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狗咬狗一嘴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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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忽然想起來,我自己的屋子裡麵除了這些珠寶首飾,還有一樣,就是我在這屋子裡麵一共放了八千兩的銀票!”

好家夥了。

這話一出口,一旁的官差立馬接道,

“縣主,你所說的銀票我等在周家老二的衣服裡麵已經搜到了,隻不過我們搜到的是三千兩銀票,距離你說的八千兩銀票還差了五千兩!”

趙家老二急了,“我沒有把你的名字偷偷藏起來的,我隻在你的屋子裡找到了這三千兩銀子,至於剩下的五千兩銀子,我一概不知,你彆想往我身上賴!”

“就是,我兒子沒見過的東西,你總不能往我們身上扣屎盆子吧?!”

周母其實是比較了解自己這個二兒子的,在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上,她這個兒子嘴裡自然是沒有一句真話的,也不知道把那五千兩藏到了哪裡,不過不管藏到哪裡,反正到時候也是他們一家人花,自然要幫著自己的兒子辯駁。

但是周家老二都要委屈死了,他是真的隻看見了這三千兩銀子,至於剩下的五千兩,他根本就不清楚呀!

他肯定是不願意背這個黑鍋的,當下就說是林昭昭的祖母把這東西給偷走了,但是趙老太太更不可能承認了。

趙老太太沒乾過的事情根本不會背鍋。

一個是清遠侯老夫人,一個是窮酸秀才,大家肯定信清遠侯老夫人啊!

京兆尹也讓一旁的狀師對於現場這個情況進行了一個詳細的記錄,那狀師也算是個妙人了,直接就將周家老二偷竊林昭昭八千兩銀票的事日清洋洋灑灑的在末尾給寫了下去。

周家老二氣死了,“我說我沒有偷竊彆人八千兩銀票你是聽不懂我說的話嗎?”

他真的委屈,但是在場除了林昭昭,沒有一個人知道他有多委屈。

因為林昭昭確實隻在屋子裡放了三千兩的銀子,至於那剩下的五千兩不過是她順嘴胡亂攀扯出來的罷了。

誰讓對方讓她三哥背上了強搶民女這麼一口黑鍋,她總不能也讓對方試試這種沒有人信任的味道呢!

此刻狀師見對方無能狂怒,心平氣和道,“就算你不偷銀子,之前犯的事兒也是重罪,我在這裡多寫你偷竊了五千兩少,偷竊了五千兩,根本不會影響最後的判決,你到底在這裡計較這些細枝末節乾嘛呀?”

周家老二,“……”

雖然你說這話確實也沒什麼毛病,但是我沒偷東西,就是沒偷東西啊!

總之,對方記錄完之後,狀師就將記錄的大概數額跟京兆尹說了一遍。

可以說,這個偷竊的數額已經是對比往年所見過的更多,也更惡劣一些,光是按照這個數額判決的話,都夠這些人狠狠喝上一壺了。

京兆尹看了一下這記錄的這些東西確定之後,這才開口道,“按照大雍的律法,偷竊滿五百兩銀子的關入大牢三年五百兩銀子以上的視情況,嚴重程度砍除雙手關入大牢十年。

你們這光是這些綾羅首飾之類的東西,就已經是有價無市了,若是你們願意將主謀給供出來的話,本官便依次判決周家主謀砍除手腳被關押五十年,對於這些跟著一起來到這裡的,若是願意交齊五百兩罰款以及還清楚林姑娘五千兩的銀票的話,本官可以視情況少判兩年,否則的話少說也是五年的牢獄之災起步。”

什麼?!

砍斷手,砍斷腳?這話一出來,當下就讓周家人全部傻了眼。

周母一下子就瘋了,想對著京兆尹發瘋吧,又知道自己不過是個平民百姓,若是對著當官的發瘋肯定要被懲處的,在場這些人裡麵,她唯一能夠欺負的,也無非就是林家人,畢竟她拿捏住林家人的軟肋。

於是便對著趙老太太破口大罵道,“都是你這個賤人惹出來的!你不是說要把你孫女嫁給我們家讓我們好好折磨她嗎?

