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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來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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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古宅的外麵。

有一個手拿拂塵的呂道人就站在不遠處的山峰上,他的衣袍上畫著一條條小魚,他神色端莊,冷冷的看著那間宅邸。

在其頭上有口小鼎被四周卷進來的氣體弄的像是煮沸了的鍋一樣,咚咚咚的上躥下跳。

呂道人悶哼一聲,伸出右手的拂塵輕輕一揮。

“哢哢哢……”

小鼎非但沒有因為中年男人的手段停下來,反而開始四分五裂,最後伴隨著那聲“哼”的尾音直接崩碎開來。

“看來呂道長功夫還要再練練,要不然過些時辰,我們可能會無功而返,甚至是受了些許創傷?”

本來沒有聽到這句話的呂道人因為靈器崩碎,所以導致的臉色陰沉,強忍著心疼,繃不住了,低聲怒罵一聲。

但是呂道人在這時卻不好發脾氣,這種風涼話誰不會說?隻能心裡發起牢騷。

你就等著看吧,看到時候誰會吃虧。

呂道人“哦”了一聲,之後漫不經心的樣子,沒有去管這些殘片,將其隨手丟掉,略顯平淡的說道。

“冥頑不顧,死到臨頭還要掙紮,不會老老實實去死嗎?真是麻煩,真當貧道是軟柿子捏的?今日不將爾等化作齏粉便算是辱沒了我這一脈的風光。”

“嗬嗬嗬嗬……那可就要看著嘍……”

這時,之前的那個聲音再次響了起來,隻見一陣陣白煙憑空出現,在那呂道人身旁不知何時已經站著一位身穿淡藍色衣衫,身體單薄的少年模樣的人。

那個人身穿金色的長袍,沒有動用自己的靈力或者動用任何靈寶來讓自己被雨水侵蝕,就是這樣的任由那雨水打著自己的全身。

若是在不遠處看去,可以看到這個少年那清澈的眼眸之中,有著一層層淡金色的光芒在閃爍,身體上還掛著一枚令牌。

同樣的,在他的後背有著一個小人偶一樣的東西,對於自己身旁的呂道人譏諷,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冷笑著說道。

“既然道長你這麼有實力還愣著乾嘛?你不會直接上嗎?難不成是隻會逞口舌之勇?光說不練假把式,到時候彆和從前來的那些人一樣全都死在這裡,畢竟那個院子裡麵埋著的屍骨都可以圍著你家繞一圈了!”

呂道人瞥了一眼,嘖嘖兩聲。

很明顯,呂道人不願糾纏不休,畢竟有事相求,要不然他也不會找上的這個少年,並非兩人完全都是公平的交易,於是強忍著自己的怨氣,正聲問道。

“我感覺到了,在我們之前還來人了,但是在不遠處,也就是半個時辰之前,有一個武夫來了,氣血有些旺盛。”

那個少年模樣的人便是這座山脈的主人,是主宰這個世間的山中之神。

王山神滿不在意,看著一臉鄭重的呂道人譏諷道。

“這要是鬥原郡的那位將軍來也就罷了,一個區區武夫再強能強到哪裡去?”

呂道人切了一下,覺得這句話很是可笑。

“王山神你在想些什麼,我不過是有些驚訝,但也僅僅隻是如此了,畢竟不管怎麼說都隻是個武夫。”

“貧道修行多年對於這樣的武夫見過的也不在少數了,若是識相的話自然會走開,但若是不識好歹的話,貧道也會上一些拳腳上的功夫,讓他知道什麼叫凡俗與仙神練氣士的差距了。”

王山神沒有理會,反而是轉向彆的念頭,畢竟這個沒有解決,那可真是慘極了,猶豫片刻,再次詢問道。

“聽說鎮國道觀內最近發生了不小的亂子。”

呂道人輕笑:“那還能有假?誰不知當今的陛下得位不正,天災屢增不減,這個時候人心難測,京都那些道士最信天命這些出現,於是就出了些‘叛徒’。”

