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 河南酥魚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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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陛下!”

“參見陛下!”

皇帝的突然出現,猶如一陣冷風,吹散了內閣中歡快的談笑聲,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肅靜。

皇帝久未親臨內閣值房,如今他逐漸習慣於在乾清宮處理政務。

眾人的目光一時間有些迷離,仿佛穿越了時空。

“高閣老,朕今日並未攜帶賀禮,不知是否有幸踏入您的府邸?”朱載坖帶著微笑,悠然坐在高拱的位置上。

他的視線不經意間掃過了桌上的奏本。

高拱立刻意識到了這一點,急忙起身整理奏章。

儘管隻是短短幾秒,但朱載坖的記憶如同刻印般清晰,他已將奏本的內容銘記在心。

與一群智者共事的經曆,讓他的洞察力變得更加敏銳。

“嘿嘿嘿,陛下自然是歡迎之至!歡迎之至!您的到來,對臣而言,便是無上的榮耀和最珍貴的禮物!嘿嘿嘿!”

看著老高憨厚的笑容,朱載坖也把奏疏的事暫時甩至腦後。

“朕看你們剛剛是歡聲笑語啊!朕一來,是不是掃興了?”

“沒有!沒有!沒有!絕對沒有!”,郭樸上前道,“隻是剛剛臣等言語多有粗鄙,在陛

郭樸這把老骨頭!

楊博離去後,內閣裡大大咧咧的就隻剩這麼一個老頭子了。

“那這麼著,今日我們都放一天假,去高閣老家裡看望看望夫人!”

“也順便嘗嘗老高家裡的飯!”

“好不好?”

“那敢情好啊!”,郭樸第一個跳出來,“讓老高破費這事,誰會不樂意呢?哈哈哈哈!”

皇帝點頭笑笑,內閣的氛圍也輕鬆了一些。

既然皇帝都這麼說了,高拱也不好推辭。

“既然如此,那就請各位光臨寒舍,我老高親手給各位炒菜吃!”

“那就走!”,朱載坖站起身,第一個衝出值房。

~~

高拱的宅邸宛坐落在一條不起眼的巷弄深處,遠離了市井的嘈雜,仿佛是一處遺世獨立的桃源。

宅邸的大門並不張揚,簡單的木質結構上雕刻著一些簡約的花紋,既不失莊重,又不顯得過於繁複。

門前的一對石獅,曆經風雨,依舊威嚴地守護著這個家。

跟高拱本人一樣,嚴肅,堅挺,不懈。

步入宅邸,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精心布置的庭院。

宅邸規模不小,但並不張揚,它的樸素之中透露出一股淡泊名利的高潔氣息。

青石板鋪就的小徑蜿蜒其間,兩旁種植著各式花卉,春有桃花嬌豔,夏有荷花清逸,秋有菊花傲霜,冬有梅花香遠。

這些花花草草,雖非名貴品種,卻因主人精心照料而生機勃勃,四季常青。

院中的亭台樓閣,雖不雕梁畫棟,卻也古樸典雅。

屋簷下,幾隻燕子築巢安居,偶爾傳來它們的呢喃細語,更添幾分生機。

宅內的下人並不多,他們各司其職,井然有序,使得整個宅邸保持著一種寧靜而整潔的狀態。

他們的服飾簡單樸素,舉止謙和有禮,顯然有著良好的教養。

在高拱的客廳之中,一幅王安石的《登飛來峰》書法作品懸掛其上,筆力遒勁,氣勢磅礴。

尤其是那句“不畏浮雲遮望眼,自緣身在最高層”,格外引人注目,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高拱的抱負與誌向,隱含著一種自比王安石的雄心壯誌。

此時,朱載坖與隨從們坐在上座,他們都褪去了朝服,換上了樸素的裝扮,顯得親切而隨和。

朱載坖環視四周,滿意地點了點頭,心中關於那本奏本的疑慮也隨之消散了不少。

高拱對於物質生活的要求確實不高,客廳中的瓷器,無一不是樸實無華,見慣了名牌極品德朱載坖,一個都不認識。

高府的節儉程度,甚至到了令人咋舌的地步。

據史書記載,高拱去世後,其夫人張氏向朝廷申請發放安葬費,可見其家境之清貧。

而此刻,這位夫人正坐在一旁,指揮著丫鬟們端茶倒水,她的身份雖為內閣首輔之妻,卻毫無架子,平易近人。

張氏並非尋常女子,她的才華橫溢,客廳左邊的幾首詩便是她親手所作。

更難得的是,她的胸懷與格局遠非常人所能及。

在曆史上,儘管高拱與張氏未能育有子女,但高拱始終不願納妾,與張氏恩愛如初。

然而,張氏心懷家族血脈傳承之憂,不忍見高家香火斷絕。

於是,在一個平凡的日子裡,高拱下班回家,意外地發現了幾位妙齡少女,她們是張氏為他物色的,希望以此延續高家的血脈。

高拱對這個在自已年輕窮苦時遇到的女人絕對的忠誠。

妙齡少女們被遣返回去,高拱並沒有碰他們。

引的張氏大哭一夜。

而他們二人的相識也有著各種版本德傳說。

朱載坖聽得最多的一個版本,就是年輕時的高拱進京趕考,但兜裡沒幾個錢,跟隨行的幾個朋友耽擱在路上幾日。

又餓又渴的他們經過一片西瓜田,也不管主人是誰,高拱帶著朋友們上去就是一頓啃。

結果不出意外的被抓住了。這片田的主人就是高拱未來的嶽父,老張頭。

老張頭沒有為難他們幾個,而是請去家裡住了一晚,第二日又以盤纏乾糧相贈,支持他們趕路。

而高拱的注意力卻在張氏身上。

離開之時,他承諾老張頭,如果得了功名,回來就提親張氏。

這是老張頭並未預料的。

因為張氏的長相,不能說是一般,甚至可以說是醜。

臉盤又黑又大。

當時已經到了嫁人的年紀,卻因為相貌遲遲前來無人提親

而高拱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看上了張氏。

“夫人辛苦!”,朱載坖拿著丫鬟倒滿了茉莉茶的茶杯,對張氏點了點頭。

今年的張氏已經40多歲了。

放到後世都是很高的生育年齡,很危險的。

“今日不論君臣之禮,既然大家都是來賀喜的,那朕也就不擺譜了。”

“老高是我師父,按規矩我得叫您一聲師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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