結果呢?我不過拿你孫女幾個首飾戴一下子,你孫女居然敢報官汙蔑我偷竊!我就說你們都姓林,打斷骨頭連著筋,虧我信了你之前說的鬼話,以為你們兩個之間真的關係不好,你把你孫女嫁給我兒子,想要折辱,結果呢?你這個死老太太和你孫女一起合起夥來來給老娘下套是吧?

你們這群賤人,老娘要讓你們全部都不得好死!”

“你要誰不得好死?”趙老太太沒有被人這麼忤逆過,氣的身子都抖了,伸出手來指著這群廢物東西,

“我什麼時候說讓你折磨我孫女了?滿口汙言穢語,簡直不堪入耳,你們自己跑到我們家裡來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的,今日被官府查辦也是理所當然,你少在這裡胡亂攀咬我!說什麼我在這裡給你下套,退一萬步說,你要是沒那心思,彆人怎麼給你下套?

還有啊,我是官家夫人,你若是在這裡胡亂攀咬沒有證據的話,到時候判你的罪,隻會罪加一等,知道嗎?”

“你——?!”周母要氣死了。

“你什麼你你你的!不想死就閉嘴吧你!”

趙老太太才不跟著這一群人共沉淪呢,沒事的時候大家自然可以坐在一起商討著怎麼折騰林昭昭,但既然現在出事了,被人給擺了一道了,那當然大難臨頭各自飛嘍。

京兆尹於是直接讓身後的棺材將周家一群人都拉回到大牢裡麵去。

周若柳慌了,周家的老大老二老三自然也慌了,可以說現場除了兩個孩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以為不是什麼太嚴重的事情想要繼續吃肉吃水果外,但凡是懂事的大人,都知道眼前的這個場景已經不是他們所能控製的,對著他們的母親就是一通嚎啕大哭,

“娘,現在怎麼辦?你說句話呀,咱們來這裡這個主意可是你出的,你說咱們來了之後,這宅子肯定就是咱們的!”

“是啊,娘,明明是你找了趙老太太,你們兩個說給三弟和林昭昭定了個親事,林昭昭的都是咱們的,誰知道現在趙老太太又忽然改口,這親事黃了就算了,咱們還背上了一個入室盜竊的罪名,你知道呀,娘,我是讀書人,考中秀才的人,若是真的因為這件事情進了大牢,往後哪怕是考進了殿試,那陛下知道我有這種汙點,肯定也不會重用我的呀!”

“我就說不是咱們的東西不應該強求吧,最起碼等到林昭昭嫁進來之後,咱們再來拿她的東西養咱們一家子,你就是狗肚子藏不住二兩油,非要現在就帶著我們來,看看你做的好事,咱們一家子全都被你給毀了!”

周若柳也覺得是自己母親的問題,“你做什麼事情都不想著三思而後行嗎?總是這麼貪婪,現在把咱們全家都葬送了,你就滿意了?

反正我不管,我現在歲數還年輕,還有著大好的前程和未來,不管是嫁人也好,還是怎麼也好,我是不可能去做大佬的,也不可能讓對方將我的手腳全部砍去,那我的未來不就全毀了嗎?”

周老大點頭迎合,“娘,若是真的將妹妹的手腳都砍了的話,那妹妹往後怎麼嫁一個好人家要聘禮回來養我們?”

周母覺得眼前這個情況讓自己十分的心寒,“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當初來這裡的時候,你們沒一個人阻止我,全部跟著我一起來,還跟著我一起拿了人家的綾羅珠寶。現在出事了,反倒把責任全部推到了我的身上,你們聽聽自己說的是人話嗎?”

“那怎麼辦?你的意思是說要這些罪責,咱們大家一起平攤了大家一起死是嗎?你不覺得這麼做很荒唐嗎?”周老二道,

“本來這主意就是你出的,我若是你的話,肯定要將罪責全部攬下來,讓自己的兒女存活下來,等往後自己的兒女有出息了,自然就會拿著銀錢來將你贖出去,什麼五十年,大雍有律法,偷竊的,交滿偷竊數額罰金給國庫可以減刑隻蹲兩三年的。否則咱們一家全部出事,往後一起從監獄裡出來,一起窮困潦倒就滿意了?”

周母看著自己往日裡最心疼的幾個兒子,在關鍵時候將自己推了出來,心裡那叫一個不是滋味。

可此刻若是承認吧,斷手斷腳,那這個人還能活下去嗎?

