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張凡家中。
王春花坐在輪椅上,眉毛緊皺。
“你們強行破門而入也就算了,現在還搶我手機?”
“既然要見我兒子,又都是一大把年紀的人,一點臉都不要?”
“難怪不得能教出劉豔這樣的女兒。”
她不悅地看著眼前的一對老人。
兩個老人已經六十多歲,顯然生劉豔較晚。
劉父有點不屑,坐在沙發上,用手指敲打茶杯。
“我女兒這樣的人?她不就是出軌嗎?世界上出軌的人多了去了。”
“說不定,是你兒子那方麵不行呢,滿足不了她,她當然出軌咯。”
王春花臉上的嫌棄變為厭惡。
“你一個當父親的,對子女這方麵的事情進行點評,真是惡心。”
劉母非常粗暴打斷王春花。
“得了吧!廢話少說!”
“趕緊把房產證拿來,在合同上簽字,把房子給我們!”
“當年我家豔豔嫁給張凡,我就一直反對,畢竟你可是個殘疾人,哼!她照顧了你這麼多年,現在隻要共同財產,你就偷著樂吧你!”
王春花是個非常要強的女人。
從張凡的性格就能看出,深受她的影響。
平時跟個君子一樣,一旦暴怒,那就是受了傷的猛獸。
她非常憤怒,握緊了拳頭。
“都給我閉嘴!”
“既然我兒子已經跟劉豔離婚,而且,他同意淨身出戶,房子和財產遲早都是劉豔的。”
“但我們可以給,你們不能用這種無禮的態度來要!懂?”
劉父挑眉看她。
“那你想怎麼樣?”
王春花眼神極其不爽,語氣也變得非常嚴厲。
“等我兒子回家後,你們當麵給他道歉。”
“否則,房子和車子,以及他們的一切共同財產,你們休想拿到。”
“我寧願讓他把錢都捐了,背上債務,都不會給你們一分錢!”
劉母瞪大了眼珠,走到王春花麵前,眼裡湧動著怒氣。
“道歉?讓老娘給你那個廢物兒子道歉?”
“你這個死殘廢,你也配?怎麼敢說出這種話的!啊?!”
說罷,劉母舉起手,就要扇王春花耳光。
然而王春花,豈是那麼好欺負的人,當即抓住劉母的手腕!
她那看似瘦弱的胳膊,卻爆發出驚人力量,捏得劉母生疼。
劉母發出尖叫。
“啊!!”
“放手,放開我!”
“你這個死殘廢!”
劉父也很震驚,連忙站了起來,疾步走向王春花。
“你他媽的一個殘廢,還敢對我老婆動手?”
“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他飛起一腳,踹向王春花。
王春花坐在輪椅上,自然沒辦法躲開。
然而就在此時!
一道黑影,如餓虎撲食,將劉父撲倒在地!
不等三人反應過來,那黑影抄起拳頭,就往劉父親的臉上砸!
沙包大的拳頭,打得劉父鼻青臉腫。
毫無還手之力!
很快,眼角、口鼻都出現了血跡。
看到那鮮紅的血液,劉母方才驚恐地喊了出來。
“彆打了!住手!”
“再打要出人命的!”
來人這才起身,用力一腳踹在劉父的肚皮上。
砰!
劉父吐出一大口膽汁,緊緊地抱住肚子,身軀彎成s形。
經常被踹肚子的人都知道,這地方被用力來一腳,根本叫不出來。
他的臉色漲得通紅,看那樣子,幾乎要岔氣了。
劉母看清張凡後,怒吼了出來。
“張凡!你是吃了豹子膽嗎!”
“你竟然敢打我老公!”
“今天這事兒,我跟你沒完!”
張凡沒有搭理劉母。
其實當年兩人結婚,就屢屢遭到這對嶽父嶽母的阻攔。
結婚第一年,提著禮物去見他們,連門都沒能進去。
就因為他們嫌棄自己的母親是殘疾人。
自那以後,張凡從來不會主動去見他們。
雙方的關係在平時就很緊張,而今天,劉父竟然要對母親動手!
