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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6.第331章 前哨戰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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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章前哨戰3

挺進縱隊宿營地外,在點點星光的照映下,整片大地然無聲,田野之間泥濘不堪的公路上,一支七十多人的隊伍悄然鑽了出去。

挺進縱隊的乘馬步兵連第一排,也是突擊總隊直屬特務連的第一排少尉排長劉永貴帶隊走在最前頭,緊跟在他後頭的是第一排下屬的三個步兵班,一個機槍班和一個迫擊炮班。

剛走出村外,這支七十多人的戰鬥前哨便迅速進入了戰備行軍隊形,以兩個步兵班-機槍班-迫擊炮班-步兵班的縱隊隊形沿著公路緩緩向前開進。

隊伍中的每名士兵雖身穿各種雜七雜八的便裝,不過內裡已經換上了突擊總隊獨有的作戰背心。

刺刀、手榴彈等容易弄出聲響的武器裝備都用繩子捆的緊緊的,步兵班捷克式輕機槍的兩腳架,通用機槍班的g34機槍腳架以及迫擊炮班的六十毫米迫擊炮腳架儘皆用布條捆死捆實,所有武器上也都裹上了乾草與樹枝等偽裝物。

七十多人的行軍隊伍,除卻官兵們腳上的鞋子與地麵輕微的摩擦聲與踩踏聲外,再無其它聲音。

走在隊伍最前方的是第一排排長劉永貴,第一排的傳令兵、上士排附、劉路等三名前日軍彆動隊員以及乘馬步兵連的第二排排長歐毓祥。

領頭的第一排排長劉永貴氣定神閒,很是輕鬆,右手甩著一根樹杈,嘴上還叼著一根沒有點燃的香煙。

劉路等三名彆動隊員老老實實的跟在劉永貴身後,不敢發出半點聲音,而在幾名彆動隊員身邊的第二排排長歐毓祥卻十分忐忑,甚至有些緊張。

歐毓祥今年二十三歲,廣東人,在一九三五年於高中畢業後考入了位於金陵的中央軍校第十二期,也就是黃埔軍校第十二期的步兵科。

抗戰爆發後隨西遷的中央軍校遷移到了武昌,而黃埔十二期在今年二月份才在武昌的左右旗營房舉辦了簡短的畢業典禮後方宣告畢業。

歐毓祥畢業後被留在了武漢分校預備擔任新招收軍校生的區隊長,在原武漢分校教育主任王元靈調職到突擊總隊後,歐毓祥也離開了武漢分校,來到了突擊總隊任職,在突擊總隊成軍後,被任命為突擊總隊直屬特務連第二排的少尉排長。

和行伍出身,作戰經驗豐富的第一排排長劉永貴比起來,歐毓祥雖然在黃埔軍校受了三年的軍事教育,可也隻是一個沒打過仗的新軍官。

這次讓他隨第一排行動,則是因為戰前黃埔軍校的軍官學生普通學科教育中,需要在俄德英日法五種語言中擇一選修,而歐毓祥在軍校時選修的乃是日語,懂些日文,因此特地被派來盯著劉路等幾個彆動隊員,防止這群前日軍二五仔臨陣搞事兒。

初上戰場的歐毓祥有些緊張,右手緊緊的握著自己的那支德國造二十響木殼手槍,緊緊的盯著劉路和另外兩個彆動隊員,直將劉路他們看的背後冷汗直流。

劉永貴回頭掃了緊張的歐毓祥一眼,將嘴中未點燃的香煙彆在耳朵上,低聲笑著說道:“歐排長,放鬆點。”

歐毓祥點點頭,有些羨慕的看著氣定神閒、泰然自若的劉永貴,稍稍放鬆了些,可緊握著的二十響卻是根本沒有放下。

就這樣,劉永貴帶著這個加強排戰鬥前哨從宿營地離開,以戰備行軍隊形前進了八百米後,劉永貴忽的停下了腳步。

隨即,加強排的行軍隊列也停了下來,劉永貴也拎起了腰間的二十響,舉起右手揮了揮,拉來了身邊的上士排附,低聲下令道:“全排按戰鬥隊形展開,向前搜索前進,你帶一班的一個伍在前麵搜索開路。”

