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根已經失去理智。
嘴裡仍然不斷說著那三個字。
看樣子，是要嚇瘋的征兆。
眼看著情況不對勁，同樣受到驚嚇，但回過神的劉豔，立馬湊過來關閉連麥。
劉豔先是給羅根叫了醫生，隨後低頭看著手機裡意氣風發的張凡，渾身上下像是有幾百萬隻螞蟻在爬一般，難受到了極點。
當醫生們將羅根帶走後，她一個人蹲在房間裡，抱住自己的膝蓋，終於哭了出來。
“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我不接受！一定是我在做夢！”
可無論劉豔怎麼掐自己，都無法醒來。
直播間裡張凡的笑聲，圍住他的那些崇拜的人群，以及身體的疼痛，都告訴她，這絕非夢境。
那可是皮米級光刻機！
一旦華夏掌握了能夠在矽片上用皮米級技術雕刻電路的技術，相當於什麼？
說個最簡單的，華夏的軍事實力，將得到成倍提升！
比如防空係統，如果有導彈飛向華夏領土，以前的華夏可能需要一百台計算機一起計算導彈軌跡，花費足足五分鐘的時間，才能將導彈攔下來，還有可能失誤。
畢竟導彈的軌跡可以多變。
但現在！
皮米級的電路，讓計算的運行速度更快，計算能力更強！
一台電腦，就能在短短幾秒之內，甚至在導彈剛剛發射出來時，就計算出一切結果。
從而選擇最優解，擊中導彈，從而成功攔截！
反向思維，華夏如果在導彈上安裝擁有這種計算能力的芯片，那是什麼局麵？
全世界，哪一個國家，能攔得住華夏的導彈？
沒有！
美國也不行！
再說說芯片市場。
單說英偉達一個專門做顯卡的公司，他們在去年ai剛剛火起來的時候，就接到海量世界五百強的芯片訂單，僅臉書老板，就花了七百多億包下英偉達的芯片！
如今的英偉達市值三萬多億美元！
而這家公司，是全球最大的芯片公司之一。
也就是說，張凡隻要將那台皮米級光刻機多造幾台出來，就算他的技術還不夠成熟，比如不會造顯卡，不會造cu，但僅僅憑借皮米級的技術，就能狂攬幾萬億美元！
雖然說市值跟實際掌控的資產不一樣。
但當今乃是信息時代，每一個行業，都離不開芯片技術。
就算是他媽的去超市買個菜，收銀電腦也需要芯片！
可以說，他張凡，已經預定了未來五十年福布斯排行榜的前十名！
自己剛剛離開張凡兩個月，他就搖身一變，從一個外賣員，變成能夠跟華夏高層、世界各國高層、富豪們坐下來談生意的超級富豪。
而且，還能得到華夏高層的保護！
畢竟皮米級芯片技術，太過珍貴。
劉豔哭到眼淚都乾了，眼睛也變得紅紅的，嗓音也沙啞。
“我，我為什麼要離開張凡？為什麼？”
“雖然羅根承諾會娶我，在他百年之後，或者跟他離婚，我也能分到不菲的資產。”
“但跟張凡即將得到的財產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劉豔跪在了地上，隻覺得一股惡心反胃的感覺襲來，讓她狂吐不止。
“如果我沒有跟張凡離婚，如果我還是他的妻子，我現在就應該站在他的身邊。”
“享受整個華夏的崇拜，甚至無數的女人，都會羨慕我跟張凡結了婚。”
“我會成為華夏最耀眼的女人之一！我甚至能發書，我，我……”
說到這兒，劉豔再也說不出來。
像個孩子一般，哭得撕心裂肺。
而且，現在華夏互聯網上，已經開始出現一大群人，討論她和張凡離婚的事情。
各種玩梗的，嘲諷的，寫小作文的，如同山一樣壓著劉豔，讓她喘不過氣。
而在一陣悔恨之後，湧上心頭的，便是濃濃的仇恨。
她抬起頭，死死盯著屏幕當中的張凡，怒不可遏。
“我要殺了你！”