王山神笑了笑:“天災會不會是他自己施展的法術,隻是想要找個理由推翻罷了。”

呂道人說道。

“誰管他這個那個,不過對於我們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了,鎮國道觀大亂,這正是我等的好時機,將這間宅邸徹底清除乾淨。”

王山神麵目猙獰,似乎一瞬間顯露了原型,血盆大口,青麵獠牙十分恐怖,咬牙切齒,痛罵道

“什麼所謂名門正派,素以斬妖除魔並且被賜名的鎮國道觀,名字傳的倒好,天下人說起便是那道貌岸然,身穿道袍,頭戴冠帽,手持桃木劍的赤子之心隻為蕩除邪祟的真君子,可到頭來嘛……”

呂道人點了點頭。

“可結果到頭來就隻是讓人口上說說,甚至大多時候口不能言,但凡被人得知傳了出去,不到第二日,便會有各地道士打著掃除妖魔,清理汙神那所謂的名號來鏟除你。”

王山神苦笑一聲。

“所言極是,這“鎮國道觀”簡直比天地還要尊貴,比‘仙人’更加偉岸,殊不知背地裡就像蝗蟲過境後的田野,一望之後,唯有破敗,根本不知其內部腐爛,當真是蛇蠍心腸,今日你我二人正是為民除害,掃清一切障礙!”

呂道人知曉王山神眼前已經怒了,便開口安慰。

“道不道,正不正,都在人心,反正大差不差,哪個人都是這樣的,畢竟終其一生也隻是活在黑暗中,若是哪天那些人死在敬仰之人手裡,那才是一出大戲,你我二人今日就鏟除這被鎮國道觀護著的鬼宅!”

雖說呂道人嘴上是如此,可心裡卻是萬分鄙夷。

這個山脈的王山神廟,也就是供奉眼前這少年模樣的王山神金身的地方,本就是虛假的,從頭到尾從未被雲渺國封禪過。

甚至說是連縣府都沒有上這裡來祭拜,更何況是州級城市了,那所謂的京兆之地更是不知此地有生靈占地為神了。

這個王山神廟早在數百年前便煙消雲散了,再加上國家聯盟四處征兵大戰,可沒有資源再次鑄造一個王山神雕像,朝廷更是沒有再敕封的意願,若是有鬼怪要在這裡占地為主也倒好,畢竟一座淫祠整個雲渺國又不差這點地方。

再加上這裡距離京城較遠,是屬於近乎邊荒的地方,可以說是遍地都是墳墓,還全都是孤魂野怪,若是尋常書生扔在裡麵,肚子中沒有半點墨水,胸口那浩然之氣更是溫養的一塌糊塗,不出三天便會被這裡化作一堆屍骨。

而眼前這個名義上戰地為主的‘王山神’打碎了這裡近乎所有的山水神廟,本來可以有機會再次複蘇的,但不過是需要大把大把的時間和信仰,奈何因為寺廟崩塌,沒有半點信仰,世間再無人知曉姓名。

這個‘王山神’以此霸占山頭,接納了此地的香火,總是出去大肆宣揚這個山脈,妄想多人祭祀。

些許小村子裡或許有人信仰,會將自家攢下來的錢買上兩根香日日夜夜叩拜。

但凡對此地有認知的早就跑遠了,這可是真正的不祥之地,萬一沒過多久又有一位大妖來了呢?

鎮國道觀的道士總不能再次湊巧路過吧?

這樣都是偶然的事件,再加上那裡都大亂了,哪裡關心的上他們這個破地方?

在妖怪占據之後,成為山脈之主的‘王山神’純屬是僥幸成功的,在它成為了這裡的山水神祇之後,死性不改,妖性大發。

為了提高自己的修為,加快修行進度,竟然不惜一切代價,直接涸澤而漁,有利的循環再次破壞了。

本來數十年過後就會變回原樣的山脈現在還越來越破敗,這個舉動瞬間加速了這邊山脈中的所有山水植被等等枯敗的進程。

兩人都知道,無論是古宅裡的,還是他們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但是這就是修行,一切都是不擇手段的為了自己。

王山神看著呂道人知道他不安好心,一瞬間勃然大怒,痛斥道。

“你心裡麵想著什麼我會不知道?”