背著p28衝鋒槍的上士排附點點頭,隨即開始在隊伍中傳令。

很快,原本以戰備隊形行軍的加強排開始以戰鬥隊形展開,三個步兵班以前二後一的隊形分散開來,兩個班在前,一個班留置於後,裝備有一挺g34機槍的通用機槍班則以戰鬥攜行姿態攜帶g34機槍緊跟著在前的兩個步兵班,而六十毫米迫擊炮班在另外一個步兵班的掩護下在全排隊形的最後方跟進。

在排戰鬥隊形展開的同時,各個班,還有各個班內的各個伍的戰鬥隊形也即行展開,這支全部由老兵組成的加強排各項戰術動作都十分嫻熟,很快展開前進,上士排附也帶著一個三人組成的前鋒伍開始前出搜索。

加強排的搜索隊形展開後,又前進了一公裡,然而,在行進了差不多兩公裡時,帶著前鋒伍前出搜索的上士排附忽然急速跑了回來,對排長劉永貴說道:“排長,前麵有情況。”

劉永貴當即下令全排停止前進,對上士排附問道:“怎麼了?”

“排長,前麵有個村子,能看到火光,村子裡麵有人,在村口和房頂上我看到有幾名槍兵,好像是鬼子?”

“他姥姥的,還真叫咱老劉給碰上了,傳我命令,全排停止前進,就地隱蔽在公路側翼警戒,帶老子去看看什麼情況。”

正在以威力搜索隊形前進的加強排立刻停止前進,官兵們紛紛集中到了公路兩側的田地中警戒,劉永貴則給手中的二十響頂上了膛火,回頭指著傳令兵,歐毓祥和彆動隊隊長劉路說道:“你們都跟我來,一起上去看看。”

劉永貴,帶著傳令兵,歐毓祥,劉路等三名彆動隊員,在上士排附的帶領下,悄悄的摸進了公路側的泥地中,借著雜草和作物的掩護彎腰前進,在星光的照映下涉過了一條半米寬的小溪流,最終與早就匍匐在一座墳包和小樹後麵的三名前鋒伍士兵彙合。

待到眾人散開匍匐後,遠處的村落也映入了幾人的眼簾。

排長劉永貴瞪大了眼睛,隻見在差不多七八百米外有一處頗大的村莊,陣陣篝火火光從村子中冒起,些許嘈雜的聲音也不時傳來。

借著星光,劉永貴看到了村外房頂上似乎站著持槍哨兵,從哨兵頭部的圓型輪廓可以判斷出,這些人必然是帶著圓型日式鋼盔的日軍士兵。

村子最外沿的村落前緣坡坎處也似有低矮的人影攢動,待到仔細看去,劉永貴便估摸著是一處散兵坑警戒哨,甚至可以隱約的看到散兵坑處槍管在火光照映下發出的奇異光澤。

“姥姥的,這狗日的防的還真密。”

觀察了一會兒後,劉永貴罵道。

“排長,咱咋辦,打不打?”

上士排附湊過來低聲問道。

“打?打個屁?你看那村子裡麵的動靜和篝火,在裡麵的鬼子肯定不少,就咱們這幾頭蒜硬往上衝搞不好要吃虧,先穩妥行事。”

“排長,那就這麼乾看著?”