“是你，讓我的人生變得殘破，不殺你，我睡不著！”
“隻要我想方設法，就一定能抓住機會，把你殺掉！”
……
張凡這邊，在國安人員的護送之下，回到公司。
一個月來，已經投資生產了一個專門在矽片上刻電路的工廠。
這家工廠，建設在海市的一個軍區禁地。
這是華夏特意為張凡挑選的地方，就是因為這項技術太過貴重，不能被任何間諜竊取。
芯片是個非常複雜的生產過程，現在，他不可能靠一台光刻機，來生產芯片。
但他的電話已經快被打爆了。
無數的國家，無數的企業，其中包括每一家世界五百強，都在跟他打電話、發短信。
內容無非是想借助張凡的技術優勢，來達成合作，開拓全球市場。
甚至，許多人都表示，自己已經預約跟張凡見麵的時間，還有的富豪，已在飛往華夏的飛機上。
其中還包括將他開除的前任公司，微硬互聯網公司。
接到微硬老板的電話，張凡毫不客氣地笑了出來。
“我不介意跟任何一家企業合作，除了你們。”
“我大學畢業後在貴公司兢兢業業乾到三十四歲，為公司創造了無數的利潤，你們卻將我開除。”
“現在要跟我談合作？啊？”
說罷。
全世界無數名人富豪，排隊都想跟他見麵的這位微硬老板，便聽見張凡掛斷了電話。
心裡悔恨之情湧上心頭。
跟劉豔如出一撤。
“爽！”
張凡掛斷電話後，笑得合不攏嘴。
媽的。
以前在公司上班的時候，可不敢用這種口吻，跟老板說話。
趙鐵柱也興奮地衝進公司之內，一把抱住張凡，大喊了出來。
“哥！你真的太牛逼了！”
“我們律所的所有律師，都看了你一上午直播，你知道嗎？”
“我的天啊！哥，在華夏互聯網上，網友已經給你封聖了！哪怕是在千年甚至萬年之後，曆史上也有你濃墨重彩的一筆！”
“我都能想象到，那個時候的學生，在背誦21世紀曆史時，不得不反複背誦關於你的事跡，說不定還能提到我呢！我的天，我的天！！”
張凡也哈哈大笑，發自內心感到喜悅。
好兄弟並沒有因為他變得有錢有勢，而疏遠他，或者諂媚他。
隻是單純的為他開心。
這比什麼都好。
張凡立馬對徐婉瑩出言吩咐。
“從今天開始，你就不用擔任技術部負責人了。”
“但所有的項目，還要繼續開發下去。”
“我任命你為張氏集團的董事長秘書，月薪從五萬給你漲到十萬。”
“明天所有要來跟我見麵談合作的公司代表，企業老板，都由你親自接待。你不需要緊張，華夏也派了金融高管來輔佐我，具體的事情，你可以問他們。”
徐婉瑩都快激動哭了。
誰家大學生剛畢業就當董秘啊？
還是這個前途無限的張氏集團的董秘？
我的天啊！
一時半會兒，徐婉瑩甚至找不出詞兒來形容自己的心情，給張凡下跪的心都有。
張凡再次吩咐道：“公司現在要做大做強，就要招更多的人。”
“我在公司賬戶裡撥了十個億，你任命就行！不懂直接問那些京城派來的人。”
看樣子，這位大佬，是要當甩手掌櫃！
徐婉瑩連連點頭，激動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目送兄弟兩個離開。
而接下來的一幕，讓張凡多多少少有點尷尬。
站在廁所裡，準備尿尿的他，無奈地扭過頭，看著身邊這位國安的女隊長，天宵。
“那個，我現在要方便，你這樣，讓我很不方便。”
“要不你出去，讓我方便方便？”
天宵卻不肯走，麵無表情。
“張先生，您現在的保密級彆，是最高的。”
“藏在暗中的間諜，對您蠢蠢欲動。”
“雖然現在光刻機已經成功研發，但對您的保護，絕對不容差池。”
“您放心使用馬桶，周圍都是我們的人。”
“也請您不要有任何不自在，您把我當空氣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