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發言太過變態,又或者待在房間裡過於礙事,影響千川發揮大婦風采,所以在白了北原一眼後,她把北原趕出門去。
“睡覺前不準回來。”留下這一句話,千川把門關攏,隔絕了兩個世界。
閒來無事。
北原行走在廊道裡,四處打量,路過一個房間時,忍不住停下腳。
‘花穀間’
門牌上掛有這樣的字樣,顯然,是某位大小姐單獨的房間。
這待遇就連北原都沒有。
他推門進去,但門上了鎖。
沒辦法,北原隻好把鎖撬開。
室內香氣如蘭,很有女人味,同時有極強的花穀聖子的風格。
“挺香的。”
“都是大小姐身上的味道。”
北原自言自語,又開燈,打量內部環境。
裝飾典雅,東西收拾的都很整齊,北原走到書桌前,看見幾張合照,便宜叔父與花穀大小姐的。
背景是國中,高中,大學,想來都是畢業的時候照的。
她笑得還挺開心,這女人原來也不是麵癱啊,整天板著臉做什麼。
笑一笑不挺好。
北原掃了一眼桌麵,發現旁邊有日記本,翻了翻,內容很無聊,都是計劃怎麼懲戒自己的。
內容少兒不宜,其中不乏s,捆綁,監禁等等。
最日幻想。
不過往後翻,此類的內容倒是少了許多,北原看到最新章,發現內容已經改變,花穀用娟秀的字跡留了一句話。
‘可以共處,看在老師的麵子上’
除此外,還有今早的留言:‘或許可以改善關係,大局為重’
見狀。
北原有點詫異,他很確定這是心裡話,沒準備給外人看的。
畢竟前麵一大堆內容就足以讓人報警了,沒必要假惺惺,所以說,她確實有和平共處的想法。
“或許態度該有轉變”
“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自言自語,北原隨便躺在床上,漫無目的的想著事情。
明天再出門走走。
看看能不能爆個大的,賺到二十億,把小女友的父親病治好。
那個時候。
她好感度應該能提升至九十,就算開了修羅場也不會離開自己大概?
北原有一搭沒一搭的想著,不知時間過了多久,門外有開鎖聲,隨後女人惱怒的踢開門,罵罵咧咧:“狗男女”
北原慢條斯理的起了身,來到驚愕的花穀聖子跟前,把門關掉,“下次記得關門再罵人。”
“你怎麼在這裡,我不是上了鎖嗎?”花穀聖子猛地回過神。
“哦,被我撬掉了。”
“渣滓。”
花穀聖子冷著臉上前,推開北原看見日記本,神色大亂:“你看了?”
“看了。”
“你倒是裝都不裝了。”
花穀聖子憤憤道,咬著牙跑沙發上一聲不吭,北原回來的時候,有點意外,畢竟女律師在抹眼淚。
這就掉小珍珠了?
北原難得慚愧,走上前說道:“沒事,我不會把日記裡的東西當真的。”
“”
花穀聖子氣急了,不想與北原對話,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生悶氣。
認識北原之後一直被欺負,就算是橡皮捏的人都有三分火氣,她能忍到現在真的算是有理性了。
見狀,北原倒是有點心虛。
彆的不說,至少花穀大小姐有所轉變,如今也想著共存他思來想去,倒也沒有好的安慰辦法,隻能遵循自己的核心原則,等價交換。
熱水。
裝著晶瑩透明熱水的木盆,被端到花穀聖子跟前。
她低頭看了看,麵無表情,又以為北原是想折騰自己,便給了他一個冷漠的眼神。
“伸腳,我給你洗洗。”
“嗯?”
聽到這句話,花穀聖子愣了下,以為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什麼?”
“伸腳。”
北原複述了一遍,倒是沒有不好意思,反而直勾勾的盯著花穀聖子的白皙小腳。
皮膚光潔玉潤,晶瑩的小腳丫上抹了很淡的指甲油,在燈光下熠熠閃光。
玉足。
毫無疑問的玉足,握在掌心溫潤,味道芬芳,是頂好的食材。
“你”
“廢話那麼多做什麼。”
下一秒,花穀聖子啊了一聲,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腳丫被溫暖的大手覆裹著,壓入熱水中。
“嗯”
她皺起眉,水溫略有些滾燙,繃緊了美腿,並攏在一起,壓抑著自己的柔美聲線。
隨後。
似乎是適應了水溫,花穀聖子長舒一口氣,然後繃著臉問:
“你做什麼?”
