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鶯歌很不樂意。
是,他們自幼都是孤兒被王爺選中練就一身武功,本來一切都是屬於王爺的,王爺要廢除她的武功,無可厚非。
甚至可以說,以往有那些陽奉陰違背叛君無恨的,都是直接被刑堂廢了,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留著鶯歌一條命,無非是念在她以往的功勞。
可這讓一心想要做君無恨女人的鶯歌如何能夠接受。
許明朗也在一旁幫著求道,“王爺……”他原本想說,你昭昭說的那些,不過是一麵之詞,誰知道是真是假,但也知道王爺如今被這個女人迷的心竅,他就是說再多隻會適得其反,也會讓自己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到時候那就真的沒有人可以幫助鶯歌了。
趕忙跪下來道,“聽歌或許隻是一時糊塗,但是他畢竟跟了王爺這麼多年,若是將她的武功全部廢了扔出去,那以後她整個人都毀了呀!”
“是啊,王爺,鶯歌雖然有錯,但罪不至此……”
在場這些人到底都是和鶯歌出生入死的,其實心裡也清楚,以鶯歌的身手確實不應該被林昭昭毀了底圖。
多半是鶯歌不喜歡林昭昭,這才整了這麼一出幺蛾子,誰知道對方竟然能夠畫出弓弩圖,反手就將臉給打了回來。
如今你也怪罪,那也是情理之中,隻不過他們總不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出生入死的小夥伴就這麼沒了,急著開口說,
“鶯歌,你這事乾的也太糊塗了些,還不趕緊給人家林姑娘道一個歉!”
“就是,你也不能仗著自己前段時間受了傷就拿不穩弓弩圖,把弓弩圖弄濕吧!”
許明朗也適當的給聽歌遞了一個眼神意味深長的,“林姑娘最是心善,你若是跟她道一個歉,讓人家原諒,說不準今天這個事也就翻篇了,你說是吧吧?”
“唉唉唉!”眼看著鶯歌一臉的不服氣,但還是要勉為其難,勉強自己過來道歉,林昭昭趕忙擺手,“彆彆彆,你可千萬彆說什麼我心善,我的心可不善!
心善的人是有,但絕對不是我,況且在這個世道,你跟我提心心善,那不是得被人欺負的骨頭都不剩了嗎?”
小兔崽子,想要道德綁架她是吧?不好意思,隻要她沒有道德道德就綁架不了她!
鶯歌一臉怨恨的看向林昭昭。
“唉唉唉,你也彆這麼憤恨的看著我,該生氣的本來就是我,你將自己的圖紙打濕,為的不就是讓陛下降罪於我,哪怕陛下出於對我爹這些年在朝堂上的貢獻不好降罪於我,最起碼也會厭棄我,而邊關的百姓和朝中的大臣得知是我毀掉了28連發的弓弩,也會對我口誅筆伐,到時候,我若是爭氣一些呢,就將這些流言蜚語全部當做聽不見,若是不爭氣,怕是跳河自殺,上吊自儘,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啊,“你沒有給我留活路,為何又想著讓我給你留一條出路?”
林昭昭又不是小聖母,有些東西可以出於多方麵的考量而原諒,但有些東西就是不能原諒。
說不能就是不能!
況且因為就算他先上原諒了對方,就看對方如今恨她這個眼神吧,怎麼可能不給她繼續惹麻煩找幺蛾子?
她又不是活太久沒事乾了,特地給自己惹麻煩的蠢貨!
君無恨也看向許明朗,“怎麼?你若是不服氣,不妨陪著她一起離開。”
許明朗哪裡願意,“屬下對殿下的衷心日月可鑒,還望殿下不要扔下屬下!”
“那就該明白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君無賢也沒了耐心,“直接將人拖下去,廢了武功,日後你愛去哪裡去哪裡就是。”
“殿下,殿下!”鶯歌一臉的不願,但還是被人直接捂住嘴給按了下去。
君無悔跟林昭昭小聲蛐蛐,“都不知道她腦子裡在想什麼,但凡老老實實的將弓弩設計圖交上去,我父皇肯定要給她不少褒獎,可如今倒好,硬是把自己的大好前途給作死了。”
林昭昭怎麼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她腦子裡一直都是搞錢搞錢,若是真能設計出這種圖紙,肯定第一想法就是弄錢,哪有空還想男人……
還是沒去現代當過社畜,但凡去現代,當過社畜,好好打工就兩天,什麼情情愛愛那都是狗屁不通的東西,隻有錢才是真金白銀!
林昭昭這邊想著呢,另一邊白氏直接跟著宋淑柔兩個人往府上走。
“姐姐如今好日子是來了,朝朝如此懂事。今日是個二品的誥命夫人,說不準哪天就能讓你成為一品的誥命夫人呢!”
宋淑柔本就受過兩個人的恩惠,此刻也是真心實意的在這裡誇讚,一邊說著一邊還拉起了白氏的手道,“你是不知道今日在宴會上多少人看著你被封上眼睛都羨慕紅了。
如今招招這個本事大家看在眼裡,隻怕明日上門提親的人就要踏破你們侯府的門檻了!”
“昭昭如今歲數還小,成親這件事情倒也不必太過著急,我和他爹想著再把女兒多留上幾年,畢竟這孩子自幼也不是養在我們身邊,總不好剛養上兩年就給孩子送走。”
白氏說著,乾脆讓車夫往早上來的地方駛過去,“宋妹妹,昭昭特彆喜歡吃這家的的栗子酥和綠豆糕那些,味道不錯,不如你也買上一些?”
宋淑柔沒多想,以為是這糕點好吃,當下點了點頭,正要下去,誰知道沒走兩步,忽然聽見遠處傳來了一陣熟悉的聲音。
她抬眸去看。
可不正是她的丈夫李寒京!?
對方一直說最近這段時間公務繁忙,不少官員都去批改科舉考試的試卷,他也不例外。
可如今再看!
什麼批改試卷?隻見外貌清朗的男人,對著一臉嬌笑的女人親了一口。
那女人穿的那叫一個風涼,有著楊柳細腰,抱著對方的脖子,“哥哥,你今晚可要早些過來!”
他倆人所在的正是小巷子裡。
但儘管如此,李寒京還是謹慎的四下看了一眼,誰知道剛一回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