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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相互較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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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一堆屍體,劉舒涵心再大也反胃不已,而且五年不見,沈菱不但沒有長殘,身上反而多了一股驚人的氣息,接下來要如何對付她,她得再仔細琢磨琢磨。

“不用,母親定然好奇,我為何會帶如此多的屍體回來吧?”

沈菱故意裝作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步步走向橫擺在地上那些屍體,伸出腳將其中一具屍體的臉踢向劉舒涵母女。

“啊!”

那張臉布滿了鮮血,肌肉扭曲僵硬,瞪大的雙眼還殘留著震驚與恐懼,劉舒涵母女倆,連同跟她們一起出來的奴仆全都嚇得尖叫。

沒人看到的地方,沈菱的笑染上一抹嘲諷,這就怕了?

“母親莫怕,仔細看看,她可是母親的老熟人哦!”

說著,沈菱蹲下身,故意用先前劉舒涵抓過的手捧起那張死不瞑目的臉,同時,她的臉上竟還帶著淺淺的笑痕,這一幕不禁讓所有人都背脊發涼,看沈菱的目光就跟看什麼妖魔鬼怪一樣,特彆是心裡有鬼的劉舒涵母女。

“秦嬤嬤?!”

“什麼?這個五小姐帶回來的屍體竟是侯府的人?”

不知道誰大喊了一聲,圍觀人群爆出驚呼,每個人看她們的眼神都變了,大家都不是傻子,那些殘缺的屍體有些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侯府下人的屍體卻與她們摻和在一起,其中能沒點兒醃臢?圍觀百姓頓時忘記了害怕,全都興致勃勃的期待著接下來的好戲。

“這,小五,秦嬤嬤怎麼會?難道是你……殺了她?”

眼見大事不妙,劉舒涵瞪眼顫抖的指了指屍體,又指了指沈菱,臉上適時地露出恐懼,還不忘拉著女兒倒退兩步,以此表明她真的怕了她。

“不是的夫人,是秦嬤嬤……”

“齊萱!”

見狀,始終默不吭聲的齊萱衝動的跳了出去,可沈菱卻抬手製止了她,迎著所有人的注視,沈菱緩緩站起來,一步步走向劉舒涵母女,有眼尖的人突然發現,她的每一步都邁得相當沉穩,纖細的身形挺得很直,衣角沒有半點波動,儼然跟宮裡的貴人一般極具教養,氣度不凡。

“我雖不是母親所生,卻也是侯府名正言順的嫡女,母親如此懷疑孩兒,豈不讓孩兒寒心?”

站在劉舒涵的麵前,沈菱聲調平穩,毫無起伏,沒等她狡辯又繼續說道:“今日途經隆陽縣郊外時,母親派來接我的秦嬤嬤金枝和馬夫們與土匪勾結,欲取我性命,孩兒九死一生才逃過一劫,母親質疑孩兒殺人,孩兒還想詢問母親,為何你派來的人會與土匪勾結,幾個下人哪兒來的膽子,竟敢謀害我?”

沈菱所說的每一個字都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前世她們欺她騙她,今生她要她們百倍償還。

“什麼?秦嬤嬤怎麼會……”

劉舒涵震驚的捂嘴,瞪大的雙眼盈滿了不敢置信,演技不可謂精湛,也難怪前世能騙得沈菱團團轉了。

“五姐姐,你是懷疑母親指使秦嬤嬤害你嗎?怎麼可能,母親知道你要回來,早早就讓人打理好了你原先住的院子,還給你撥了不少下人,你怎能如此不孝,懷疑到母親身上?”