可若是不承認吧,那幾個孩子也會有被砍手砍腳的可能,大家隻能一起死。

自私的本性和母愛,在自己的腦海中來回拉扯,讓她一時半刻做不出任何決定。

直到下一刻,君無恨的嗓音不緊不慢的響起,開口道,

“京兆尹這判的怕不是忘了,偷竊宮中賞賜下來的東西,本來就是死罪,砍手砍腳已經算是從輕發落了,本王覺得判的實在是輕了一點,照本王說直接找到主謀,千刀萬剮,淩遲處死就行。

你們隻要告訴本王這件事情的主謀是誰,本王自會對其他人網開一麵,並賞你們五千兩銀子。”

周母本來在這想了半天,想著如果砍手砍腳還能勉強活下來的話,不行自己就答應了吧,總好過一家人一起被砍手砍腳。

可是這會兒一聽見君無恨在這裡說什麼淩遲處死,那不就是必死無疑嗎?當下就不願意承擔這一切了。

是,她平日裡是盼著幾個孩子好,但她盼著幾個孩子好是為了孩子好了以後有銀錢來回報自己,可若是自己都沒了,再有這些銀錢回報自己又有什麼用呢?

尤其這會兒,王爺可都說了,若是誰能夠將主謀說出來的話,就會給五千兩銀子,如果她拿到這五千兩銀子,往後後半生肯定是有保證的,那她還管這些孩子的死活做什麼,不如直接拿著銀子去花天酒地再包養幾個小白臉,不比平日裡跟著這窮苦的一家過窮苦的日子強嗎?

周母能那麼想,家裡幾個孩子自然同樣也是如此想的,若是有這五千兩銀子的話,那就不一定非要讓自己的娘去死了,隨便推出去一個人不就行嗎?

周家老大立馬就把這家老二推了出去,“都是他,這一切都是我這個弟弟設計出來的,大人,你直接叫我弟弟淩遲處死吧!”

娘肯定是不能死的,娘若是死了,往後誰給他們做飯伺候他們,但弟弟就不一樣了,家裡還有一個宅子,死一個弟弟,往後自己繼承的宅子的麵積自然也就更大了一些。

周家老二一看自己哥哥將責任推了過來,立刻又說這一切是周家老大豬似的,至於周家那個老三,他覺得自己平日裡跟大哥二哥關係都不錯,但是和這個小妹就沒有那麼親切了,於是就將一切推到了自己妹妹身上,

“是我妹妹說她肚子裡可能會有好消息,所以才讓我們一起來這裡,說林家可能不要這個孫子,所以對方一定會妥協,答應他們讓我娶林昭昭,林昭昭肯定會就範的把府宅的一切都給我們,求王爺直接將我妹妹拉出去處決了,不要怪罪我們!”

周母見幾個兒子這會兒向著自己說話了,心裡對幾個兒子的怨恨也就不那麼強烈了。

可推誰出去——

她想到女兒如今應該是懷了清遠侯府的骨肉,若是這會兒把女兒給推出去的話,她就不相信林昭昭不撤訴,繼續跟她女兒計較,難不成然後看著自己那個未出世的侄兒直接胎死腹中嗎?

於是豪不猶豫的跟著點頭,“大人,這一切都是我女兒搞出來的幺蛾子。是她要來到這裡,說自己往後會嫁給清遠侯府的兒子,所以林昭昭的一切都是屬於她這個三嫂的,我讓她不要拿彆人的東西,可是她根本不聽,我也是沒有辦法了啊!”

周若柳,“???”

周若柳一下是知道自己這個母親是重男輕女的,但是這些年自己對這個母親也算是畢恭畢敬,對幾個哥哥也是想著有個銀錢一定會供養他們讀書。

可是直到今日出了事的時候,她才知道了什麼叫做人心薄涼。

三哥有危險的時候把自己推了出來也就算了,可自己的親生母親竟也將自己給推了出來!

她可知心的看著這所謂的一家人,而後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對著京兆尹道,

“大人,我沒有做過這種事情,我根本就不是主謀,這群人都在撒謊!”

“誰撒謊了!不是你將林昭昭的鴿子,血寶石那些全部塞到了你的衣服裡嗎?難不成還是我們逼你的嗎?”

