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瀾神情慵懶的站起來,手裡拿著藍皮白紙的賬本:
“祁聰,慶豐源牙行的掌櫃,近五年來,咱們府上所有的祖產變賣都是他經手的。今日我找來盛京城鼎鼎有名的天和牙行掌櫃,馬濯。問了市價,合了賬目之後,發現祁聰從府上坑走了四萬三千六百七十五兩銀子。”
“哇…”
人群中爆發了一陣驚呼聲。
眾人表情如出一轍。
四萬三千多兩銀子是什麼概念。
按照盛京城的物價,購買一個身家清白的奴仆隻需要二十兩。
要是家裡邊等著錢用的奴仆,五兩銀子就能拿下。
而一千兩銀子,就能在京師的黃金地段置辦一處上好的宅院。
祁聰坑走的數額之大令人咋舌。
祁聰嘴巴被堵住,嗚嗚嗚想要說話。
陸瀾沒搭理他,把賬目丟一旁,一屁股坐回太師椅,聲音脆亮:
“鹹魚,先給祁舅爺鬆鬆筋骨。”
“是!”鹹魚是個狠人,彆看他清秀瘦高,實際上一身的腱子肉,小時候在武行裡長大的,練的可都是童子功。
他折起袖子,一圈一圈往上繞,每一圈都看得祁聰心驚肉跳。
再將蟒鞭往辣椒水裡浸泡那麼一小會兒。
等到蟒鞭吸飽了紅湯汁,鞭影閃過,祁聰的胸口位置多了一道紅印子。
“嗚…”
祁聰整個身體繃得死死的,疼得每一道血管都膨脹起來。
蟒鞭上有尖銳的銅疙瘩,從皮肉上劃拉過去開了口子之後,辣椒水再滲透進去,從裡到外都能叫人疼得死去活來。
周圍的下人們一個個閉著眼睛不敢直視。
完了完了,世子爺殺瘋了,祁雪芙那火爆脾氣,估計正在趕來的路上。
這是陸瀾上一世在死囚牢裡領教的,顧星晚隔三差五就讓人用這個招呼他。
鹹魚見祁聰細皮嫩肉的,怕是要暈過去,回頭看一眼陸瀾,世子爺沒有喊停,那就繼續打。
啪!
“嗚…”
鞭影再次閃過,祁聰疼得眼淚嘩嘩流淌。
第三鞭。
“嗚…”
柔韌帶勁的鞭子抽在皮肉上的聲音,響徹整個正院。
每一下,下人們都要哆嗦。
總共打了五鞭。
祁聰腦袋已經耷拉下去,緊握的雙拳也鬆開,看來是真的撐不下去了。
陸瀾知道一個正常人能挨幾鞭子,五鞭是極限,再打下去肯定把小命都收拾掉。
他緩緩起身來到鹹魚身後。
“世子爺!”
鹹魚雙手呈上蟒鞭。
陸瀾接過來,鞭子結實厚重,還散發著刺鼻的辣椒味。
此時祁聰僅剩下一點殘存的意識。
“十年陳的女兒紅,可惜了!”
陸瀾從祁聰身上沾一點血水放進嘴裡嘬一下,扯開他嘴上的布條,輕輕拍他臉頰:
“舅爺,說吧,上柱國府賣給誰了?”
原本意識模糊的祁聰直接被嚇醒。
像這種能出得起幾萬兩銀子的買主,無不是身份顯赫之輩,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頂級豪華宅院的出售,嚴格遵循買主身份保密的原則,一旦泄露那就是砸自己招牌的禍事,往後再不可能從事牙行。
“小的,不能說呀!”
陸瀾也懶得跟他廢話,給鹹魚使眼色。
“啊…”
鹹魚沾上辣椒水,又給他伺候了三鞭,打得哭爹喊娘。
陸瀾老神在在的喝茶:
“舅爺,我最後給你一盞茶的時間,你要是還不說,我可得換家夥伺候了。要知道我院子裡的新鮮玩意兒多得很。”
一句話把祁聰刺激得渾身打冷顫。
陸瀾折磨人的手段那是花樣百出,要不怎麼能叫京城第一禽獸,不管男女,在他手裡都沒有好下場。
“嗚,嗚嗚,世子爺不要啊…”
祁聰哭聲哀怨綿長。
陸瀾舉起茶盞往地上猛摔,惡狠狠的指著他罵道:
“哭,哭也算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