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靈根,出來一個天靈根!”
“聽到了嗎?師父,石鈞師弟說這屆出了一個天靈根!”
“這天靈根,對我大千宗意義非凡啊!”
“天靈根是這個世界的主角,無數秘境都會因天靈根的出現而強行開啟,這便是大氣運,而我們大千宗也可借助此人,在這末法之世成為弄潮者!”
“一定是天道不忍看到眾生陷入末法之世的煎熬,特地降生出的此人!”
天靈根最讓人津津樂道的地方就在於,擁有天靈根就仿佛主角,他們走到哪,哪地方就出現千年未出現的秘境,萬年不見的天材地寶,十萬年前的絕世神兵像是天道塞給他們的禮物一樣。
跟著主角走,就算沒肉吃,也有湯喝。
見小龍興奮到整個人都要蹦起來了,那老人則搖了搖頭,一臉淡然地說:“小龍啊,你隻說對了一半,天靈根確實天下無雙,但也未必能挽救這末法之世的局勢。”
“為師稍長你幾百歲,懂得也比你多那麼一些據那些術字門的說,上一次的末法之世,天道也應當有意救世,但仍舊天地重開,難逃輪回。”
“說到底,天靈根也隻是一種強大的靈根罷了,隻是更容易誕生強者矣。”
梁小龍聽聞此話,也點了點頭:“師父說的也對,天靈根特殊,但也沒那麼特殊。”
看到情緒逐漸平穩的徒兒,三長老哈哈一笑,年輕人就是年輕人,沉不住氣,看他這麼大把年紀,早已看淡世間,處亂不驚
“師兄!有人在陣法中飄來飄去的!”
是石鈞的傳音法術,他正在給二人實時直播考核。
三長老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
“在陣法中飄著?石鈞師侄,你確定你看清楚了?”
三長老一下子站起來了,胡子都顫抖了兩下。
梁小龍試探性地問道:“師父,會不會是陣法出現問題了?不然先是一個天靈根,又來一個能直接在陣法踏空而行的人不太可能吧。”
“你不信師父的手筆?”三長老吹胡子瞪眼:“我作為陣法專家,鋪設一個小小的七品陣法,簡直就是牛刀殺雞,怎麼可能犯這種錯誤?”
“徒兒,你跟了為師百餘年,難道這麼不相信師父嗎?”
梁小龍尷尬地笑了笑,沒答話,隻是暗自腹誹道:
就是因為跟你這麼長時間,才懷疑的啊!
“總之,陣法不會出問題,那我們就該想想,什麼東西能力壓天靈根,甚至讓本該隻有吸力的陣法都有了斥力。”
三長老開始頭腦風暴,從儲物戒指裡掏出了一本又一本的古籍,就是為了找到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
但就在三長老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石鈞又對著梁小龍使用了傳音法術。
梁小龍接通後說道:“怎麼,難不成你知道那個飄來飄去的人是什麼靈根了?”
“不是,師兄!是有人在陣法中起飛了!”
“???”
“!!!”
“你再說一遍?”
“一飛衝天,已經看不到影了!”石鈞焦急地說。
“那個啥,石鈞師弟,你先穩住場麵,我隨後便來。”梁小龍剛準備去一趟現場,結果發現三長老一個猛子就從窗戶紮了出去,化作一道流光瞬間消失在天際。
“師父你等會我!”
捏馬,我怎麼起飛了?
秦熙感覺整個世界宛如變成一個滾筒洗衣機,他好像那個混入苦茶子堆的三十天沒洗的臭襪子一樣,儘情讓周圍的人發出驚呼聲。
你媽的,為什麼。
裝逼確實裝成功了,但他該怎麼下來呢?
周圍的人當然看到了這一奇觀,但如果說剛才的他們還可以感歎的話,現在的他們就隻能被震懾到沉默了。
每個人的心中都在思忖,怎麼會有這麼妖孽的天賦?
這是真的嗎?
有沒有可能是陣法出問題了?
當然,不懂行的路人隻是感歎,但石鈞經過之前天靈根的對比,是徹徹底底地服氣了:
“道友!快收了神通吧!”
秦熙氣不打一處來。
是哥們不想下來嗎?是你丫這陣法給我彈起來了啊!
天賦太強給陣法係統乾死機了是吧!
你這陣法也是二進製的?
於是
——秦熙不語,隻是一味飛行。
石鈞覺得不能讓秦熙接著飛了,於是將罩在身上的袍子扯下來一丟,一個衝刺衝到了陣法當中。
“道友莫怕,我來助你!”
他雙腳一踏地麵,整個人騰空而起,衣服在狂風中發出獵獵聲響。
以他的修為,追趕上起飛的秦熙本應不是難事。
但他忘了一件事。
當他飛到半空時,忽然察覺到腳腕像是綁了千萬斤的巨石。
他也在陣法當中。
“轟!”
他的雙靈根被陣法的壓力牽引,在半空中砸下,一頭栽進了地裡。
“”
秦熙越飛越高,看著地麵上的那些人影,感覺已經成芝麻點了。
不是,你們大千宗連一個會飛的都沒有嗎?
他嘖了一聲,現在當務之急是展開自救。
他從後背的衣服裡掏出了兩柄飛劍,這是飛舟剩下的,他抱著賊不走空的想法,給順走了。
“回去!”
“衝刺,衝刺,衝!”
他雙手各持一把飛劍,一次性飛劍的設計就是為了降落,會用一個恒定的速度向下滑翔。
而此刻,兩把飛劍的力量與陣法展開對抗,二者力量相仿,秦熙一時間僵持在半空。
還是下不去。
秦熙咬著牙,忽然靈光乍現,有辦法了!
他在意識空間內呼喊:
“薑白秋,有沒有繩子?或者類似的東西?”
石鈞把自己的頭從地裡拔出來,看向天空,他見過因為沒有天賦而拿不了卷軸的,但還是頭一次見到天賦太高拿不到的。
現在除了高級修士救場以外,恐怕沒有彆的解決方法了。
就在石鈞歎氣時,卻發現身邊有一道倩影忽然騰空而起。
是那個在陣法中來回飄蕩的姑娘!
她要去救那位少年嗎?
薑白秋沒有說話,仍舊保持著高冷,但她的眼神卻在陣法中的所有人之間遊走。
她點了點頭,走到了石鈞麵前。
“你要”石鈞剛想問點什麼,就看到薑白秋把自己的束衣服腰帶抽走了。
“借用一下衿帶。”
說罷,薑白秋沒有停留,繼續尋找下一個受害者。
石鈞並沒有阻攔對方,以他的修為,不想給當然也行——不過他更好奇這位少女要乾什麼。
緊接著薑白秋如同腰帶收割機一般,把所有人的腰帶全部搶走了,再之後全部連接在一起。
代價就是,所有人都在提著褲子看薑白秋表演。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她冷冷的眼神看向眾人:
“你們之中,誰的靈根最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