沈薔上前挽住劉舒涵的手臂,紅著雙眼故作嬌蠻,一副氣得不輕的模樣。

圍觀百姓原本都因為沈菱的話產生了懷疑,畢竟人的確是劉舒涵派去的,下人也不可能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動正經主子,可因為母女倆精湛的演技,默契的配合,很多人又覺得其中怕是有啥隱情,懷疑是有人故意挑撥了,同時,沈菱嫡女的身份也讓不少人震驚不已。

“七妹妹真是個孝順的女兒,可惜,貌似七妹妹不太喜歡我這個姐姐啊。”

沈菱莞爾一笑,視線果斷轉向她,連續兩次,都是她配合著轉移大家的注意力,才十四歲就有如此心機,她真的是小看沈薔了。

“五姐姐怎能如此說話?你是長姐,妹妹豈會不喜歡你?”

水潤的雙眸依然紅潤,隱隱浮現水汽,似乎隨時都會掉下金豆子,看到這裡,不少人都心疼不已,相對的,看向沈菱的目光不無責怪,讓如此美人委屈掉淚,簡直太不應該了。

“哦,是嘛,秦嬤嬤是母親的陪嫁嬤嬤,金枝是母親房裡的二等丫頭,其餘人等全都是母親安排,她們與土匪勾結,要害我性命,換做是任何人,應該都會懷疑背後有人指使吧?畢竟我跟七妹妹不同,我可不是母親的親生的,而是父親原配夫人的嫡次女,我不過是合理的懷疑罷了,七妹妹馬上就跳出來大聲指責我不孝,先前母親一看到秦嬤嬤的屍體就無緣無故指責我殺人,七妹妹卻沒有任何反應,也難怪我會想岔了,以為七妹妹不喜歡我呢。”

一席話既闡明了自己的立場,也指出的沈薔的心機,沈菱始終笑容不減,看向她的目光就跟看啥笑話一般。

“我,我一開始有些嚇到了嘛,人家長這麼大還沒見過死人呢。”

感覺到來自周遭火辣辣的注視,沈薔漲紅了臉,故作嬌俏的跺跺腳,一副撒嬌的口吻,再一次躲過了沈菱話裡的指責之意。

“死人可比某些活人可愛多了。”

意有所指的掃一眼她們,沈菱眸光一轉:“母親似乎並不知道秦嬤嬤與土匪勾結,試圖要我性命一事?”

“當,當然不知道了,該死的叼奴,差點害了小五,小五放心,母親一定為你討回公道。”

劉舒涵一臉憤慨,看向沈菱的雙眼滿是疼惜,不知道的人指不定以為她多疼沈菱呢。

“哦是嗎?那就勞煩母親了。”

嘴角勾起一絲邪笑,斂下眼的同時緊了緊拳頭,還不是時候,隻是這點證據根本不可能搬倒這對母女,而且自己才醒過來,對於這裡的人來說,自己初來乍到沒有一點背景和實力,現在跟這對母女乾上不是最好的時候,冷靜,一定要冷靜,想要複仇就要忍耐。想到這裡沈菱決定先就此作罷。

“京兆尹的人怕是快來了,孩兒身體不適,接下來就交給母親了,煩請母親轉告祖母,孩兒明日再去給她請安。”

堅持了這麼久,本就發熱的身體已經有些扛不住了,來日方長,她有的是時間慢慢跟她們玩兒。

“也好,你受了傷,待會兒我讓大夫去給你看看,院子裡要是缺什麼,彆忘記跟母親說。”

早就想結束的劉舒涵順勢而下,本想再去拉她的手表示親熱,思及她不久前才摸了死人,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明月,給五小姐她們帶路。”

“是。”

一個十七八的丫鬟站了出來:“五小姐請。”

抬首看一眼東陵候府的牌匾,沈菱雙手交疊,抬頭挺胸的走了進去,齊悅齊萱回身從馬車上搬下一個大木箱子才跟進去,侯府門口這出鬨劇伴隨著主仆三人離開也算是落下帷幕了,隻是,經過沈菱這大張旗鼓的一鬨,想必很快,皇城百姓茶餘飯後又要多添不少笑料了。

