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冷漠地看著手機裡的劉豔。
“不錯，我就是打了他們，你能怎麼樣？”
“你不是在朋友圈裡發動態，說把華夏護照、身份證都撕了麼？還在大使館退出了華夏國籍。”
“而且，你申請政治避難，無法再返回華夏，你一個無國籍人士，還想告我？”
劉豔看著張凡那不屑的表情，臉都要氣歪了。
“張凡！你給我等著！”
“等我拿到美國綠卡，我將以美國公民的身份起訴你！”
“你在囂張什麼？彆以為我不知道，那七百萬的和解金，是你兄弟趙鐵柱幫你掏的！至於你，還不是那個臭送外賣的？！”
“等法院把你名下的房車、存款強製轉給我父母，有你好受的！”
“到那時，我要讓你賠得一無所有！”
張凡譏諷一笑，掛斷了視頻。
我幾十個億，你讓我一無所有？
無論劉豔發什麼信息過來，他一概置之不理。
等劉豔沒發消息的時候，他這才回了兩個字：
傻逼。
氣急敗壞的劉豔，拿起床頭的一件藝術品，舉起來就要砸碎，發泄情緒。
可一想到這些玩意兒都很貴，而自己的處境也不容放肆，便又悻悻然放回原位。
“可惡的張凡，該死的張凡！”
“等我順利成為美國公民，我要傾儘手段告你！”
門外，約翰走了進來。
劉豔連忙裝出一副沒事發生的樣子，臉上露出微笑，實際心裡已快憋出內傷。
她嬌滴滴地挽住約翰的胳膊。
“親愛的，我們什麼時候去把綠卡的最後一點手續辦好呀？還有結婚的事情！”
“為了嫁給你，我已經退出華夏的國籍。”
“你可千萬不能讓我久等啊，我現在很沒安全感。”
約翰笑著點點頭。
“豔，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
“你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華夏女孩。”
“明天就帶你去處理好最後一點手續。”
劉豔隻覺得興奮無比。
明天？
太好了！
隻要等到明天，我就能成為入美國籍，拿到美國綠卡。
成為一名真正的美國公民！
張凡，就讓你再囂張最後一天。
等我有了合法身份後，有你好受的！
約翰話鋒一轉。
“不過，豔，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希望你不會拒絕我。”
劉豔看他的表情，便知道是哪方麵的請求。
男人嘛，都一樣！
隻要能夠讓他們爽，再吊著他們的胃口，他們願意為此付出生命。
於是，劉豔說話也不假思索。
“親愛的，你說！”
“隻要在人家的能力範圍內，人家什麼都願意。”
她擺出一副誘人的姿勢，坐在了床上，眼裡含春。
約翰逐漸感到興奮，抱住劉豔，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
“真的什麼都願意？”
“那當然了！親愛的，我愛你。”
“好，那我叫幾個黑人朋友，我在旁邊看著你，好嗎？”
“沒問……什麼？！”
劉豔一臉錯愕，心臟都跟著在抽搐。
幾乎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到的話，是從約翰嘴裡冒出來的。
兩人五年前在網上認識，一直以來，約翰在劉豔心裡的形象，都很高大上。
他說，他作為一名外科醫生，年收入高達八十多萬美金。
專門做心臟搭橋、神經和血管的微創縫合，一台手術就能賺好幾萬美金。
這份體麵的職業和收入，在劉豔心裡，那就是妥妥的富豪。
而平日裡接觸下來，約翰也是一個非常正經的男人。
現在，卻對她提出剛剛那種要求。
劉豔震驚到了極點，呆呆地看著約翰。
約翰眉頭微蹙。
“豔，你不是跟我說過，你什麼都願意嗎？”
“用你們華夏話來說，我這個人，有點綠帽傾向。”
“你不是愛我嗎？難道這點小小的要求，你都不接受？”
劉豔此時還沒有從震撼之中回過神。
見她沒動靜，約翰故作失望，苦笑了一聲。
“那好吧，我也不會強迫你。”
“我把你支付的醫療費用，全部還給你。”
“你還是回華夏吧。”
他的最後一段話，讓劉豔從震驚中驚醒。
回華夏？
現在的我，已經撕毀了華夏護照、身份證。
且在落地美國的當天，前往大使館，退出了華夏國籍。
我怎麼可能回得去？
彆說回去能不能讓我通過海關，那就是機票，也不可能合法購買。
除非能拿到美國的國籍，或者綠卡。
總而言之要證明自己的身份被某個國家承認是合法的。
劉豔終於感到一絲悔恨。
下意識想拿起手機，給張凡打個電話過去，讓對方幫幫自己。
作為自己的前夫，為數不多尚未拉黑自己的人，他恐怕是唯一能幫自己的人。
可剛拿起手機，劉豔的心跟著身體顫抖起來。
不！
不行！
我要當美國人！
再也不回去當華夏人了！
更何況，我已經跟國內的社交關係鬨翻了一大半。
現在回去，豈不是招笑？
所有人都會把我當成笑話來看待！
無論付出任何代價，隻要能合法留在美國，那就是最好的。
想到這兒，劉豔急忙抱住約翰的胳膊。
臉上也露出一個笑容，看著很勉強。
“不，親愛的，我愛你！”
“我說過，我願意為你付出一切，既然你有這樣的x，我當然會滿足你。”
約翰瞥了眼劉豔，故作欣喜若狂。
“真的？”
“那好，我現在就打電話！”
劉豔看著約翰在客廳裡踱步，跟他的幾位朋友興奮地說著話，心裡一陣寒意。
……
張凡將劉豔的父母扔到門外，盯著他們驚恐的眼神，一字一句說話。
“我現在，跟你們把話講清楚。”
“你們去告也好，還是去報警也罷，都可以。”
“但，如果，你們還敢來騷擾我媽，那不好意思，就不會像今天一樣把你們毒打一頓這麼簡單。”
“我就算是被判死刑，我也會殺了你們，懂麼？”
他的話，他的眼神，他的表情，都如同寒風般刮過這對年邁的夫妻。
劉父已經不敢再說話，渾身是傷。
而劉母，攙扶丈夫，一瘸一拐走進電梯，對張凡怒視。
“送外賣的，果然就隻是個臭送外賣的！”
“你一輩子也就這樣了！”
“我女兒現在可是地地道道的美國人，比起你，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等她在那邊穩定下來，通過家屬移民把我們帶到美國，而你，還是要一直在國內送外賣！”
張凡冷笑了一聲。
“是嗎？”
“你們女兒現在，能不能在美國活下來，都兩說。”
“跟我說這些沒用，時間會證明一切。”
砰！
張凡關上門。
劉母臉色鐵青，在電梯裡如同瘋子般破口大罵。
什麼“我女兒已經是美國人了，你還敢跟我囂張”“我一定要辦法把你的房子車子存款都搶過來”等等。
劉父捂著臉上的傷口，歎了口氣。
“好了，老婆，你不用跟這個隻會動粗的莽夫發火。”
“女兒不是說了嗎？那個叫約翰的美國人，非常有錢。”
“哼，等她好起來，我們自然也會好起來，到時候，他張凡就隻能看著我們朋友圈的動態嫉妒！”
夫妻倆互相攙扶離開。
腦子裡都在幻想，女兒穩定後，把他們接到美國去的美好生活。
張凡給母親做了飯，等到下午放學的點，立馬去學校接張清允。
校門外豪車紮堆。
當張凡從車上走下來，一個西裝革履的青年人，對張凡大聲質問道。
“你就是張凡吧？你女兒叫張清允，對不對？”
“就是你女兒，把葉修的臉戳出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