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吃飯?
十八銅人怔住。
他們無法相信一個弱不禁風的小子,居然能夠擋下為首銅人全力之下的一拳屹立不倒,還能如此平靜的說話。
“怎麼可能!”
為首的銅人不可置信的看著陳天生,久久才厲吼這一句。
陳天生淡淡的說道:“眼見為實,親身經曆,為什麼還不相信呢?”
銅人勃然大怒,身為凡道會掛門門生的他,居然被一個還沒有獲得門生身份,正在考核的人譏嘲,這是他所無法忍受的。
怒極之下,銅人抬起左手就要甩陳天生的耳光,然而就在他抬手的時間裡,陳天生的手突然握住了他還打在胸口上拳頭的手腕,陳天生大力一握,銅人的手腕被抓得哢哢作響,宛如被金石箍著一般,無論怎麼使勁都掙脫不了,難以相信這年輕的握力竟然如此恐怖。
震驚之餘,銅人愈發暴怒,用左手全力去掌摑陳天生,在出手的同時,陳天生握著銅人的右手手腕猛然一擰,受痛之下銅人身體一歪,甩出的左手打空,緊接著陳天生用腳踢在銅人的左膝上,左腿一軟,忍不住單膝跪下,陳天生的右腿頂在銅人的後背,想要反抗站起來,陳天生擰得越緊,劇烈的痛感讓銅人出不了力。
“認輸嗎?”
陳天生淡淡問道。
認輸?
這是一開始銅人對陳天生說的話,現在反了過來。
銅人很生氣,可奈何怎麼生氣,都無法掙脫,隻能在嘴巴上使勁,滿嘴噴糞。
“聒噪!”
陳天生冷哼一聲,抓著銅人的手猛然一凝,在後者痛呼時,一肘子重重砸在後者的後頸,銅人應聲倒地,昏迷了過去。
看了一眼地上沒了動靜的銅人,陳天生抬起雙眼。
彆人敬他一分,他敬人一丈,彆人若是給臉不要臉,他也不怕撕破臉皮!
目光看向其他銅人,他的臉上沒了笑意,神色淡漠道:“一起來,還是一個個來?”
此時,剩下的十七個銅人一改起初不屑一顧的模樣,一個個變得認真了起來。
銅人被打昏迷,這種事還是頭一次發生。
一個銅人上前一步,質問道:“你在胸口藏了什麼,居然能正中一拳無傷!你使詐!”
在這些銅人看來,陳天生絕對在胸前墊了硬物,才能接下那一拳。
畢竟,這可是掛門門生全力的一拳,一個還沒有獲得門生身份的人,如何能輕鬆接下?
絕對是使了詐!
使詐?
陳天生輕輕一笑,嘲諷道:“打不過就是使詐嗎?”
他練的是【胸口捶石】,這可不是一般的市井術,而是精挑細選的一門鍛煉體魄的術法,加之終日用石頭砸胸,他的胸口承受力遠超他人。
之所以選鍛煉體魄的術法,是因為覺得在學會打架前,要先學會挨打。
入品後的【胸口捶石】,大大增強了他的體魄。
【胸口捶石】
【狀態:凡品入品】
【特性:石皮石骨,胸口可碎百斤石】
胸口連百斤石頭都能碎,何況區區門生的一拳頭?
至於力氣方麵,終日拿石頭砸胸,以及吸納方成虎的陰寒之毒強身健體,現在他的力氣比普通門生要大,配合石皮石骨,一般門生被他鎖住很難掙脫。
功夫招式這些,他來到這個世界後沒有和彆人學過,就是前世安全教育時,學過幾招擒拿,想不到在這裡用上了。
雖然隻懂這幾招,但對付這十八個銅人足夠了。
隻要身體足夠硬,彆人打不動他,他一拳就讓彆人不好受,如此下去他就能取勝!
原先他想著龜一點,利用身體強硬熬過一炷香時間可以了,但現在不行,他需要出手去打,在最快的時間裡通過考核,來獲取高層的重視,從而受到保護!