“那又怎麼了?二哥你沒有拿林昭的銀票嗎?母親你沒有拿林昭昭的珍珠嗎?還有大哥,你沒有和幾個孩子跑到人家家裡胡吃海喝,難不成這些都是我教唆的嗎?”

說著,就是一副欲語淚先流的樣子,露出一截白皙又脆弱的鎖骨,以一種任人拿捏的姿勢對準了不遠處的君無恨,試探著委屈巴巴的勾引,

“王爺,民女真的是冤枉的迷你,不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還望王爺能夠為民女做主,隻要王爺能幫民女,民女什麼都願意為王爺做的,哪怕一輩子給王爺當牛做馬,去王爺府裡給王爺當一個端茶倒水的奴婢民女也願意!”

周母看著自己的女兒,這個時候轉過頭來去勾引王爺,膝下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這個女兒果然是聰明,總能看準時機去勾搭貴人,這樣的話,何愁自己一家不能夠飛黃騰達?

可誰知,君無恨卻是不緊不慢道,“你是不是冤枉的?本王說了不算,你自己說了不算,隻說你家中的母親和哥哥都說你偷竊了東西,若這件事情屬實的話,你可是要被千刀萬剮的一個死人,本王就是有心想要收你回到自己的府裡,怕也是沒有這個機會呢。”

這話的意思是——

不是自己沒有被栽贓陷害,淩遲處死的話,那豈不是還有進王爺府裡的機會嗎?

去王爺的府裡怎麼也比去清遠猴的福利好得多吧?

這樣的認知讓周若柳一下子就記恨上了周母。

“娘,你明知我不是主謀,你現在趕緊跟王爺說清楚!”

周母有啥好說的呀,現在最穩妥的方法不就是她這個女兒將一切都扛下來嗎?

眼看著周母要往自己的身上推,周若柳也覺得破防,

“娘,我隻有對你那叫一個孝順,小時候哥哥們去讀書,你不讓我識字,我不說你什麼,隻是因為咱們府裡沒有銀錢,可我長大但凡有點銀子都在想著你和這個家,你都到這個歲數了,再活又能活上幾年,儘管如此,你還是自私的想把我推出來讓我去死?那大家乾脆都彆活了!

王爺,我要舉報我們家裡所有人,每一個人都是這件事情的主謀,這件事情是我們共同謀劃的!”

周若柳這話一出口,周母是要氣死了,掙脫開官差,直接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死丫頭,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事兒隻要有一個人承擔下來,其他人就會被無罪釋放,可你倒好,竟然要拖著全家下水,老娘早知道你是這麼一個賤貨,當年就不該把你生下來!”

“你總算說實話不願意把我生下來了,我早就知道你根本就是不喜歡我的,你隻喜歡幾個哥哥!”

周若柳捂著被打紅的臉,就感覺靈魂都是疼的。

她母親從來沒有打過幾個哥哥,哪怕幾個哥哥最調皮搗蛋的時候,得到的也是母親誇讚幾個哥哥聰明機靈,往後必然大有前途,可是自己但凡做錯一件事情,說錯一句話,得來的都是數不清的毆打和謾罵。

“對,我就是不愛你,怎麼了?彆人家的女娃娃生下來都是要被浸豬籠的,老娘供你吃穿,供你長到現在還供出錯來了?”周母叭叭。

話音剛落,不知道是什麼力氣支撐著周若柳,竟然直接抬手對著自己母親的臉也扇了過去。

“啪——!”的一巴掌。

這一巴掌也算是用了十足十的力氣,周母的幾個兒子看周若柳敢打自己親娘老子,就要揚手去打死這個不孝的死丫頭。

眼看眼前都要亂成一鍋粥了,但是君無恨並沒有讓官差去阻止的意思,京兆尹自然也就沒開口讓他們將人拉開,等到一群人打的差不多了,各個鼻青臉腫,頭發衣服全都亂了的時候,君無恨這才抬手。

於是這些個官差蜂擁而上開口道,

“打什麼打!當著王爺和大人的麵在這裡打架,是想著全部都被判死刑是吧?成什麼樣子!”

還能什麼樣子,就這互相揭短,說對方不好的樣子吧!

