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說,大家都來了興致。
這種盲拍活動在坐的都是第一次遇到,不少人都顯得躍躍欲試。
“能被選中放入天師墓的東西肯定絕非凡品,就算沒有專家的鑒定肯定也不會是什麼差的東西。”
“但是那個木盒子一看就已經壞了,應該沒有那個青銅打造的盒子值錢。”
“我也覺得,在古代青銅是一種珍貴的材質,能用這樣的盒子裝的肯定是很珍貴的東西。”
“那也不一定,你們說會不會有那麼一種可能,當初彆人為了防止盜墓所以故意將真的珍貴物品特意放到不顯眼的木頭盒子裡也不是不可能。”
“嗯,你這麼說來確實有這種可能,不過,管它盒子裡的東西是什麼,這個盒子他本身就很有收藏價值,也值不少錢了。”
“管他木盒,青銅盒,全都拍回去不就行了。”
聽了這話主持人笑笑:“既然是盲拍,我們老板有規定,競拍之人隻能從這兩件拍品中選擇一件出價。如果選擇了木盒,就不能再參與青銅盒的競拍了,大家明白了嗎?”
“啊!”
主持人的話,讓那些原本都想拍來試試的人頓時沉默下來。
這確實,有點難了。
“那麼給大家五分鐘的考慮時間,五分鐘後我們將開始這次的盲拍活動。”
裴珩認真地看著展台上的兩盒子,看了半天還是沒有看出任何頭緒。
按照普通思維,如果要買肯定是優先選擇那個看上去就用心製造的青銅盒。
整個盒身雖然因接觸到空氣產生氧化反應後色澤不複靚麗,但整個盒身雕滿了精美彆致的花紋看上去充滿了神秘的氣息。
就這麼一個盒子本身就已經具有一定的收藏價值。
再看那個木盒子,就真的隻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木盒子。整個盒身沒有任何工藝美感不說,甚至有不少地方已經開始腐爛發黑。
反正,怎麼看都不像值錢的樣子。
不過,他一點也沒有質疑薑知月的想法。小薑薑說拍木頭盒,那就木頭盒!
她那麼好看,眼光肯定不會差的!
很快,五分鐘過去了。
美女主持笑意盈盈地環視了一圈:“想必大家心裡都已經有了抉擇,那麼我們現在競拍開始。”
“首先,我們將進行競拍的是離我手邊最近的這個青銅盒。”
說著主持人帶著手套將盒子拿了起來:
“大家可以看到,這個盒子工藝精湛,上麵所雕刻的花紋流暢優美。
能用這麼精美的盒子裝的,想必裡麵的東西也不會是凡物。
現在它的價值完全取決於在座的各位老板,那麼,對這件拍品感興趣的各位老板可以開始進行競拍了。”
說完,全場陷入了短時間的安靜。
畢竟,沒有起拍價,第一口價叫多少也是個學問。而且,如果一但開口競拍,那麼就意味著失去了競拍木盒子的機會。
不少內心還在搖擺的人,都還在進行觀望。
沉默了片刻,才有個身著唐裝的老者開始舉牌:“五百萬。”
有了第一個出聲的,很快會場內就響起更多的競拍聲。
能被古代天師用這麼貴重的盒子保存的,一定是對方非常珍貴的東西。
搏一搏就單車變摩托啊!
薑知月饒有興致地看著此起彼伏的競拍聲嘖嘖稱奇,京都的大戶真是讓她大開眼界。
直到競價一路飆漲到一個億時,才讓不少人紛紛棄權。
“算了算了,我不跟了,花一個多億買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這不劃算。”
“我也不跟了,萬一辛辛苦苦拍下一打開結果發現是個空盒子,那不是血虧嗎?”
“這怎麼可能,天師不可能拿一個空盒子陪葬吧?依我看,說不定這裡麵裝的是什麼厲害的法器呢?”
就在大家議論著棄權的時候,陸宴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
“一億一千萬。”
“嘶~”
陸宴一出價,直接就讓不少原本還很感興趣的人直接打了退堂鼓。
一口氣加一千萬,這是明晃晃地在說,這東西他們陸家看上了。
這下誰敢去陸家手裡搶東西?況且就算真想搶他們也沒陸家那個財力。反而還可能因此得罪陸家,得不償失啊。
陸宴深邃地目光繞過會場:“這東西,我陸宴要了。”
所對視之人,大都討好地放下號牌。反正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能借此送陸家一個人情也是好的。
“陸家小子,這東西老夫也很感興趣。實在抱歉,不能相讓了。”
說話的正是第一個開口出價的唐裝老者,老爺子看上去一臉正氣。
雖然神情和藹,但說話間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上位者的威壓。
陸宴抬手做了個請的動作:“陳叔說笑了,看上的東西自然沒有拱手相讓的道理。至於東西最終花落誰家,當然是各憑本事。”
“哈哈哈,好,那我們就各憑本事。”老者發出爽朗的笑聲,大聲說道,“一億兩千萬!”
“一億三千萬!”
……
眼看兩人一來一去直接將價格炒到快三億了,薑清顏坐在陸宴身旁雙眸之中異彩連連。
一個個讓普通人心驚膽寒的數字在陸宴口中就像一個再尋常不過的詞語脫口而出,她簡直要被這份遊刃有餘的底氣迷暈了。
跟陸宴比,薑家的財力根本就不夠看。隻要她牢牢地將眼前這個男人抓住,即使日後薑家真的承認回薑知月她也毫不畏懼。
而另一邊,聽到兩人的競價,薑知月差點樂得被甜點噎著。
裴珩連忙端過一杯白水喂到她嘴邊,另一隻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彆急,彆急,慢慢吃,慢慢吃。”
喝了一口水,終於將堵在喉嚨的甜點咽了下去:
“有錢人的錢都這麼好賺的嗎?一個破盒子竟然也有人花幾個億去買?他們是不是傻啊?”
她說話的時候有些激動,沒有注意到此時這輪競拍已經結束,她的話在安靜的會場內正好讓所有人都聽了個真切。
陸宴皺著眉,看了一眼薑知月的方向,然後又像是看到什麼臟東西似的厭惡地將目光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