劉永貴冷笑一聲,說道:“既然碰上了,那不跟他們會會也太可惜了,至少該抓個活的回去,起碼能了解一下敵情,對上頭也算是有個交代。”

上士排附有些遺憾的搖頭說道:“排長,要不咱把排上的六零迫擊炮班調來,直接用炮往村子裡麵轟幾炮,炸一炸那些狗日的,咱總隊長訓話的時候可是說過,讓咱們千萬不要怕小鬼子,說六零炮打的比日本人的擲彈筒遠多了,威力也大,不如乾上兩炮。”

“少他娘廢話,總隊長說的對,可那是給咱們鼓勁兒,現在這群小鬼子什麼情況都不知道,亂放炮打死幾個有卵用,那是打草驚蛇。”

說完,劉永貴看著身邊的傳令兵說道:“一會兒伱跑過去把鬼子哨兵吸引住。”

接著著,劉永貴又看著上士排附:“你帶著前鋒伍那幾個弟兄上去把引出來的鬼子捉下來,儘量要活的。”

“是!”

“等會兒,你讓前鋒伍給我留一條步槍,你們上去抓人我在這裡掩護你們,老子這把二十響遠了沒準頭。”

隨即,劉永貴看著第二排排長歐毓祥和劉路等三名彆動隊員,笑著說道:“劉隊長,歐排長,我們準備抓活口,你們不用上,不過也做好戰鬥準備。”

“好!好!”

劉路笑著點頭,可卻沒有做什麼戰鬥準備,反而把雙手放在地麵上以證清白,向劉永貴表示他絕不會搗亂,另外兩名彆動隊隊員也有樣學樣的、極為滑稽的趴在地上。

劉路這三人當然不是傻子,知道第二排排長歐毓祥摸著手槍盯了他們一路,也知道這群中國兵對他們根本就不放心。

現在即將開始作戰,劉路幾人為了自保,隻好以這種方式向劉永貴等人表示絕不會妨礙作戰。

事實上,劉永貴和歐毓祥的擔心的確是多餘了。

他們全然不知道,何煒在收編這幾個前日軍時,都給他們拍下了各種對日本國旗和天皇畫像大不敬的照片,在突擊總隊成立之後,又強迫所有彆動隊員寫下了向中**隊表示效忠,大罵日本的書信,但凡這群二五仔敢有二心,何煒有一百種辦法讓他們死,也正因如此,劉路這幫彆動隊員其實半點二心都沒有。

戰鬥準備很快就做好,負責吸引日軍哨兵注意力的第一排上等傳令兵脫下了全身上下的各種武器和裝具,隻**著上身,又將裝在布包中的仿德造鋼盔拿了出來,抹上泥巴後戴在頭上,匍匐在墳包後麵做好了衝擊準備,

另一邊,準備在傳令兵把鬼子哨兵吸引過來後上去抓活口的上士排附也帶著三名前鋒伍的士兵做好了戰鬥準備。

前鋒伍一共有三人,伍長是一名下士,配備一支p28衝鋒槍,另外兩名伍兵則是步槍手,上士排附從一名步槍手處要過了一支捷克造vz24步槍交給劉永貴後,也帶著三名前鋒士兵緊盯著前方,做好了抓活口的準備。

“歐排長,拿著,你也準備打!”

劉永貴接過步槍,將手中的二十響遞給了歐毓祥,又衝著歐毓祥對趴在地上的劉路三人使了個眼色。

歐毓祥會意,點點頭接過了劉永貴的二十響,左手握著一支二十響放在地上,槍口悄悄對著趴在地上的劉路三人,右手則抓著他自己配用的二十響,對準了前方,做好了支援戰鬥的準備。

劉永貴依托墳包端好步槍,踢了身邊的傳令兵一下,帶好鋼盔的傳令兵即緩緩從墳包旁匍匐而出,慢慢的貼著地麵向迎麵村子的方向爬去。

與此同時,上士排附也帶著三名前鋒伍的士兵往前爬。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就在傳令兵爬出幾十米後,就聽幾聲雙腳踩踏爛泥的踢踏聲,接著,傳令兵忽然從地麵上一躍而起,彎著腰靈活的向村子正麵偏西狂奔衝去,待到衝出去百餘米後又驟然轉彎,然後一下子撲倒在了地上,鑽進了爛泥地中的一個小窪子中。