“等價交換。”
“聽不懂,但感覺你不懷好心,我告訴你,今晚發生的一切我都會記著的。”
“隨便你。”
“虛情假意!”
話雖如此,花穀聖子卻沒有叫停他的動作,甚至心情隱隱有些愉悅。
她踩著北原的手。
他半跪在自己跟前,這樣一看,就好像自己踩著他的腦袋一樣。
有點爽。
花穀聖子嘴角微微晃了晃,心情愉悅,隻覺得看見這一幕能不笑的肯定得了抑鬱症。
另一邊北原也在暗爽。
花穀聖子的小腳柔嫩,摸上去的肌膚光滑,就像是一條小蛇似的,輕輕壓在他的手掌上。
好軟。
況且,她還沒換衣服,還是穿著那件兔女郎裝。
所以北原隻要一抬頭,就能看見一條深縫嵌進了她的幽穀裡,那緊致的絲襪勾出了一條很肥美的戶型。
再往上,就是高聳入雲的峰巒,足以擋住大片的天空。
片刻後。
北原用毛巾給她擦乾,看眼熱水盆,心道這玩意兒拿出去賣,應該會有人搶著要。
律政女王の洗腳水。
“我走了。”
“等會兒——”
花穀聖子喊住他,心情愉悅之後,語氣也很平和了許多:“你把我房門拆了,我今晚怎麼睡?”
“什麼怎麼睡,就這麼睡唄。”北原奇怪道:“這地方又不是哥譚,你還怕來個小醜謀殺你?”
花穀聖子木著一張小臉:“房門不上鎖我睡不著覺。”
“隔壁也有空房。”
“彆人睡過,我嫌臟。”
“廢話這麼多,還是不夠累,這麼晚了我去哪給你找修門的?”
“那你一開始彆拆不就好了。”
北原覺得有點難辦,不過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把門安上,怎麼說也是自己惹出來的事情。
提了木工箱,北原蹲在門口。
花穀聖子去衛生間換了一身睡衣,那種紫羅蘭的半透明睡衣,很性感,她蹲在北原跟前好奇的看了眼:“你還會搞這個?”
“可彆小看了鄉下孩子,你以為我剛才怎麼撬掉的。”
北原從國中開始就一個人生活,修鎖屬於必學內容,左右是一筆錢,能省則省。
“鄉下。”
花穀聖子嘖了一聲,嗤之以鼻。
在她看來,北原從小的生活不說多麼富裕,肯定是無憂無慮的。
北原懶得解釋,叼著東西研究了一會兒,開始修門鎖,這東西也不是造飛機,反正花穀的要求是能內部鎖上就行,這需求還是很簡單的。
花穀聖子站在旁邊看了看,發現北原是真的懂,倒是有點意外了。
她想起自己之前請人調查的資料。
資料上顯示,北原在上大學之前一直是半工半讀,艱苦生活的狀態
難道是真的?
可現在這幅二世祖的模樣,又是什麼情況,難不成是一朝有了錢,就開始作威作福?
越想,她覺得越有可能。
“或許還有救。”
花穀聖子自言自語。
她與北原晴隆師生情濃厚,從小也是由北原晴隆帶大的,算是半個女兒。
雖然對於老師把一切都給北原的行徑表示不滿,但這不妨礙她對老師的感情。
看著半蹲著忙碌的北原,花穀聖子感情很複雜,既覺得此人無藥可救,又偶爾覺得能救一救,片刻後,她下了決心,眼底流露堅毅的目光。
“喂。”
“第一,我不叫喂,第二”
北原漫不經心的回著話,卻見花穀聖子秉著臉走過來,認真道:“你叫我阿姐吧,以後我照顧你。”
“嗯?”
北原愣了下,回頭,露出懵逼的神色。
好端端的抽什麼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