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白狐宛若懵懂般的打量著四周的環境,在不經意間,眼眸中倒映出孟凡的影像,一股氤氳的粉色氣息出現。
伴隨著魅惑之意,孟凡仿佛看到了一位紅顏禍水級彆的妖冶女子。
仿佛全天下女子的美麗都集中在這一張臉上,似真似幻,隨著孟凡心意而變化,孟凡前世今生所見過的全部美女,都能在這一張臉上找到神似之形。
她媚眼如絲,舉動妖嬈,身披輕薄的白紗,站在孟凡的身前,然後赤腳玲瓏,用嫩白的小腳丫緩步走上前。
在孟凡的耳邊輕輕吐出一口氣,並嬌聲問道:“大王~,我美嗎?”
孟凡的眼睛漸漸失去焦距。
“美……”
“簡直美到了極點!”
“哈哈哈~”
聽著那耳邊銀鈴般的輕笑,六十四位舞者亦是被迷的神魂顛倒,沉浸於其中。
而二樓處的高大壯眼見不好,馬上吩咐道:“快,快去把天工救出來!”
孟凡眼見著一雙柔荑搭在自己的胸膛前,並聽那女子低聲細語:“大王,你對奴家可是真心的嗎?”
“自然是真心的。”
“那能不能把你的心交給奴家看一看呢!”
“好……”
就在那九尾白狐欲要動手之際,孟凡嘴角突然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口中吐出一個似神音天降般的拗口字節。
隨後,孟凡更是把那柔荑握在手中,那女子發出一聲悲切的狐鳴,粉紅色霧氣驟然散去。
再看孟凡手中,哪裡還有什麼柔荑,分明就是一隻狐爪。
隨即,孟凡扔掉狐爪,故作後怕的拍拍胸口:“好懸好懸,差點兒就被你勾了魂,奪了心去!”
此時的九尾白狐哪裡還顧得上孟凡說什麼,不斷哀嚎著在地上打滾。
隻見其眉心古老符文不斷湧現,在其紫府靈台之中,金色符文更是化作琉璃金火的牢籠,對一隻狐形生物開始進行冶煉。
孟凡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幕:“嘖嘖嘖,怎麼樣,妲己,這囚神禁製化作的金焰天生克製妖邪,被它灼燒的滋味不好受吧。”
“不過後麵還是得改改,改成那種可以被動觸發的,一旦你有了不好的心思,必受這灼魂之苦。”
“饒命,大王饒命!”
那九尾白狐口中竟然吐出人言,像孟凡哀求道,孟凡卻表現得極為心硬,目光冰冷的看著對方,沒有半分動搖。
其他人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也是後怕萬分,要是天工真出什麼事情,高大壯得活剝了他們。
“天工,你沒事吧!”
這時候,高大壯也快步跑來,不斷上下摸索著孟凡,生怕他出什麼意外。
“行了行了,我剛才就是和她玩玩,有著後手在呢,她那些本事對我根本不管用。”
聽到孟凡這麼說,高大壯才安下心來,擦擦額頭上的冷汗,看向九尾白狐,問道:“天工,這狐狸接下來怎麼處理?”
孟凡掐個法決,將禁製停下,那九尾白狐早就折磨的筋疲力儘,宛若西子捧心狀,可憐的看著孟凡。
一隻狐狸,竟然和人的神態如此相似,看得高大壯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先關起來吧,等調教好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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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滿三山符咒的牢籠之外,孟凡和高大壯透過單麵玻璃,對其進行觀察。
隻見其慵懶的躺在裡麵,一動也不動,偶爾舔舐自己爪子上的毛發,任何動作都帶著魅惑般的氣息。
高大壯試探性的問道:“天工,她真是妲己嗎?”
孟凡搖搖頭,又點點頭,隨後解釋道:“我所用的饗神法門,其實更類似於道家中那些請神之法,向冥冥中的某些存在祭祀,祈求其降臨凡間。”
“神格武裝所造的麵具就是引子,祭壇則可以祈請供奉其降臨,不過與請神之法不同的是,這種法門並不是請神上身,而是將某種概念或者說神性,拘禁在任意的某個物體或生物身上,無法逃走和抽離。”
“所以,她隻是代表了妲己這種概念,人們對於她的認知,是從香火願力之中誕生出來的某種神祇。”
“她既是妲己,又不是曆史神話之中那個真正的妲己!”
“通過饗神法門招來的神靈,根據香火願力的繁雜程度,神通權柄要更為的全麵。”
“換句話說,這隻九尾白狐究竟有什麼樣的能力,其實連我都不清楚,就剛剛展現出來的,已經有假形,幻境,惑心這三種能力了。”
“接下來的任務,是搞清楚她身上究竟有多少種能力,我親自上。”
高大壯想要反對道:“天工,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您這不合適吧!”
“有什麼不合適的,你剛才也看到了,她的手段對我沒用。”
說著,孟凡便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高大壯無奈的歎了一聲,然後道:“二壯,通過手表實時監測天工的狀態,一旦有什麼不對,立刻告訴我。”
“交給我吧ᴗoಣ!”
孟凡進入這個龐大的鋼鐵牢籠,看向“妲己”,笑著說道:“我們聊聊吧!”
“我該怎麼稱呼你,妲己,九尾狐,還是其他?”
妲己用狹長的狐狸眼眸看了孟凡一眼,晃晃耳朵低下頭去,並嗤笑一聲:“隨你怎麼稱呼,想必你就是現在的人皇吧,哦,不,該叫天子才對!”
孟凡搖搖頭道:“你說錯了,我可不是天子,更不是人皇,隻是一個普通人罷了。”
“普通人?!”
妲己仔細審視著孟凡,呲著牙道:“普通人身上怎麼可能會有龍氣,你騙我,要不是你身上極為純正的龍氣吸引,並為我供祀,我怎麼可能會誤以為你是………”
說到這裡,妲己突然不說話了。
“誤以為什麼?”
“誤以為我是人皇帝辛!”
妲己突然應激,像是被觸犯了逆鱗般道:“你閉嘴,小小人族後輩,沒資格直呼他的名號。”
孟凡笑道:“看來你是真的愛他呀,妲己。”
“愛他嗎?”
“或許吧!”
妲己的狐狸眸子中突然泛起迷茫的神色,摻雜著悔恨與苦澀:“我若真的愛他,就不會親手毀掉他最為珍視的社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