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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安全處政治調查部內調一組的主副指揮官,他作為警隊內部人士,當然不會感到陌生。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更加清楚現在事態的惡劣與嚴重。
早在國家安全處還是保安部時期,就處理過警隊總警司級彆的重要人物。
回歸升格以後,雖然沒有再處理過這等高級彆的警務人員。
可是例如他這等警司,因為國家安全處調查而落馬的人員就非常多了。
畢竟針對港島總區的內部調查程序,這才剛剛結束沒有幾個月啊。
黃文斌絲毫不懼廉政公署,但他卻對國家安全處避猶不及。
他沒有接觸過現在的政治調查部,可他非常清楚前身內部調查科的程序。
一些微不足道的小問題,國家安全處根本不會過問。
稍稍嚴重一些的問題,國家安全處也隻會傳喚當事人過去問話。
可一旦國家安全處的內部調查組出動,那就不是問話這麼簡單了,那代表著正式的抓捕。
剛剛管理dp曾玉明看過的那份文件,黃文斌想都不用多想,他就知道那絕對是一張針對他的拘捕令。
“劉ir,我可不可以拿一件外套?”
此時此刻,黃文斌已然完全沒有了剛剛麵對陸誌廉時的囂張跋扈。
“不需要,路不遠,冷不到你黃警司!”
淡淡地掃了黃文斌一眼,劉保強絲毫沒有給他留下什麼情麵。
沒有直接給黃文斌上手銬,已經是劉保強在顧忌影響了。
反正等到了樓上的審訊室內,還需要對黃文斌進行搜身檢查,現在這樣就挺合適的。
黃文斌的臉色愈發難看了起來,但他根本不敢有任何的異議。
因為跟在劉保強身後的內調一組成員們,已然抬手按在了腰間。
國家安全處那些精兵悍將是什麼作風,黃文斌這等警隊內部人士再清楚不過了。
哪怕不是一線行動部門,對方也同樣二十四小時攜帶配槍。
他知道自己如果再多說一句廢話,對麵這些負責內部審查的國家安全處成員,恐怕就要采取強製措施了。
為了自己最後一絲臉麵考慮,黃文斌老老實實地走上前來,準備跟隨劉保強前往樓上的審訊室。
至於他身邊那些商業罪案調查科成員,即便先前有膽量與陸誌廉等廉政公署人員對峙,但是現在也同樣冷靜安分了下來。
對抗大佬權ir手下嫡係精銳,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他們也不敢做這種事情啊。
隨即,在兩名便衣警員的押送之下,黃文斌跟在劉保強和楊錦榮的身後,前往國家安全處的審訊室。
曾副處長與陸主任相互對視了一眼,也相繼離開了商業罪案調查科的辦公區域。
隻剩下一應所屬成員,大眼瞪小眼地看著彼此,最終心情沉重地回到了各自的崗位上。
他們不清楚自己上司究竟犯了什麼事,但他們知道自己恐怕要換一位新上司了。
不過幾分鐘,劉保強和楊錦榮兩人就押著黃文斌來到了行動安全部辦公樓層所設立的一間審訊室內。
單麵玻璃隔壁的觀察室當中,周權和關文展兩人一前一後的站在單麵玻璃前。
按理來說,有著關文展坐鎮觀察室,就已經足夠劉保強和楊錦榮展開針對黃文斌的審訊工作了。
隻不過,周權對於這次z風暴行動非常關注,所以他親自來到了觀察室內旁聽。
至於權ir手下的頭號大將周副處長,眼下另有其他任務,他和駱達年正在會客室等著梁安瑩的到來呢。
“黃文斌警司,沒有什麼想要交代嗎?”
審訊室內,劉保強靠在椅背上,他隔著審訊桌似笑非笑地打量著麵前的黃文斌。
在他身旁,楊錦榮神色輕鬆地轉動著手中的鋼筆,等待記錄黃文斌的口供。
然而就是兩位審訊人員這輕鬆自如的神色,卻使得黃文斌感受到了愈發沉重的壓力。
他一板正經地坐在審訊椅上,始終保持著緘默的狀態。
看似是平靜如常,可黃文斌眼角那時不時抽動一下的肌肉,明顯體現出了他內心的慌張。
麵對黃文斌的沉默態度,劉保強也沒有立刻逼迫他開口。
“你在大館也履任很長時間了,從總督察開始就擔任商業罪案調查科的主管。”
身體前傾,劉保強隨手將麵前準備好z風暴行動部分資料檔案,緩緩推到了黃文斌的麵前。
“因此我們的程序,你應該不會陌生才對。”
“給你五分鐘時間,看完這些資料,然後告訴我你的決定。”
憑借政治調查部現在所掌握的證據,就已經能夠落實黃文斌嚴重瀆職,收受賄賂,妨礙司法公正等罪名了。
劉保強想要得到的收獲,隻是希望通過黃文斌牽扯出胡誌勇,繼而搗毀整個z基金在港島實施龐氏騙局的圖謀。
無論黃文斌是否開口,他都肯定要到最高法庭走上一遭了。
始終與劉保強對視的黃文斌,深切體會到了劉保強那勝券在握的自信心。
這使得他的心裡麵愈發感到慌亂,強作鎮定拿起那份資料逐字翻看。
越看,黃文斌的內心愈發感到恐懼。
這份資料,幾乎將z基金陰謀背後,所有在港島境內的參與者都包含在內。
最為可怕的是,整個z基金的意圖都被推斷出了七七八八。
有些事情,甚至就連他這個當事人都不毫不知情。
哪怕很大一部分隻是推斷,可有關於他黃文斌的部分,卻已經掌握了如山般的確鑿鐵證。
任憑他如何狡辯,也根本不可能脫罪。
“劉ir,我認罪。”
看完了有關於自己的那部分資料,黃文斌的雙手瞬間失去了力氣。
他垂頭喪氣地發出一聲長歎,隨後又眼含期盼地看向了劉保強。
“我願意配合你們的調查工作,不過我希望能夠爭取到一些寬大處理的待遇,將我轉為汙點證人。”
明知道自己肯定無法脫罪的前提下,黃文斌當然要為自己儘力爭取機會。
畢竟他和胡誌勇隻是金錢交易,不可能為了胡誌勇抗下所有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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