趙老太太在一旁聽著都頭大,這些人知不知道什麼叫做家醜不可外揚?果然不是勳貴之家,就是沒有禮數,趙老太太都懷疑自己當時是怎麼想的,竟然和這群人在一起謀劃搞林昭昭。

一群人的腦袋沒有人家林昭昭一個人的腦袋管用。

簡直可笑。

不過君無恨的目的是達到了,“本王聽了這半天,其實也算是搞清楚了,今日這件事情你們府裡的主謀就是周姑娘和周母兩個人,你們幾個哥哥也算是為了占便宜順水推舟,跟著一起過來了,對嗎?”

“對!”反正家裡人都要把自己推出來了,周若柳肯定不願意自己去死啊,當然要拉著一個人當墊背的。

周母差點沒氣昏過去。

但是周家的幾個兒子想著既然這件事情不會判自己死刑,於是舔著臉看向君無恨道,“王爺,我們也算是大義滅親舉報了自己的母親和妹妹,既然如此,你是不是應該兌現承諾,將那五千兩銀子給我們讓我們回家了?”

“本王隻說是從輕發落,你們雖然說不是這件事情的主謀,到底也是對縣主動手,偷竊了上千兩銀子的東西,而且這東西裡麵還有我父皇賜給林昭昭的葡萄和銀子兌換出來的銀票,這些也是禦賜之物,按照律法,也要判絞刑的,但本王網開一麵,你們便一人留下一隻胳膊,至於那五千兩銀子,本王若是沒記錯的話,你們之中有人藏了五千兩的銀票,也就是說你們還欠林姑娘五千兩,這五千兩本王會直接還給林姑娘。”

周家人,“……”

周家人全部都傻眼了,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到君無恨處理事情的角度竟然如此刁鑽,原本他們偷竊的這些贓物,隻需要砍一隻手,但是君無恨非要說這些東西裡麵也有陛下賞賜的葡萄,還有銀票,讓他們偷竊普通東西上升到了偷竊皇室的東西,那自然也就是死罪起步。

可是此刻君無恨又說隻跟他們一人要了一隻胳膊,大家也隻會說君無恨願意兌現承諾,重新發落宅心仁厚。

但是這和他們最初想要的直接放他們回家根本就是兩個概念。

“可是怎麼會這樣!”周家老大要氣死了,他們不過是吃點東西,拿了幾張銀票就會讓事情變成這個樣子。

“我就知道!”周母就知道,君無恨是王爺,林昭昭是縣主,王爺怎麼可能不去幫這縣主,反倒來幫根本沒見過的他們一家。

“都怪你這個死丫頭!”

周母要氣死了,“你這是要把我們害死啊!本來一個人隻要把這一切都給扛下來,你根本就不會死的!”

“娘你怎麼就知道我就不會死了?”

“你懷孕了呀,你懷的是林家的孩子,你不是說你已經很久沒有來月信了嗎?既然你懷孕,大雍是有律法的,不會去殺懷孕的婦人,所以我才把你給推出來,因為我知道你根本不會死,我這是在權衡利弊,縱橫謀劃,你怎麼就不懂呢?”

周母差點要氣死了,“況且若是隻有你一個人出事的話,我們可以抽空繼續去給林家施壓,隻要林昭昭不去撤回對你的狀告讓你平安回家,我們就可以繼續去狀告林家三郎,讓他一輩子蹲大牢!

但是現在我的謀劃全被你給毀掉了,你知道嗎?”

說到這裡,周若柳眸色一閃,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現在不是孩子的問題!”

“怎麼就不是孩子的問題了!”周家老大沒有觀察到自己妹妹神色的不自然,而是看著遠處的林昭昭道,“我妹妹懷了你哥哥的孩子,你敢傷我妹妹嗎?你今日若是不撤回對我們的狀告的話,我就直接讓我妹妹去墮胎,不會讓你們好看的!”

他也是拿孩子威脅林家人,可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孩子是林昭昭的。

不過周家老大這也是沒法子了,若是斷了一隻手的話,往後他就是一個廢人了,廢人可是沒辦法參加科考的。

但林昭昭卻是沒什麼波動,看了眼仿佛不懂律法,一直沒有當著京兆尹麵說自己懷孕,不讓京兆尹對自己行千刀萬剮刑罰的周若柳,一字一頓道,

“要不你仔細問問你這個好妹妹,肚子裡懷的真的是我們林家的種嗎?”

“你真的了解你這個妹妹嗎?你知道你這個好妹妹瞞著你做了多大的不該做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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