他沒有追著十八個銅人打的實力,所以才選擇了嘲諷,讓銅人一起攻擊他,才能夠獲得出拳的機會。
看著開始生氣的十七個銅人,陳天生再度譏嘲道:“不服就來,你們要是不來,時間一點一滴耗過去,我可就輕輕鬆鬆過關了。”
聞言,十七個銅人彼此相視一眼,隨後默契的點了點頭。
一個銅人率先出列說道:“這小子太囂張了,打暈了我們的人,還如此譏嘲我們,不給他一點顏色瞧瞧,真就以為無敵了,走,一起解決他!”
剛開始不久所有銅人一起動手,這是不符合規矩的,但如果是考核的人要求,那就沒事了。
隨著銅人的話音落下,十七個銅人朝陳天生撲打而來。
陳天生舔了舔發乾的嘴唇,做好揮拳的動作大笑道:“來得好!”
銅人房前。
自從陳天生進去後,房內鬨出了巨大的動靜,這是前所未有的。
眾人交頭接耳,好奇裡麵發生了什麼。
令眾人感到愈發奇怪的是,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裡麵的動靜沒有太多的消退,難以想象陳天生能在裡麵待這麼長時間。
按照眾人的看法,陳天生應該在遇到第一個銅人的時候就輸了才對,不可能撐這麼久。
難道是銅人放水?
可裡麵的動靜是放水?
約莫半炷香的時間,銅人房的門口打開了,一個人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
是陳天生。
此時陳天生衣衫襤褸,鼻青臉腫,顯然被打得不輕。
看到這一幕,在場的人都笑了。
“我就說這小子不行的,你們看吧,這都被打成什麼模樣了,哈哈,怪慘的。”
“雖然輸了,但能撐這麼久,還是有點本事的。”
“果然,市井術造詣再好,也說明不了功夫厲害。”
在後麵來到這裡的人的嘴裡,他們聽說了陳天生在品台上展露出來的天賦,不過他們深信陳天生過不了銅人房這關。
沒到一炷香時間出來,很顯然就是沒有過關。
當然,如果能在一炷香內打敗十八個銅人,和薑宇一樣,提前出來也是過關。
可是,陳天生這副模樣,像是過關的人?
薑宇看到陳天生的樣子,當下拍著大腿笑了起來,朝著陳天生的方向陰陽怪氣道:“姓陳的小子,看來你不行啊,枉費了我對你的期待,唉,走了!”
剛才他也聽說了陳天生的市井術造詣高,可把他氣壞了,最討厭對頭比他厲害,如今看到陳天生這副慘樣,一下子就釋懷了,反而有點心疼了起來。
門前,俞煥早預料到陳天生會失敗,所以並沒有太大的反應,掐滅香壇裡的香說道:“來人,把陳天生帶去治療室治傷。”
市井術造詣高確實優秀,但掛門看的不純粹是市井術,而且陳天生性格孤傲,不懂得認輸才被打成這副樣子,這樣的人難以調教,不適合凡武閣。
隨著俞煥的聲音落下,上來了兩個人要把陳天生帶走。
就在這兩人登上台階,來到門前的時候,裡麵的景象讓兩人瞬間呆住,傻傻的站著。
俞煥不滿,嗬斥道:“傻站著看什麼,還不把人帶走,耽誤了考核你們負責得起嗎!”
兩個人這才回過神來,茫然的看向俞煥,其中一個人小心翼翼的說道:“俞老,我覺得裡頭的人要優先帶去治療室,而且需要喊多點人來。”
此話一出,俞煥一臉不解,低斥一聲:“不知所謂。”
話雖如此,俞煥還是用餘光瞥了一眼屋內。
僅一眼,俞煥瞬間呆滯,手裡的本子突然脫手掉落在地。
眾人感到好奇,紛紛踮腳探頭往屋內看。
這一看,所有人都震驚了。
沒有人能笑得出來。
“十八十八銅人,都被打倒了,一個個不省人事!”
不知是誰突然高呼了一聲。
聞言,剛剛走到院子門口的薑宇停下了腳步,嘲笑道:“把十八銅人全部打得不省人事?開哪國玩笑呢。”
就在這時,俞煥顫聲說道:“陳天生,你竟能以一己之力將十八銅人打傷不起!”
薑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