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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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罪署居然有專機。

沈初一在狂風中看著停機坪上印著特罪署警徽的飛機時,內心震蕩,她隻在文藝作品裡見識過專機,這就是a市公務員的待遇嗎?

“我扶你,沈警官。”鮑嘯笑著扶住她上了飛機。

好寬敞的座位,好豐富的飛機餐。

沈初一坐在靠窗的位置,伸展腿、往後靠,她不止可以躺平,還可以翻身。

飛機餐和咖啡送過來,每個人的餐食都不太一樣。

白世舟見她探頭看了看他的飛機餐,就把自己剛打開的餐食也推到她手邊說:“你可以把你的餐食喜好告訴空乘,下次她會按照你的喜好準備餐食。”

下次,還不知道有沒有下次,這次就要享受到。

“我和你換一下。”沈初一也不客氣,把自己沒動過的餐食換給了白世舟,她的是雞排魚排餐食,白世舟的是牛排,“我喜歡吃紅肉。”

她從小到大就喜歡吃紮實的紅肉,飽腹感強的碳水。

白世舟沒說什麼,吃了她的餐食,見她邊吃飯邊點開虛擬屏幕查看翁雪失蹤案的卷宗。

這次翁雪失蹤案的卷宗信息很少,她翻了兩下就翻完了問:“綁匪綁走翁雪兩天,沒有要錢也沒有勒索她的經紀人,隻在今天播放了翁雪的認罪視頻,綁匪圖什麼呢?”

“是啊,綁匪綁架後沒有任何勒索行為,所以當地警方一開始以為翁雪是在海邊遇險困在哪裡了。”鮑嘯說:“搞不懂綁架犯的目的是什麼?難道隻是為了審判翁雪?”

勒索行為。

沈初一想起了章典,在章典的視角一定也很困惑她這個勒索犯目的到底是什麼?他大概從沒遇到過她這個“動機不明確”的勒索犯,所以才好奇地配合她,想要找到她的動機。

一旦動機找到,她和章典這場貓鼠遊戲也就結束了,以章典的人脈和能力想抓到她,封她的口太容易了。

況且她手裡也就一張章典的浴缸觸手照片而已,她的底牌太小了,隻能詐唬他,不能真亮牌,那必輸無疑……

“落地後,先去當地警局了解情況。”白世舟說:“沈探員可以對疑犯初步側寫分析。”

要命。

沈初一盯著虛擬屏幕,簡直咽不下去這口肉,搜腸刮肚地試圖找到一點專業用語、職業側寫乾貨。

但她連半吊子都算不上。

坐在隔壁位置的安嘉樹隔著司康和白世舟,遞了一個小杯子過來,裡麵裝著一枚剝好的雞蛋:“雞蛋給沈探員,她受傷了不好剝雞蛋。”

雞蛋味令人作嘔。

司康真想推開安嘉樹伸過來的胳膊,可白世舟已經抬手替沈於藍接過去放在她的餐盤裡,之前沒發現安嘉樹這麼殷勤?白署長這麼好說話?沈於藍到底有什麼魔力讓組裡所有人都神魂顛倒?

他吃不下一口飯,直接將餐食裝進了垃圾袋裡,點開虛擬屏幕開始查看翁雪失蹤案的卷宗。

“你不餓嗎?”安嘉樹驚訝問他:“還是不舒服沒胃口?”

他看也不看安嘉樹,翻閱著卷宗刻薄的說:“我對雞蛋過敏,聞到就想吐,把你的精力用在討好沈探員身上吧,不用討好我。”

安嘉樹被司康衝的有些無措,他不記得司康對雞蛋過敏啊?

“彆理他。”沈初一聽不下去說:“他就是昨晚吃太飽了。”

安嘉樹看見司康肉眼可見的紅了,從脖子到耳朵再到整張臉,像是被怒火點燃一般,司康解開安全帶站起來,直接走到了沈探員的座位前。

所有人朝司康看過去,都不明白司康怎麼就被一句話激怒了?

隻有沈初一認真地吃肉,不看他。

“沈探員,我有話單獨和你說。”司康盯著沈探員說:“能跟我來一下嗎?”

明明是請求,卻說的殺氣騰騰。

沈初一把最後一口肉吃完才抬頭看他,她還沒開口,一旁的白世舟先說:“司康,沈於藍的加入是為了更快的偵破重案,希望你可以接受新同事。”

司康簡直氣的心梗,白世舟以為他生氣是嫉妒沈於藍排擠她嗎?他生氣是因為沈於藍標記了他,卻又當做什麼也沒發生!甚至拿這件事暗裡羞辱他!

沈初一目光在司康身上定了定,忽然笑了一下,非常好說話的解開安全帶站了起來:“司警員想在哪裡和我單獨談談?”

飛機上空間有限,能單獨談的地方隻有洗手間。

司康已經忍到了極限,多一秒也不想等,所以徑直走向了洗手間。

沈初一也跟了過去。

眾人看著兩人一前一後進入洗手間,都有些擔心。

“這不好吧?”安嘉樹看見洗手間的門也關上了:“要不要跟過去看看?”

