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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鏢之間有內部使用gps係統,蔣嶽查看定位,蔣驍一行停在了某個十字路口許久都沒再挪動。
而商用地圖軟件顯示的實時交通狀況是綠燈。
一秒沒敢耽擱,不等程越生發話,立馬啟動車子先往蔣驍他們停滯的地點趕去。
車廂內氣壓極低,程越生緊繃著麵龐,不斷地挨個撥打蔣驍等人的電話,從保鏢到顧迎清,一概無人接聽。
離那地方起碼還有二十來分鐘的車程,每一秒鐘都有說不上來的畏懼變相籠罩著他,逐步縮小範圍,侵蝕著他自以為儘在掌控的領域。
過去的人的臉龐不斷從他眼前掠過,總會在其中忽然穿插進顧迎清的臉。
就好像一種不詳的預兆。
這車廂像個移動牢籠,他困在裡頭,除了不抱希望地一遍遍撥號,根本做不了什麼。
當他再次撥給顧迎清的時候,忽然有人接了。
“喂……程越生?”顧迎清聲音像被什麼卡住,有些費力。
程越生喉間一滯:“你怎麼樣了?”
前一回跟她通話到現在也不過十來二十分鐘的時間,卻像隔了多少個日夜沒聽到她的消息。
“我……我沒事,出了點意外,不過……”顧迎清呼吸有些急促,似乎還在用力掙脫什麼,“不過蔣驍他們已經處理好了,我被卡在車裡了,蔣驍他們在想辦法。”
“受傷沒有?我真正往你那兒去。”程越生問。
“沒什麼大礙。”
那邊傳來蔣驍隻會顧迎清避讓,他們要破窗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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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迎清匆匆說了句:“我先掛了。”
在即將抵達現場時,蔣驍又來電,說要送顧迎清去醫院,讓他們去醫院即可。
程越生一震:“她不是說沒事?”
“……有傷口,”蔣驍聽見電話那頭,程越生語氣極其冷肅,難得斟酌起措辭來,“嚴不嚴重還要檢查了再說。”
蔣嶽一路闖紅燈過去,經過定位的路口時,他不禁稍稍放慢速度。
路口處一片狼,幾輛車撞在一起,顧迎清的那輛灰色轎車撞在了路邊的綠化帶裡,兩輛他們的黑色suv被一輛大貨車撞得幾乎成了殘殼。
周圍還停著道路救援的拖車和警|車。
程越生目光沉沉地緊盯那處,直至街景變換,徹底駛離那裡。
此地已經靠近市區,車也多了起來。
最近的三甲醫院離事發地也並不遠。
急診裡燈火通明,蔣驍前一刻才告訴他們顧迎清在清創,之後會去做進一步檢查。
程越生大步穿過走廊,臨門一腳驀地看到走廊儘頭的玻璃門上被燈光倒映著的他的身影。
他下意識低頭,看了眼自己衣褲,沾上了血漬與塵土,動手時肢體幅度太大,襯衫西褲早就不複平整。
他隔著了有些遠,看向病區裡坐在病床旁的顧迎清。
清冷的定光下,護士在給她清理額頭的傷口,她垂著眼吃痛地皺著眉,外套脫了扔在一旁,一隻手托著另一隻小臂。
程越生看了眼蔣嶽,“把你衣服換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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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了,周圍商場早就關門,回家取來回又要耽擱許久。
蔣嶽比程越生矮上兩公分,好在體型差不多,勉強能穿,互相換了裡外的衣裳。
換了衣服,程越生走去病區,顧迎清一眼瞧見她,蒼白的臉上忽地綻出個笑容,精神不錯地朝他揮揮手。
她一眼就瞧出程越生身上的衣服不是他的。
他不喜歡有肩章的風衣。
而且他這人吃穿用度都挺講究,不會用款式隨意的薄衫搭配西褲,更不會從頭到腳都是純黑色。
但她裝作不知道,依舊恍若無事地衝他伸出手,柔聲說:“你來好快啊。”
程越生笑不出來。
手腕被她拉住的瞬間,他咬著牙,泄了力一樣揉了揉眉心,才無奈地衝她笑了下,“還有哪兒傷了?”
顧迎清把腳伸出來,腳背到腳腕既紅又腫,她輕鬆說:“應該不嚴重,還能動,骨頭沒事。”
程越生不知道她到底是真的輕鬆還是裝的。
他很了解顧迎清,本來就是容易受驚的體質,就算是尋常人經曆這種事也會心有餘悸。
而他跟她有許多次險境脫身的經曆,她曆險後要麼是心神不寧恍惚畏懼,要麼因為神經緊繃格外亢奮。
但絕對不是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