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二小姐今日上街給您買糕點,被幾個管家小姐侮辱了,不對是嘲笑了!”月梅身邊的小丫鬟解釋。
中華文字真是不能亂用,“侮辱”兩個字配上二小姐這副狼狽樣子,很難不讓人亂想。
冷月梅正演著戲呢,被這番辯論打斷,一下子很難再進入狀態,那滿臉的羞憤和慌張。
冷月姮表示真忍不住,隻能咬著嘴唇,低下頭,單手扶著額頭,掩飾一下自己的失態。
“三妹妹,笑什麼?還不是因為你!”冷月梅看到了十分欠揍的冷月姮,她!終於又能哭出來了!
冷月姮不耐煩的揉揉眉心,又是一個被她連累的。
冷宣儒也揉揉眉心,這一家子吵的他頭疼。
丫鬟扶起了冷月梅,冷月梅朝著蔣氏遞了個眼神。
蔣氏收到女兒的指令,拿出帕子期期艾艾的就哭上了!
“老爺,三小姐攪得家宅不寧,不如緊著些給三小姐尋一門親事,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說著又轉向冷月姮,語重心長的道:“三小姐也彆挑了,我娘家有個侄兒!雖說歲數大了些,可嫁過去就是正頭娘子,你也體諒體諒你父親。”
冷宣儒盯著冷月姮,等冷月姮的意思。
冷月姮冷眼看著蔣氏母女,這演技也太爛了點兒,真想找個機會親自給這倆人示範一回。
她壓下自己想演戲的衝動,站起身朝著父親福了福身表示:
“我是稷王的人,你們問過王爺了嗎?”
“三小姐快彆逗了,稷王還能要你?這麼長時間了,怎麼不來把你領走。”
蔣氏聽到冷月姮說稷王,臉色多雲轉晴,嗤笑著,剛哭過的眼睛加上翹起的嘴。詭異極了。
“老爺,三小姐一時想不通也是有的,俗話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那侄兒挺不錯的,老爺快做決定吧!在拖下去,恐怕二小姐和四小姐的前程也要耽誤了。”
蔣氏隻跟冷宣儒說話,冷月姮站在原地沒人搭理了,她也不尷尬,自顧坐回椅子。
冷宣儒也覺得可以,三女兒如今這樣的名聲,說不好聽的,也找不到什麼好人家了,蔣家是商賈之家,家境殷實,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再說了,不把冷月姮嫁出去,這一家日子都沒法過了。
“也行!月姮就準備準備吧!今日就不要出門了,嫁妝方麵為父不會虧待你!”
冷月姮一看,這就定了?還不讓她出門?攔得住她嗎?
既然這一家子人都要找抽,那她就如他們所願!
冷月姮起身下拜:“那女兒就回去了。”
冷宣儒一臉震驚,不哭不鬨,這就同意了?
蔣氏母女臉上露出得意之色。
冷月嬌似乎變聰明了,她有種不好的預感!三姐姐這麼淡定,肯定憋著大招呢!
翌日,中秋節。
一大早,府中就來了客人,蔣氏的侄兒蔣三郎來了。
冷月姮覺得怪惡心的,蔣氏明顯是早早就與蔣家商量好了,昨日剛演完一出戲,今日就上門,恨不得將冷月姮早點嫁出去。
莊嬤嬤早已打探清楚那蔣三郎是個什麼貨色了!一個流連煙花柳巷的廢物,胸無點墨,愛打女人,前一個老婆就是被他活活打死的。
冷府的主子們都忙活著,準備著午後進宮參加宮宴事宜。
冷月姮本不想去,她一個庶女不去也沒人計較,但想到自己的危險處境,待在府裡反而不安全,她還是決定去,她不在田姨娘反而安全。
冷宣儒也不愛搭理這冷三郎,收了禮客氣幾句就一副趕人的樣子。
誰知這蔣三郎是個沒皮沒臉的,一臉奸笑表示要見冷月姮。
“姑父,聽說月姮妹妹花容月貌,可否叫侄兒見見月姮妹妹!”
冷宣儒看著這個油頭粉麵的男人,心下心疼了冷月姮兩秒,可是誰叫這丫頭出了那樣的事。
左右月姮那丫頭也是要嫁過去的,於是叫小廝去請冷月姮。
不料冷月姮還沒開口,竹青不乾了!
“三小姐是什麼醃臢人都能見的?不去!”
小廝也是沒辦法,稟報了老爺,冷宣儒並不強求,再次委婉表示府中今日有事,婚事改日再議。
那蔣三郎又不好去內院,又想看看自己的新夫人,就厚著臉皮坐在前廳,等著冷月姮出來,不是要去宮裡嗎?就不信等不到人。
蔣氏一看,這可是她娘家侄兒,冷月姮這是打她臉,又派幾個得力的嬤嬤去請。
竹青正要跟這幾個婆子上前理論一番,冷月姮擺了擺手製止。
“去一趟吧!”冷月姮忍著惡心決定試一試原主的功夫。
誰都想踩她一腳,冷月姮表示,姑奶奶今兒心情不好,正想找人撒氣呢!人生短短數十年,該出手時就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