京兆尹的到來,如同一顆投入平靜湖麵的巨石,瞬間激起了層層波瀾,讓東陵侯府再次成為了京城中流言蜚語的風暴中心。儘管劉舒涵平日裡八麵玲瓏,善於周旋於各種場合,而沈薔也迅速采取了補救措施,試圖挽回局麵,但無奈的是,悠悠眾口難堵,流言如同野火燎原,迅速蔓延開來。

“東陵侯夫人容不下原配夫人嫡女,勾結土匪害人性命”的傳言如同鋒利的刀刃,深深刺痛了劉舒涵和沈薔的心。這些流言不僅損害了她們的名譽,更讓東陵侯府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之中。

劉舒涵母女心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她們恨得幾乎咬碎了銀牙,但卻又不得不努力維持著表麵的平靜與微笑。她們深知,在這樣的風口浪尖上,任何失態的舉動都可能讓事態進一步惡化,因此,她們隻能強忍著內心的痛苦,努力裝出權門大家應有的氣度與風範。

沈菱站在侯府最偏僻破敗的院子前,臉上掛著一抹淡漠的笑容。她的眼神深邃,仿佛早已看透了一切虛情假意與陰謀算計。而齊悅和齊萱則顯得氣憤不已,他們難以置信地環顧著四周,這個所謂的“打理好了”的院子,與他們預期中的景象相差甚遠。

“五小姐的院子已經到了,奴婢告退。”明月的聲音冷漠而疏離,她絲毫沒有表現出對沈菱的恭敬與尊重。說完這句話後,她轉身就走,沒有一絲猶豫。

沈菱的目光隨著明月的背影漸行漸遠,最終定格在了這個破敗不堪的院子上。她輕輕歎了口氣,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這個院子,就像她此刻的處境一樣,被遺忘、被忽視、被冷落。

齊悅和齊萱站在沈菱的身旁,他們看著這個破敗的院子,心中充滿了憤怒與不平。他們知道,這個院子根本就不是什麼“打理好了”的樣子,而是被故意冷落和忽視的結果。他們為沈菱感到不公,也為自己的無能為力而感到羞愧。

“她們太過份了,欺人太甚!”

齊萱性子比較火爆,看著老舊的三合院,氣得眼都紅了。

“小萱。”

比她大兩歲的齊悅不讚同的瞪她一眼,抬首四下看了看,確定沒人後才小聲的說道:“菱菱,秦嬤嬤她們明擺著就是夫人指使的,你怎麼輕易就放過她了?”

她們是沒多少見識,但這並不代表她們就蠢,土匪的事兒太明顯了。

“放過她?嗬嗬……”

挑眉,沈菱輕笑著抬頭,院子連個名字都沒有,還是跟以前一樣:“齊萱,準備筆墨紙硯。”

“菱菱!”

見她啥都不說,還沒進院子又要筆墨,饒是齊悅性子再好也有些沉不住氣了,說到底他都還隻是十幾歲的少女而已。

“我頭疼。”

抬首看著她,沈菱有些耍賴,不是她不想說,事實上她有很多事情要教她們,但她的腦袋越來越昏沉,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休息。

“又發熱了嗎?傷口也浸出鮮血了,筆墨就不用了吧,我們趕緊進去休息。”

一聽她喊疼,齊悅瞬間就什麼都忘記了,伸手摸摸她的頭後,趕忙叫妹妹過來兩人一起半摟半扶著她進入院子。

不出意料,院子裡也沒有所謂的下人,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院子並沒有荒廢,不久前的確是有人打掃過,添置了一些不能用的家具,還都是彆人用過的舊家具,其她基本跟五年前她們離開時一模一樣,倒是院子裡的大榕樹又大了一圈兒。

主仆三人誰都沒再關心院子的情況,沈菱睡過去後,齊悅齊萱也不相信劉舒涵真的會請大夫,兩人一個去請府醫來給沈菱看了看,抓了幾份傷風藥,又拿了一些外敷的金瘡藥,一個手腳麻利的歸置著院子,打掃出塵,這些年在鄉下莊子上,奴大欺主,這些事情她們早就做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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