傳令兵跑動時踩踏在爛泥和作物上的響聲顯的格外刺耳。

而這麼大的動靜很快驚到了正在村口警戒的日軍士兵,隻聽幾個日軍哨兵嘰裡呱啦的一陣亂叫。

隨即,很快就有兩名日軍哨兵單手提槍衝到了村外,極度警惕的散開搜索,站在房頂上的日軍哨兵也臥倒舉槍,警惕的向村口前警戒。

衝出來的兩名日軍十分警惕,單手提著三八式步槍,彎腰小跑著交替掩護前進,很快就衝到了村外幾百米,仔細的尋找著剛才的聲音來源。

而在這時,由上士排附帶領的三名前鋒伍士兵也悄然向這兩名日軍士兵的側後方摸了過去。

在村口警戒和房上放哨的日軍士兵還在嘰裡呱啦的命令著,可前出搜索的兩名日軍見找不到什麼東西,也慢慢降低了前進搜索的速度,狐疑的向村外的四周掃視。

突然,砰的一聲,隱蔽在爛泥中的傳令兵突然躍起,彎著腰低姿匍匐向前衝去,那兩名前出搜索的日軍被唬了一跳,發現傳令兵後一邊喊著,一邊舉槍追了過去。

然而,這兩名日軍還沒追出去多遠,上士排附帶著前鋒伍的三名士兵從黑暗中鑽了出來,直接撲向了這兩名日軍的後方。

兩名日軍猝不及防,很快便著了道,與四名中國士兵扭打在了一起,而佯裝逃跑的傳令兵也跑回來支援。

由於第一排的士兵占有絕對的人數優勢,且都是老兵,黑暗之中兩名日軍根本抵擋不住,很快就被擒,一名日軍士兵被下了槍後被槍托一頓胖揍打的暈頭轉向,另一名抵擋激烈的日軍則被第一排的上士排附用德國造p28衝鋒槍的彈匣砸進了眼眶,眼珠混合著血肉爆出了一團團紅白混合物。

兩名被活捉的日軍隨即被抓獲口的第一排士兵用綁腿布堵上了嘴,想要大喊以通知村口警戒的日軍哨兵有敵襲卻喊不出來,隻得痛苦的悶哼,可惜,這微弱的悶哼在暗夜之中卻不足以用來向村口的日軍哨兵傳遞遭遇敵襲的危險信號。

捉住俘虜的幾名第一排士兵拉著兩個日軍俘虜就是往後跑,不過這兩名日軍雖然被活捉,卻不會輕易的束手就擒,那名被砸瞎一隻眼睛的日軍士兵發了狠,連咬帶蹭的,愣是將嘴中的綁腿布搞了出去,張著滿是鮮血的嘴,扯著嗓子向村口的方向大喊。

一聲痛苦的慘叫、嘶吼和嘰裡呱啦的日語咒罵聲也在黑暗中如驚雷一般響起。

黑暗中,劉永貴看不清前方的狀況,也聽不懂前麵的日本人在叫什麼,頓時急了起來。

“娘的,這怎麼回事?”

這時,略懂日語的第二排排長歐毓祥說道:“劉排長,前麵是鬼子在亂叫,好像是在說好痛,還在胡亂罵人。”

聽到歐毓祥所言,劉永貴頓時大喜,低聲說道:“好,狗日的既然亂叫,那多半是成了,歐排長,你們軍校學生懂得就是多,能聽懂鬼子話,好!”

嘰裡呱啦,前麵又是一陣亂叫傳來。

歐毓祥皺起眉說道:“劉排長,我聽不太懂,鬼子現在好像又在求救。”

劉永貴臉色一變,立刻舉起捷克式步槍,對著前方大喊道:“快回來!把舌頭拉回來,狗日的喊人了!”