鮑嘯站起來看著,猶豫了一下說:“不要吧,沈探員既然過去,肯定是認為自己可以處理,不想我們插手。”

白世舟也有些頭疼,司康為什麼這麼激烈地針對沈探員?他從前也沒有這樣針對過其他實習探員。

他看了一眼時間,決定過三分鐘兩個人不出來就過去敲門。

※※

沒想到專機的洗手間這麼大,還有獨立的淋浴、洗漱用品。

沈初一感歎,洗手間都快比她從前住的房間大了。

“你為什麼標記我?”司康近乎憤怒的站在她身前,將她逼到洗手台邊:“你知不知道標記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他這輩子隻能屬於她,他將不能違抗她的命令,成為她的終身伴侶,除非一方死亡,不然標記永遠不能解除……

“誰標記你了?”沈初一靠在洗手台上無語的看他,見他明顯愣在那裡,驚訝問:“你不會誤以為我標記了你吧?拜托,誰會標記自己不喜歡的人啊?”

司康僵愣在原地,原本發紅的臉失去了血色。

沈初一又說:“不過你昨晚倒是求著我標記你來著。”

“你胡說!”司康咬牙反駁。

她卻抬起手點開了手環裡的一段音頻——

“標記我……求求你標記我……咬我、脖子、咬腺體……”

那是司康自己的聲音,帶著意亂情迷的哭腔,在這安靜的空間裡格外清晰,格外恥辱。

“啊沈於藍標記我……求你了……”

司康的臉色在自己的哭聲中蒼白到了極致,他惱怒至極的伸手抓住她的手環:“刪掉!你居然錄音,沈於藍你真卑鄙!”

沈初一不去阻攔他的手,伸手直接抓住了他的後頸,手指探進黑色高領毛衣的領口按住了他紅腫的腺體。

“啊……”司康的聲音聽起來像呻·吟,身體不自控的顫抖著軟下去,連抓著她腕子的手也立刻冒出了密密的汗水,“放開……”

他試圖掙紮,沈初一手指用力揉了一下腺體,他就輕而易舉被按倒馬桶上。

“我卑鄙?”沈初一抓著他的頭發讓他抬起頭,站在他的兩膝之間笑著對他說:“我可是幫你度過發·情之夜的大好人,要不是我你昨晚說不定已經高燒掛掉了,你不好好感恩,還敢罵我卑鄙?”

腺體腫的厲害,她隻是動動手指,他就撐不住的冒出了兔耳朵,顫抖著用汗津津的手慌忙抓住她的手:“放開……沈於藍……不要!”

連叫她的聲音都在發抖,聽起來像求·歡。

沈初一抽出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叫的太大聲了。”

外麵有腳步聲,有人敲了敲門問:“還好嗎?”

是白世舟的聲音。

“很好。”沈初一捂著司康的嘴巴揚聲回答白世舟:“署長,我們馬上就好。”

這話聽起來也怪怪的。

沈初一等白世舟走開,才鬆開了司康的嘴,“你放心吧,我錄下來隻是習慣性留證據,怕你日後非說我主動對你乾了些什麼,賴上我。”低頭看見自己手指上有一點血,應該是司康腺體上的血,昨晚她不小心把他的後頸咬破了。

司康氣得眼眶發紅,身體酸軟得要命,咬牙說:“刪掉,馬上刪掉,我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這麼怕被人知道?”沈初一笑著又靠近他。

他警惕地立刻捂住了後頸。

“這樣吧,比一比。”沈初一逗他說:“如果這次翁雪的案子你能比我先一步找出罪犯,我就刪掉。但你要是又輸給我……”

司康聞到她的氣味都覺得難受,側開頭不看她,等著她提出要求。

可她遲疑了幾秒後說:“你太白給了,輸了也沒什麼能給我。”

司康扭頭盯著她,簡直要氣瘋了。

她像個沒事人一樣拉開門走出了洗手間。

司康“砰”地將門鎖上,在鏡子裡看到自己不成樣的臉,又滲血的腺體,在心裡一遍一遍恨她,恨死了她。

他一定要贏她,一定會贏她!

※※

飛機落地亞海市是晚上九點半。

特罪署一行人直接前去當地警局,了解到翁雪失蹤時間是新電影《封神令》的開機晚宴後。

《封神令》的開機晚宴是在一艘劇組包下來的珍珠號遊輪上,晚宴從晚上八點持續到第二天早上八點,遊輪才會從海上慢慢駛回港口靠岸。

但晚宴當天夜裡十二點半,翁雪聲稱經紀人派了快艇來接她回酒店有重要的事,她獨自搭乘來接她的快艇下了遊輪。

至此失蹤,沒有人再見過她。

而警察調查經紀人趙明的通訊記錄,他當天夜裡並沒有聯係過翁雪,更沒有派快艇去接她回酒店。

特罪署連夜登上了那艘被警方封鎖的珍珠號遊輪。

三層的豪華大遊輪依舊燈火通明,香檳塔滿地,殘留著歡宴的氣味。

沈初一戴好手套腳套,跟著眾人的腳步,她也很想驗證一下上次山羊之眼出現的“閃回畫麵”,還會不會再出現。

但這次沒有死人,而翁雪被綁架的地點顯然也不是這艘遊輪,是那艘接走她,下落不明的快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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