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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不是一路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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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是何時被遮住的,誰也不知,隻是夜色攀梢,竟然也能識得有幾隻烏鴉在上,冷冽的寒風肆意,樹枝搖擺不定,沈全懿看著,那樣的高處,細細的枝真是擔心被折。

壺觴有些固執,沈全懿以為她將話說的很清楚了,不管是什麼樣的心思,她們之間絕無可能。

沈全懿閉了閉眼睛,有些無奈:“跟著我一個妾室,你不覺屈才?”

聞言,壺觴卻正容而坐,語氣認真:“奴才信主子。”

說罷,自己再起身躬身行禮後,悄聲退下。

沈全懿心頭泛起莫名的冷意,她驚覺竟然也被壺觴那樣堅定的眼神打動。

秋月呼著冷氣進來,看著壺觴的背影消跡在黑暗裡,回頭又見沈全懿表情複雜,手邊放著一塊沾著藥汁的帕子,她俯身過去,拾起帕子要去清洗。

“這壺管事倒是對姨娘儘心,凡事倒是親力親為。”

沈全懿扯了扯嘴角,忽然就想起壺觴替她擦嘴那一幕,不覺嗓子一乾,最終吐出一句:“不過是一個執拗的傻子罷了。”

聽出沈全懿話裡的羞惱,秋月不知內情,隻當是壺觴不得沈全懿待見,心裡頭暗想,日後可在姨娘麵前少提壺觴。

吃過了藥,可就不能再熬著了。

秋月依舊守夜,原本沈全懿是想著莊子上婢女不少,大可找個來,秋月卻是不放心,要自己替沈全懿守著。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與壺觴的對話影響,沈全懿有些失眠,這是極少數的,她即便是之前剛受了傷的時候,也沒有這般。

隔著紗簾,她微微抬頭,看著外頭掛著的一輪兒明月,深沉的夜色。

癡癡的不知道看了多久,眼睛覺著酸澀,不覺便染上了睡意。

隻是心裡頭裝著事兒,準是睡不安穩的,隱隱約約的似乎聽見外頭有細碎的腳步聲兒,聲音不大,像是故意隱藏。

不知怎麼就心裡有些慌。

可想著,這麼晚了,秋月在外頭侯著,不可能放旁人進來,心裡漸漸有了猜測。

不覺閉緊了眼睛,放緩了呼吸,靜靜地聽著外頭的聲音愈發的進了。

黑暗之中,聽著有人靠近床邊,灼熱的呼吸撒在她的耳畔,熟悉龍涎香縈繞在鼻間,悄然撩開錦被,一隻有力的臂膀緊緊的箍住她的腰。

一顆揪了一天的心終於落下了。

沈全懿轉過身,有些委屈的將臉貼在李乾滾燙的胸膛,手指隨著往上攀摩,摸住李乾的下巴。

“爺,妾好想你。”

發覺沈全懿沒睡,李乾還心裡還有些悔,是不是自己動作太大將人吵醒了,現在一看發覺是壓根兒沒睡著。

他心裡軟成一片,握住沈全懿圓潤的肩頭,俯身下去親了親懷沈全懿的耳朵。

“今日外務忙實在脫不開身,爺回來聽秋月說,你這個壞妮子,又沒怎麼用膳,嗯?”

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帶著溫熱的氣息,弄得她有些癢癢的,故意的撇了撇嘴,沈全懿摟著李乾的脖子,把自己往上提。

尋著李乾薄唇,將自己的唇送了過去,毫無章法的亂親了一通,她哼哼唧唧的:“看不見爺,妾沒胃口,吃什麼都食之無味。”

幾句話把李乾弄得心神不寧,心肝兒寶貝的說了一大通,又有些後悔,把沈全懿圈在自己的懷裡,他素了好些日子了,這會兒燥熱的身體,蠢蠢欲動,可又顧忌著沈全懿身上傷沒好,不敢動她。

“是不是老天派你專門兒來折磨爺的。”

說罷,李乾抓住沈全懿的柔夷,放在嘴邊咬了咬,又不舍得用力,不然他自己還要心疼。

沒忍住,還是起身到了外間,李乾把自己在水裡頭泡了一圈兒,才降下火氣,聽著外頭的水聲兒,沈全懿將臉埋進被子裡,有些臊得慌。

再鑽進被子裡,李乾輕輕在沈全懿額頭上落下一吻,便不敢再抱了。

就這樣沉沉的睡過去,隻是夜裡頭不知道多會兒,沈全懿就又滾進李乾懷裡頭了。

李乾睡不實,就煎熬的到了白日,瞧沈全懿還睡得沉,也就沒把人叫醒,自己換了衣裳,就到了外間兒。

秋月和劉氏端著水盆子,帕子什麼的等伺候呢。

至於張德生都在堂門兒上侯著呢,這會兒人也迎了上來。

一打眼兒,就見暖簾被人從裡間兒掀起來,李乾攏了攏衣襟自己就出來了,張德生悄咪咪的看了看,見李乾眼底有青色,臉色不大好,心想昨個兒沒睡好?

想想也是,沈姨娘身上有傷,怕是不好伺候呢。

“去吩咐小廚房兒,做些新鮮的小菜來,主子不想吃,就是他們偷懶兒,沒本事,再伺候不好,都給爺撤下去。”

李乾的話落,張德生心裡頭就確定了,太子爺定然是昨個兒是真沒睡好。

李乾踏步出了門兒,又想起什麼,囑咐張德生:“庫房不是有個梅花鑲紅寶金項圈,送過來。”

張德生忙應下,心想這東西顧檀那會兒子得寵都沒要到手,還是這沈姨娘有麵兒啊,除了當初那位…

想著張德生心沉了沉,微微歎氣,還真是說不準這沈姨娘的寵愛到何時了。

沈全懿醒來時候不早了,秋月服侍她梳洗後,便給爐子加了一些碳火,看著劉氏用個小鏟子,從爐子裡不知道呈了什麼東西出來。

襯著布子就掰開了,裡頭是紅心兒的,糯糯的,聞著氣味香甜,沈全懿這會兒也認出來了是朱薯。

見沈全懿看,劉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是咱們以前兒窮人吃的東西。”

沈全懿也跟著笑:“什麼窮人吃的,我也在家裡吃過的。”

見沈全懿搭話,秋月便才伸手過去拿,卻忘了剛出了爐子,正燙呢,等反應過來,已經試著疼了。

劉氏忙放下手裡的朱薯,拉過秋月的手:“無妨,隻是有些紅。”

秋月籲了口氣,不知劉氏是從哪裡掏出來得藥,一個木質的瓶子,外頭看著粗糙,反正是塗上了清清涼涼的,不覺著灼痛了,很是舒適。

“姑娘彆看這東西不起眼兒,可見效的很呢。”

劉氏總是笑眯眯的,看著很是和善,讓人心裡不覺生出親近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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