可劉永貴話還沒有說完,隨著嗖的一聲,一顆照明彈飛上了天空。

緊接著,一陣強光照亮了大地,在月光與照明彈的襯托下,正拖拉著兩名日軍往回退的上士排附等幾人的身影輪廓被照的非常清晰。

村口日軍的反應速度和戰術素質也非常高,聽到被捉日軍的呼救聲後直接就打了照明彈。

噠噠噠,噠噠噠-

忽的,位於村落前緣坡坎的散兵坑中突然射出了一束曳光彈道,一挺歪把子機槍射出了密集的彈雨,緊接著,在村口房頂的日軍哨兵也開槍射擊,劈裡啪啦的劇烈槍聲瞬時響起。

“他娘的,快回來,先保住命,不要管俘虜了!”

一排長劉永貴吼了一聲,嘴上雖然喊著,手上的動作卻全然不慌,端著手中的捷克造vz24步槍,先對在屋頂上開火的日軍哨兵連續開火射擊,在打掉一個橋夾五顆子彈之後,趴在房頂上的日軍被劉永貴的步槍速射打出的一顆子彈擊中,無力的從房頂上摔了下來。

一旁的第二排排長歐毓祥看到劉永貴居然在這麼遠的距離上乾掉了一名日軍,叫好一聲,心下又對劉永貴這名行伍出身的排長多了幾分敬佩。

緊接著,劉永貴又換上了一排新的七九子彈橋夾,向村口的日軍機槍陣地進行連射乾擾。

劉永貴打了幾排子彈,一顆顆七九口徑的子彈打了過去,雖然沒有打掉日軍的機槍射手,可日軍的機槍火力卻也因此被不斷乾擾,機槍火力也因此斷斷續續無法連射。

去抓活口的上士排附和傳令兵也借著這個空擋,連拉帶踹的帶著俘虜跑到了劉永貴等人隱蔽的墳包和作物後方。

劉永貴看到上士排附和幾名士兵,還有那兩名日軍士兵身上都是血,急道:“誰掛花了?”

上士排附搖搖頭:“排長,弟兄們沒掛花,這鬼子的眼睛叫我用衝鋒槍砸開了,剛才鬼子機槍亂掃沒打著我們,打中了一個舌頭,我們身上的血是鬼子的。”

排附指著一名渾身是血的日軍俘虜,劉永貴看過去,隻見這個日軍俘虜的一隻眼睛已經被砸的血肉模糊,肩膀上也多出一個大血洞,鮮血如注流出,整個人都半死不活的慘樣。

“好!準備撤退。”

劉永貴見到目的達成,抓到了舌頭,將步槍丟還給那名前鋒伍的步槍手,笑嗬嗬的準備起身撤退。

可突然轟的一聲,就在天上的照明彈緩緩落下,亮光即將黯淡下去時,村口的日軍又連續射出了多發照明彈,四周再一次變得有如白晝。

接著,在村口附近突然冒出了許多的日軍,機槍火力也再一次變的連續,密集的彈雨向劉永貴等人隱蔽的墳包附近打來,墳包上的浮土被打的嗖嗖直飛。

約一個步兵分隊的日軍步兵也從村口衝出,低姿彎腰向墳包這裡衝了過來。

劉永貴等人也加強了抵抗火力,不過由於距離較遠,他們手上的二十響和花機關p28都用不上,可用的遠戰火力隻有兩支捷克造vz24步槍,抵抗火力與日軍的機槍壓製比起來要弱上很多。

日軍也很快注意到了這點,在村口的輕機槍加快了射擊速度猛烈開火,衝來的十幾名日軍也加快速度,喊殺著向劉永貴他們撲了過來。

上士排附看著猛衝過來的日軍步兵,對排長劉永貴急道:“排長,敵人衝過來了,咱們隻有兩條步槍,剩下的全是近戰火器,要不讓排上的弟兄過來支援吧。”

