醫院。他們還提前踩點,裝了機關,方便裝神弄鬼,誰能想到……碰上了真的鬼!

黃發不良瞳孔巨震,那能口吐人言的怪物究竟是什麼……

七川卻知道那是什麼,喉結滾動,“咕咚”一聲,他有種靈魂出竅的恐懼感,“富、富美,快逃……”

話音沒落,一個身穿黃色短褂,身形矮小的老人逐漸從不遠處的塵土中顯現。

他扭過了頭,七川俊介清楚地看到了對方形似火山的頭顱,和那一隻詭異的單眼,他嚇得臉色慘白。

不遠處的黃毛立刻尖叫起來:“啊——”

然後,戛然而止。

瞬息之間,七川俊介的麵前,就多了兩個人形“黑炭”,風一吹,碎了屑,毫無聲息地掉在了地上。

那兩堆灰塵旁,那外表詭異的老者撩起了眼,說:“吵死了。”

和真人不同,它不喜歡聽人類的尖叫,很刺耳。

隨手解決了噪音來源的漏瑚皺了眉,陀艮那小子本該守在附近,它卻沒有感知到它的氣息,真奇怪。

正是因為陀艮不在,才會有這些弱小的蟲子闖了進來。

照理說,它不會亂跑才是……

誰把陀艮叫走了?

夏油?

特級咒靈一邊想,一邊抬手,一道赤紅色的火焰從它的掌心中湧出,準備把餘下的兩個人類也清除掉。

兄妹兩人見到那火焰張開了網,以極快的速度朝他們襲來,他們想逃,但身體連動都動不了。

不、不,他們還不想死……

“——!”

熱風吹過,裹挾著焦味,將空氣攪得烏煙瘴氣。

“嗚呼,差一點就趕不上了。”乾淨的,又帶了一些輕快的少年音,鑽入了兄妹的耳朵。

他們反應了一秒,豁然抬頭——

首先撞入眼裡的,是金發藍眸的少年,和將他們包裹起來的,將盈紅的“岩漿”抵擋在外的黃色咒符。

這個出場,這個外貌……

七川俊介博覽群書(熱血漫),霎時有了一種“高中生拯救世界,而我就是被救的路人甲”的深刻覺悟!

他們有救了!

這一刻,這位素不相識的金發少年,在他眼中,宛若天使!

【這哥的心聲真的搞笑】

【笑死,還給想象裡的裕樹加了一層柔光濾鏡,聖光普照】

【聖父裕樹jg,已截圖!】

【哈—利—路—亞——】

七川俊介的笑才掛到臉上,由咒符組成的“結界”就被火焰切開。

火山頭怪物從中鑽出,直衝金發少年的門麵。

“轟——”

一出手,漏瑚就暗忖不好。

方才和那人類對攻,對戰的興致上來,這一下就沒留手。

對方可不是五條悟,沒有穿不透的防禦……

而且從手感上來說,絕對是擊中了的,估計都成灰了。

這種情況,反轉術式都沒用。漏瑚在心裡“嘖”了一聲。

原本它想,在弄清楚真人的“父母事變”前,最好彆讓那個少年死了呢。

算了,死了就死了,也算為同伴解決了一個隱患。

話說,人類還真是弱。

特級咒靈想起還有兩隻蟲子沒殺,正抽身離去時。

驀然,一隻手從火焰中伸出,帶起了撲朔的火星,抓住了它的手臂。

漏瑚:“…?!”

它猛回頭。

它見到了站在烈火中的人類——

燦金色的發絲映出了紅色,被風揚起,火焰愈烈,愈如鳳凰涅槃的翎羽。

那一雙藍寶石的眼,染上了一半的灼紅,危險而神秘,卻又迷惑人心。

金發少年伸出右手,將中指,無名指,與拇指捏合,做出一個“撚”的手勢,下一刻,咒符暴動。

與此同時,他輕聲說:

“[重擊]。”

自帶鎖定的技能,加上數十張咒符同時暴動,“轟——”

並不認為那人類有威脅,於是一直在旁看戲的花禦大驚。

夏油說有個人類引動了數量龐大的咒靈潮,高專被毀,他們才有機會趁著重建的機會在高專裡做手腳。

沒想到是他!

多道疊加的[重擊]威力不俗,轟斷了漏瑚一半的手腕,但沒有阻止它的進攻。

另一邊,金發少年雙手握拳,交叉與胸前,一圈由咒符圍成的[防禦],抵擋住了特級咒靈的攻擊。

在咒符被毀壞前,他手背相貼,已經拉出一道弦月般的攻擊。

弦月一分為二,二分為四,弦月以極快的速度有目的地墜落。

而特級咒靈的恢複速度以秒計,下一秒,漏瑚一拳轟出。

他獰笑道:“狡猾的人類,你的咒符有點意思。但也就到此為止了!”

“砰——”

接下來,他們的戰鬥極為野蠻。

或者說,怪異。

這個人類,幾乎沒有什麼高明的戰鬥技巧,但卻給了漏瑚一種極度不適的感覺——

因為即便是咒靈,在被攻擊到要害時,也會本能地閃躲。

但這個人類不會。

他仿若脫離了人類的軀殼,感知不到疼痛,行屍走肉般的冷漠。

卻又生動、暴烈,似月夜下的漲潮。介於黑暗與光明之間。

死亡,死亡,還是死亡。

他一次又一次地抵達死亡,隨即再從人世間睜開雙眼。

那雙眸子裡先是倒映出蒼穹,隨後是他自己。

好奇怪的人類。

咒靈沒有對人類的審美,但特級咒靈想,眼前這個人類應該是好看的,可他更似一朵漂亮而畸形的花。

沒有香氣,卻惑人。

“你的式神不在身邊,”花禦忽然開口,特殊的嗓音,鑽入了家入的耳蝸,“少年,不如放棄抵抗。”

金發少年從指尖拉出三道咒力金線,笑:“或許,你沒聽過一句話——不要在彆人打架的時候說話!”

