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祁姨娘的胞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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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書府和顧家徹底撕破臉。

“我兒子是鄉試解元,還是當朝尚書之子,能看上你們一個光祿寺少卿的庶女,那已經是你們顧家祖墳冒青煙的了,你們哪來的破臉退婚?”

顧誌敬和宋氏心口被紮了一刀,卻不敢回嘴。

是是是,您罵得對。

“我把話撂這兒了,我兒子明年春闈必中狀元。到時候諒你們腚眼子撅上天,也休想沾這份榮耀。”

又紮一刀。

“那陸瀾是什麼混賬東西?隻知道鬥雞攆狗的紈絝潑皮,能跟我兒子比?我就看著你們顧家的女兒怎麼在火坑裡掙紮。讓那個顧星晚做好悔恨終生的準備吧!”

三刀。

刀刀紮得顧誌敬和宋氏滿心窩子的血窟窿。

婚事最終還是退了。

回去的路上,顧誌敬和宋氏兩人不停的抹眼淚。

尚書夫人罵得實在太狠了,這輩子沒這麼恥辱過。

事情傳到顧星晚耳朵裡的時候,她才懶得關心父母的遭遇。

跟原著裡大冬天身懷麟兒,被趕出家門比起來,他們這一遭簡直是撓癢癢一般。

他們去退婚是看重長遠的利益,從來不是什麼血脈親情。

陸瀾來到府上庫房盤查賬目。

剛進門就把大管家忠伯嚇一跳。

世子爺每次來,府上就得大出血。

賬目上的存銀也就堪堪夠年底的開銷,實在支不出多餘的銀子讓世子爺揮霍。

“世子爺,您有何吩咐?”

忠伯弓著腰,小聲叫喚。

陸瀾坐在案牘邊上,把算盤先架到一旁,語氣淡然:

“忠伯,我娘讓我過來盤一下賬目,你去把府上所有的賬本都拿過來。”

忠伯驚訝得眼珠子溜圓。

世子爺今日怎麼回事兒?怎麼還盤起賬目來了?

以往不是直接要錢走人,屁股不沾椅子嗎?

他抬頭瞟一眼鹹魚,鹹魚也搖頭琢磨不透。

“是!”

忠伯是嚴時月的心腹,在陸家十幾年。

很快兩名小廝搬過來一口大箱子,得有兩百多斤重,擺在陸瀾麵前打開。

裡麵滿滿當當都是藍皮白紙的冊子,分門彆類足足有二百多冊。

“世子爺,府上的賬目都在這裡,上麵這些是最近幾個月的收支用度,往下就是之前的。您看…”

陸瀾盯了一眼:“把最新幾個月的賬本先拿給我。”

陸瀾雖然清楚是誰在挖空譽國公府,但具體挖了多少他不得而知。

忠伯將八月份的賬目先拿給他,陸瀾仔細翻看。

“八月初三,世子爺在瀟湘館為小阿悄贖身,花銷紋銀八千兩。”

“八月初九,世子爺在抱月樓為柳斜斜贖身,花銷紋銀九千五百兩。”

嗤!

陸瀾一陣肉疼,鑲金邊的這麼貴。

“八月十五,世子爺在抱月樓飲酒鬨事,砸毀稀世古玩一件,賠付紋銀七千三百兩…”

得,又被人宰了一頓,那破玩意兒撐死了五兩銀子不能再多。

“打傷七人共賠付湯藥費、和解費紋銀兩千兩。”

這些還僅僅是八月的賬目,再往前他都不敢看。

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翻自己的舊賬。

簿子上寫的這些破事,但凡少做一件他也不會缺錢。

見陸瀾臉色逐漸陰沉,忠伯趕忙甩鍋:

“世子爺,是…是夫人吩咐記賬要細致的。”

“忠伯,你做得很對。”

陸瀾沒責怪他,他看完都想抽自己兩耳光,太不是東西了。

好在看了一個時辰賬本也並非沒收獲,還真讓他找到了實錘的證據。

“忠伯,把變賣府上祖產的牙商找來。”

府上每年都會處理掉一部分劣質的祖產,年景好的時候也會購置一批新的。

本來是正常的產業迭代。

可忠伯突然嚇得整個人縮成一團。

“世子爺,您找牙商做什麼?”

陸瀾看著他的窘迫模樣。

“怎麼?彆告訴我你不知道牙商是誰?”

忠伯:“……”

忠伯咽了咽唾沫,他當然知道,隻是不敢說。

陸瀾把賬本遞給他看,上麵清楚寫著牙商的名字,祁聰。

祁聰不是旁人,他是祁雪芙的胞弟,專門在盛京城做房產倒銷的牙行生意,上家的房產介紹給下家之後賺取差價。

忠伯低著頭不敢言語,自己就是一個下人,哪敢得罪主子呀。

這府上哪怕隨便來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都能使喚他們這些下人。

“世子爺,祁舅爺他在城東的夾皮溝巷子,商鋪名叫慶豐源牙行,小的這就叫人去請他過來。”

陸瀾哪裡是這麼好糊弄的,還請他過來?

“站住!”

他沒有讓忠伯去辦,把鹹魚招到跟前:

“知道怎麼做嗎?”

鹹魚機靈得很:“城東,夾皮溝巷子,慶豐源牙行。小的這就把人帶回來,途中不會讓他接觸任何人。”

還遠遠不夠,陸瀾又在他耳邊嘀咕:“……”

鹹魚嘴角一歪,豎起大拇指:“世子爺想得周到。”

“去吧!”

忠伯察覺到不妙,扼腕歎息。

他就知道祁聰遲早得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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