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想知道,那個闖進我院子的男人是誰?”
冷月姮麵不改色拿出了狗王爺的玉佩,質地溫潤,一看就是隻有皇室才能用的上品,上麵明晃晃的雕刻著一個“稷”字。
“稷王的玉佩!”眾人嚇出一身冷汗。這稷王可是大靖國出了名的活閻羅,偏偏皇上縱容,誰也不敢得罪。
“稷王不是那方麵不行嗎?”角落裡的孟姨娘對這種事床笫之事很感興趣,小聲疑問。
“孟姨娘說的對,所以我與稷王隻是閒話家常!”冷月姮故意拉長聲音,吊足了眾人的胃口。
“你什麼時候跟稷王認識的?”冷宣儒問。
“鄉下莊子裡偶然結識!”冷月姮撒謊撒的淡定從容,反正也不會有人信。
蔣氏母女互相對視,滿臉疑惑怎麼會是稷王,不是說好隨便找個男人嗎?
“怎麼?你們不信?父親還是報官吧!讓官府來查,看我和稷王是不是閒話家常?”
“信,為父當然信月姮!”冷宣儒忙不迭的回答。
笑話,找官府查稷王?腦子沒大病的人乾不出這樣的事,那稷王禦史上折子都不管用,皇上每次都是輕拿輕放。
他冷宣儒區區四品小官哪來的臉?
冷月姮猛地拍案,言語高亢而又犀利。
“今日若不是女兒提前帶稷王離開,你們浩浩蕩蕩就要去捉稷王的奸了,誰給你們的勇氣?摸摸你們的脖子上到底有幾顆腦袋?”
眾人一驚,後背冷汗直冒,要是被稷王惦記上,這滿府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冷月嬌被嚇到了,眼睛瞪得溜圓,還真的摸了摸脖子。
“你說是吧?母親!”冷月姮怒目瞪向蔣氏,“母親”二字緊緊咬住,那聲音清靈悅耳中透出森森寒意。
“啪!”冷宣儒重重給了蔣氏一記耳光,蔣氏瞬間摔倒在地,發出一聲慘叫!
蔣氏捂著逐漸紅腫起來的臉頰,眼裡是滔天的恨意。
竟敢算計她!該死!說好了隨便安排一個男人,怎麼會是稷王,這不是要害死她嗎?她就算吃了熊豹子膽也不敢陷害稷王。
想想這一府人將稷王捉奸在床,她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她雖然想讓冷月姮死,但是她自己可不想死。
更不想整個冷家被稷王那個魔鬼惦記。蔣氏恨得咬牙切齒。
冷月姮看著蔣氏和冷月梅的表情風雲變幻,果然這兩人也是被人利用,並不知道此事會牽扯上狗王爺,知道警告的目的已經達到,她暫時是安全了。
“父親,女兒今日隻是想看熱鬨,不慎掉進前院的荷花池裡,賓客眾多,女兒衣衫儘濕,不想丟了顏麵,隻得藏身荷葉下,等賓客走了才敢出來!”
冷月姮統一眾人說辭。
“至於祖母”
“你祖母年紀大了,本就有心悸,今日突發病情,撒手人寰!”冷宣儒蓋棺定論。
“從今往後,都約束好自己的奴才,要是膽敢妄議主子,即刻杖殺!”冷宣儒震懾眾人。
“女兒謝父親主持公道!”冷月姮恭敬行禮。
冷宣儒擺了擺手。遣散眾人,開始安排老太太的後事!
冷月姮領著莊嬤嬤回到竹林苑,渾身的疲憊襲來。
隻見原主的生母田氏正在抹眼淚,田氏一看就是個美人,五官精致,肌膚細膩,身段凹凸有致,隻可惜右臉上有一指長的刀疤,觸目驚心。
田氏看到女兒,撲上來抱住就哭,嘴裡一個勁的念叨著:“姮兒,娘親的姮兒!你沒事吧?”,說著上下打量起女兒,淚眼朦朧。
冷月姮心中湧起一股酸痛,可能是原主留在這具軀體的執念,原主最放不下一定是這個娘親,不知不覺,冷月姮的眼眶濕潤了,心下思量,她要好好孝敬這個娘親。
看得出來,田氏有些不正常,結合原主的記憶,田氏是被冷宣儒在大街上撿到的,當時她已經失憶,什麼也記不起來了。
冷宣儒將她養在府中許久,請了大夫看,她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平時倒是與常人無異,後來冷宣儒被她的美貌吸引,抬為妾。
冷月姮好一通耐心的安慰,田氏才叫著“姮兒”睡去。
回到自己的屋子,又看到貼身丫鬟竹青淚眼朦朧看著小姐,她與小姐從小一起長大,今天小姐失蹤,她感覺天都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