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粗鄙不堪的女人,也不知道爺爺到底看上她什麼了?
放著被精心培養長大的薑清顏不要,非讓他娶這個毫無用處的薑知月。
人家薑家本身都沒把這真千金當回事,他爺爺倒好,竟然隻認薑家真千金做孫媳婦。
這樣的女人,他陸宴是絕不會承認的!
而最終競拍失敗的唐裝老者倒是笑容和煦地對她解釋道:
“小姑娘,你這話倒是有一點不對。賺錢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能更自由的生活嗎?這個自由當然包括自由的買自己喜歡的東西,你說是不是?”
薑知月對老者印象不錯,也笑著回複:“老爺爺你不必遺憾,雖然您競拍失敗,但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您的福氣,在後頭呢。”
麵相上顯示,這老者是大富大貴的命。老人一生中家庭美滿,兒孫滿堂。
雖然最近家裡會招小人,有個不小的劫難。但老者有功德在身,自會遇到貴人相助逢凶化吉。
隻不過,這些她不會主動去說。
老者顯然很愉悅,看向薑知月的目光也愈加慈愛起來。
隨即又看了一眼巴巴地跟在薑知月身邊端茶送水的裴珩,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青銅盒最終被陸宴豪氣的以四個億的價格拿下,接下來終於就輪到木盒子上場了。
剛才,薑知月已經認真觀察過了,在場大部分人都已經在剛剛那一場出過價了。
所以,這一輪他們的競爭會小很多。
第一個盲拍就拍出了幾個億的天價,美女主持的嘴角都快壓不住了:
“感謝各位老板對我們的支持,接下來即將開始我們今天的第二個盲拍——未知木盒。起拍價依然由各位老板決定,競賽開始!”
話落,會場內久久沒人說話。
一個平平無奇甚至發黑破爛的木頭盒子,他們看了又看還是沒有找到下手的理由。
花幾百上千萬買這個玩意兒回去乾嘛?
萬一開口喊一百萬後,沒人跟那這東西不是就砸自己手裡了嗎?
過了一會兒,見沒人開口薑知月才清了清嗓子,試探地舉起號牌:“一塊?”
啥?
“噗——”
這價一出,不僅旁人用看傻子的表情看向她。就連她身邊的裴珩都直接噴了!
一塊是什麼鬼?
好罕見的金額啊!
薑知月眨巴著亮晶晶的眼睛,發出大大的疑惑:“不是說起拍價由參拍者自行決定嗎?一塊難道不可以嗎?”
主持人精致的麵容險些皸裂,她想說不行,但又好像沒什麼不對的。
規則是他們自己定的,出一塊錢確實沒什麼問題。
但,問題是能入場的人都是華國有頭有臉有錢的大戶,他們怎麼也沒想到竟然真有人能好意思喊這麼低的價?
“可以,當然是可以的。”主持人無奈說到,“一塊錢第一次,還有人加的嗎?”
她期待的看了一圈會場內的人,從業生涯中,她還沒有主持過如此低價的商品。
傳出去,真是太丟人了。
隻可惜,在接觸到她的目光後,不少人都無奈地攤手。
沒辦法,他們大部分人都已經抱著僥幸心理在上一輪出過價已經失去了這一輪出價的資格了。
薑清顏在這個時候又跳了出來:“姐姐,你不懂拍賣還是不要在這兒搗亂了。你怎麼可以出一塊錢呢?”
薑知月還沒說話,之前的老者就不滿地開口:
“陸總還是好好管管你的未婚妻吧,彆開口閉口就諷刺彆人不懂拍賣。真正不懂拍賣的難道不是你的未婚妻嗎?
拍賣方沒意見,我們這些參拍者也沒意見,怎麼這位小姑娘的正常出價在你未婚妻眼裡就成了搗亂了?”
老人一開口,明眼人都知道陳老這次偏袒的是誰,紛紛噤聲。
被陳老一說,薑清顏小臉煞白,臉上頓時浮現出七分委屈和一分倔強:
“對不起,我隻是怕我姐姐不懂規矩破壞了這次的拍賣。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說著,軟綿綿的聲音帶著些哽咽,看上去我見猶憐。
陸宴直視陳老,不卑不亢地說道:
“陳老沒有拍到自己心儀的東西也不必把氣撒到顏顏身上,有什麼不滿你大可衝著我來,晚輩定會好好賠罪。”
“陸家小子你……”陸宴的話把陳老氣得夠嗆,“哼,長江後浪推前浪,我們老了,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我這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怎敢讓你賠罪。”
薑知月看著為她說話反而被陸宴出聲嗆的陳老,心裡有些暖意。
但是顯然,她身邊裴珩的反應比被嗆的老者還大:
“陸宴你和你女人還真不愧是一對,腦殘這東西難道也傳染?我看你們也彆把錢浪費在拍賣會上了,拿去好好治治腦子吧。
來,你倒是說說我們小薑薑出一塊有哪裡不符規矩的地方?有本事,你來出個更高的價唄。
我們隻是出了一個起拍價,又不像某些人還不許彆人跟。大家如果覺得這個價沒有逼格,那你們出更高的價跟唄?”
呃……
這下在場的人都看向陸宴和薑清顏。
薑清顏緊緊地拽著掌心:
“如果我們這一輪能參與,自然是會出價的。小哥哥,如果你真在乎我姐姐,想必也願意送她一個貴重的禮物,而不是幾塊錢的垃圾東西吧?”
裴珩睜大雙眼,仿佛認知受到了侮辱:
“啊,不是。我是有錢,不是蠢!沒人告訴你一個東西是先有價值才有價格的嗎?
如果你認為貴就代表價值,那麼一坨屎,我賣十個億你買嗎?這麼貴的東西,一定很符合你的氣質吧?”
薑清顏臉色一白,有些惡心地往後退。
現場發出陣陣憋笑的聲音,讓她感到無地自容。
陸宴微眯著雙眸,小聲對著身後的助理吩咐道:“五分鐘內,我要那個男人的全部信息。”
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他,這個男人很有勇氣!
他要讓他知道,在這京都得罪了他陸宴會是什麼後果!
薑清顏自知理虧,也不敢隨便說話,瞥了一眼陸宴毫無變化的神色後才老老實實地坐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