這更是進一步惹怒了張凡。
張凡冷冷地看了一眼劉母,半跪在王春花麵前,仔細檢查。
王春花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輕聲細語安慰。
“小凡,媽沒事兒。”
“放心,他們沒來得及對媽動手,你就回來了。”
直到確認王春花真的沒事,張凡才吐出一口氣,重新站了起來。
那回頭看著劉父劉母的眼神,凶光畢露。
劉母急忙將丈夫扶起來,坐在沙發上,對他瞪眼珠。
“張凡,我告訴你,今天這事兒沒完!”
“你不僅要把跟我女兒的共同財產全部交出來,滾出這套房子,還要賠償我老公的醫療費!”
“要是不賠錢,老娘把你告上法庭,讓你進監獄!那個時候,我看誰來照顧你媽!”
張凡陰著臉說道。
“我原本確實想按照流程走,把該給的都給劉豔。”
“無論是劉豔來拿,還是你們來拿,都一樣。隻要能跟你們徹底劃清界限,都可以接受。”
“但是現在,不可能。”
劉母臉色異常難看。
“你什麼意思?難道你敢違法?”
“就算你不給我們,法院也會把財產和房車劃到我女兒名下!”
“哼,浪費時間,跟你媽一樣蠢,我女兒嫁給你簡直是浪費青春。”
張凡麵無表情。
“那你就去告我好了。”
“我的好兄弟是海市最好的律師,他的律所也是海市最大的。”
“去告,我倒要看看你們要告到什麼時候。”
劉父急忙抓住劉母的胳膊,低聲勸說。
“老婆,我們走吧!”
“這小子,一個臭送外賣的,我們女兒現在可是美國人,犯不著跟他一般見識。”
“我們現在就去報警,讓警察來處理就完了。”
劉母扶著他起來,冷笑道。
“說得也對,跟一個送外賣的死窮鬼說什麼?”
“張凡,你一輩子都是垃圾底層!我女兒在美國的一頓飯,就要頂你跑一天外賣!”
“還敢跟我女兒搶孩子的撫養權,就你這樣的人,能把張清允養好才怪了。”
兩人就要走。
張凡那龐大的身影,卻擋在兩人麵前,並且關上了門。
直到此刻,劉母的眼神裡終於閃過一絲慌張。
“你,你要乾什麼?!”
“你這是非法囚禁!你在犯罪!”
張凡一直都冷著臉,實則內心早已燃燒著熊熊烈焰。
對他而言,女兒和母親、兄弟,都是不能碰的滑梯。
哪怕媽媽沒有受到實質性傷害。
但剛剛電梯開門後,那些對媽媽的侮辱話語,張凡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他目光冰冷徹骨,仿佛冬夜刮臉的寒風,充斥冷意。
“我告訴你們,你們不僅拿不到房子車子,以及一毛錢。”
“今天,也彆想走!”
話音未落,張凡一個箭步衝了過去!
半個小時後。
遠在美國準備睡覺的劉豔,收到張凡打來的視頻。
一周以來,劉豔都過得非常不順。
首先幫約翰支付那六百多萬的治療費用後,他原本答應出院就會還給她。
結果到現在也沒見他要還!
而且,劉豔並不是英專生,大學期間也就考了個四級。
這麼多年過來,早就隻會yes和no了。
來美國後,語言就成了大問題。
每次跟約翰提起讓他幫忙處理綠卡流程,約翰就今天有事明天有事。
導致劉豔一直沒有拿到綠卡。
讓劉豔更糟心的事情在於,約翰那方麵的能力,比不上張凡絲毫!
不都說白人比黃人更厲害嗎?
導致,現在接到張凡的視頻,心裡相當惱火的她,接通一瞬就準備發泄。
可那視頻當中的畫麵,讓劉豔毛骨悚然。
憋了一周的劉豔,如同爆炸的燃氣瓶,咆哮了出來。
“張凡,你瘋了!”
“你竟然把我爸媽打成這樣?你這個瘋子!”
畫麵中,劉父劉母慘不忍睹。
尤其是喜歡罵人的劉母嘴裡,塞進去了劉父喝茶的茶杯。
幾乎要窒息。
張凡說的話,更是氣得劉豔幾乎暈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