尤其對方的傳音,耳朵泛癢。

特級咒靈眉心一動,嗓音溫和:“你的咒符快用完了。之後,等待你的命運隻會是無止儘的死亡。”

“無止儘的死亡?”他笑。

相悖的兩個詞語,放在了一起,卻完美詮釋了他。

咒力金線束縛住了敵人,雙手交叉反拉,家入裕樹一邊收緊金線,一邊換了個話題,語調輕鬆地說:

“總之有特級咒靈給我當了一下午的對練,我很滿意這個服務哦。”

聞言,漏瑚又氣得冒煙:“…?!”

特級咒靈心裡對這個人類的一點莫名的情緒成了飛灰,一發狠,火焰化作長鞭,將人類擊飛出去。

人類落下的地方,豎了一片插在土裡的,荒廢的、半截鋼筋。

掉在上麵,被固定住動不了,總該會安分些……

不遠處,七川俊介瞪大了眼,不等他開口,旁邊的七川富美已經咬牙發動了術式。

她的術式是「白線」,顧名思義,就是一根線。平時就用來裝神弄鬼,拉一拉鬼屋的窗戶,唬一唬直播間的觀眾。

七川富美清楚——

會控火的火山頭已經夠可怕了,另一個樹枝頭還沒出過手,想來也不簡單。對於他們來說,連逃跑都是奢望。

現在他們唯一的希望,就是那個少年了!

“彆礙事。”

深棕的根係從角落探出,直接將七川兄妹兩人抽飛,還差一點就碰到金發少年的白線在空中轟然潰散。

是花禦出手了。

它不認為那個人類會對同伴造成什麼威脅,於是一直旁觀。

沒了打擾,金發少年仍舊在下墜,率先穿透他身體的,是左胸處的一根鋼筋。

“——”

一隻釘在標本上的夏蝶。

他的呼吸,清晰而熱烈;他的心跳,愉悅而輕快。

不知被‘不死的詛咒’澆灌而成的反骨,是施加在他靈魂上的咒文,是一盞永不熄滅的幽寂燈火。

殘忍、自由,與欲望,在他身上,發出了無聲的鳴響。

是誘蛾撲火的光,

是冬日裡的爐火,

亦或是在癲狂、貪婪,動蕩之人心中,那一片荒蕪、暗沉,乾枯的死寂野原中,那一點燎起的星火。

式神與式神使之間的連接,仿若一片海。

——星火慫恿著船帆,快割開古井無波的海麵,拋棄矜持,貪婪地前行,搖曳著要抵達到另一邊去。

“唔!”

有人斬斷了那根貫穿了家入裕樹的胸膛的鋼筋,同時,全部鋼筋都斷了,砸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從半空落地的家入裕樹腳下不穩,不禁後退了一步,撞到了一個冰冷的胸膛。

嗅著對方身上的冷香,金發少年輕笑:“無慘……”

陰豔的咒靈開口,昭示著他不愉的心情,道:“咒靈能感知主人的狀態,你死的次數太多,吵到我了。”

“這樣嗎?”

不走心的道歉,“那真是抱歉,”

鬼舞辻無慘定定地看他的側臉,忽的一笑,貼近了家入裕樹的耳側,語帶笑意:“方才,你玩得很開心?”

“嗯?”

無慘垂下眼簾,笑:“不如,玩點更有意思的?”

冰冷的呼吸撲在了金發少年的耳邊,纏綿又陰森,一聽就不懷好意。

“爸爸,又見麵了!”藍發的咒靈從廢墟裡鑽了出來,兩眼放光。

真人從五條家出來後就被媽媽盯上了,還被追殺了一路。

本以為自己要死了呢,誰想媽媽半路調轉了方向。

它在好奇(作死)之下跟了過來,沒想到見到了爸爸!

實在是,太幸運了!

真人迫不及待和家入裕樹抒發思念之情,表達愛意。

漏瑚:“……”

花禦:“……”

但它們沒有時間無語了,因為很快,在場的咒靈就都察覺到了那個人類的氣息正在快速攀升。

漏瑚一驚,它看到黑紅色的影咒力從站在人類身後的咒靈身上逸散出來,絲線般的糾纏身前的人類。

“阻止他們!”

漏瑚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招式,但打斷總是對的。和它一同竄出去的還有花禦和真人。

真人興奮:“媽媽給你們了,爸爸就交給我吧!”

式神甚至沒有看向那三個衝來的特級咒靈,細長蒼白的指尖從後伸出,落在式神使的左眼上。

“嗡——”

那一刻,波動同頻。

人類身後的式神身影虛化,化身成一道龐大黑影。

“它”睜開了雙眼,唯有右眼處,依舊猩紅灼豔。

金發少年同步睜眼。

漏瑚不可置信:“?!”

它看到了人類的左眼,是一隻與式神如出一轍的殷紅瞳孔,與另一隻正常的藍眸交相輝映。

“……”

家入裕樹現在處於一種很遊離的狀態。

咒力的氣息纏繞全身,不,纏繞這個詞還遠遠不夠,準確地說,是滲入皮肉,攀上骨髓,侵犯內裡。

仿若腹腔裡都闖入了什麼。

飽,脹,怪異、黏膩且陰沉,幾乎要讓他窒息。

可從身體,到靈魂,都被另一人掌控,他不受控地抬手,單張咒符夾在指尖,暴動的咒力卻天翻地覆。

黑發的式神輕笑,“這是,式神與式神使之間的,”

“——共鳴。”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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