劉永貴搖搖頭:“不成,抓了舌頭就趕緊走,儘快撤退,不能跟他們黏糊在一起,放近了用衝鋒槍和二十響招呼,給他們來個狠的就走。”

就在這時,一直在旁邊盯著三名彆動隊員的第二排排長歐毓祥卻注意到了一名日軍俘虜的裝具背囊上掛著一具擲彈筒,心中頓生一計。

於是,第二排排長歐毓祥爬了過去,將二十響手槍還給了劉永貴,指著兩名日軍俘虜說道:“劉排長,那鬼子俘虜身上好像有擲彈筒,用那東西轟兩發吧。”

劉永貴來到日軍俘虜的身邊,果然從俘虜的身上搜出了一具**式五十毫米擲彈筒和六顆擲榴彈,遂喜道:“歐排長,你會用這玩意?”

歐毓祥搖搖頭:“我隻在軍校的時候了解過日本擲彈筒的具體結構,從來沒打過,不過這不還有他們在嗎?”

歐毓祥說完,指了指一直趴在地上的劉路等三名彆動隊員。

得到了歐毓祥的提醒,劉永貴直接將擲彈筒和擲榴彈丟到了劉路身邊,抄起二十響指著劉路,急著說道:“彆他媽看了,你們表現的時候到了,你們他娘的以前是鬼子指定會用這玩意,給老子拿擲彈筒轟衝來的鬼子步兵,打的好給你們請功,打不好老子殺你腦袋!”

“是!是!”

劉路答應兩聲,趕緊帶著另外兩名彆動隊員起身開始動作,彆動隊這群前日軍士兵對於擲彈筒的使用掌握自是沒的說,劉路熟練的將**式五十毫米擲彈筒架設起來,一名彆動隊員從彈藥袋中拿出一顆五十毫米爆破擲榴彈,拔掉保險銷後裝入筒身內,劉路利用筒身上的照準白線並結合其對於擲彈筒的使用經驗稍做瞄準後,立刻扣動了扳機皮帶。

轟-

擲榴彈準確的落在了衝來的日軍步兵分隊隊伍中央,一顆800克重、裝填145克TNT高爆炸藥的**式擲榴彈在劇烈的爆炸後,十幾名日軍步兵瞬時間被密集彈片打倒了一半。

衝來的日軍步兵分隊根本就沒想到這支中**隊小部隊還有擲彈筒,猝不及防之下挨了一記悶棍,直接被打懵了,哀嚎聲,慘叫聲此起彼伏,遍地都是倒在血泊之中的日軍屍體。

“好,繼續打!”

劉路再一次開火射擊,又是一個擲榴彈砸了過去,將剩餘的半數日軍炸的人仰馬翻,慘叫連連。

一個十幾人的步兵分隊,就這樣被突如其來的兩顆擲榴彈打的全部報銷。

劉永貴繼續指示目標道:“給我繼續轟,炸村口那挺機槍!”

劉路調整射擊諸元後再一次開火射擊,連續向村口那挺正在開火射擊的歪把子輕機槍打了三顆擲榴彈,機槍陣地瞬間被濃煙和彈片所覆蓋,機槍火力刹那間停滯了下來,那挺叫囂了好長時間的歪把子機槍也連槍帶射手的被掀到了半空中。

劉永貴見狀叫了兩聲好,隨即立刻下令帶著俘虜撤退。

照明彈再次落下,天色又變得晦暗,七名中國官兵,三名彆動隊員,帶著抓來的兩名日軍俘虜迅速撤退,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留下的,隻有一地的日軍屍體以及冒著滾滾濃煙的村口。

這場時間極短的前哨戰就此結束,挺進縱隊的戰鬥前哨步兵排以零傷亡的代價,取得了打死打傷將近二十名日軍,捕獲兩名日軍的戰果。

而這,僅僅是波田支隊與半壁山守軍交鋒的開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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