“你我心裡到底怎麼樣是什麼彆以為我也不知道,我是想要將這片山脈全都歸屬我的統領,你呢?”

“你是想要將那三個邪祟的身體全都練成傀儡,嗬嗬……彆裝得那麼清高,自己想一想到底為什麼你會找我來合作,不就是看重了一些東西嗎?”

呂道人有些不耐煩,但是看到王山神似乎真的惱怒了,於是嘿嘿笑了笑,對他說道。

“我們不是第一次合作嗎?為什麼要以這麼大的惡意呢?哈哈哈……好吧好吧,不要管了,我們現在出發吧!”

……

……

老婆婆不知何時走了進來,她看著被雨水衝走的傘,又看了看站在門外解佩令問道。

“小家夥,你要去哪裡?”

解佩令搖了搖頭說道。

“在之前進來的時候,我忘了傘還在外麵,方才突然想到想要將其拿進來,可是風太大將它吹下去了。“

在那個老婆婆身邊的中年男子嘿嘿笑了笑,指著解佩令說道。

“欸呦嘿,你就是這老太婆口中說的那個年輕小輩啊,這怎麼瞅著都不像啊,細胳膊細腿,白白嫩嫩的,跟個小豬崽子似的。”

解佩令笑著說道:“不是有句俗話嗎?人可不能貌相,誰知道其是不是外表看著那麼簡單的?”

中年男子指著解佩令噗嗤一下笑了出聲。

“老子行走江湖殺的人比你見到的人都多,哪裡用得著你這個小娃娃教我?”

解佩令漠然,沒有任何表示,看向老婆婆說道。

“有什麼事嗎?”

老婆婆說道。

“他是新來的,那四個讀書人的的房間也不適合再多出一個五大三粗的沒有一點素質的武夫,於是便想到了你們,若是其中有人不是讀書人,老身也就讓你們自行安排房間,可這身份差距太大了,完全不相同,說不定會有些亂子,所以就讓你們四個人在這裡將就將就在這一間屋子裡。”

解佩令點了點頭。

無論怎麼樣解佩令都會同意的,這個地方不是他的,也不是他租下來的。

對方身為主人本身就是可以隨意安排。

中年男子罵道。

“你個小崽子,居然還敢不理我,是不是看不起我,就你這樣的人放在彆處都是求著我保護他們的!”

解佩令看著他,沒有生氣,反而笑著說道。

“你要是多麼有實力怎麼可能會因為這點雨滴就找彆人家住宿?明眼人都可以直接看出來你是實力不行,裝什麼大尾巴狼,天天這樣嚇唬這嚇唬那的,還以為自己威風,背地裡說不定祖宗十八代都會被人輪著罵一遍。”

解佩令看著中年男子麵色難看,沒有停下嘴,反而說的更難聽了。

“哦,對了,很可能壓根不罵,不有一種東西是那種天生地養的嗎?不過那種都無父無母,無君無臣,也是真不知隻是如此,還是要與其試比高度如何。”

老婆婆不知何時咧嘴在一旁笑著。

而那中年男子麵若豬肝色,不知該說些什麼,於是無比憤恨指著解佩令剛想要破口大罵便被解佩令堵住。

“既然這樣我倒是知道了,聽說那種東西十分不常見,我看是未必,畢竟這種罕見就在我身前,頭不像是頭,腦袋倒像是個葫蘆,或許多年之後給開個瓢人都不知道在哪裡。”

中年男子轉而一變,既然罵不過,那麼就以境界來壓他,想要壓製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足夠了,嘿嘿兩聲。

“看你小子這樣,也是個武夫嘍,不過踩下去如此虛浮任誰都不敢相信,要是哪天被人賣了可彆說是武夫,我們可丟不得這個人,畢竟像你這樣的武夫怕不是隻有著剛凝聚成內力的境界?”

解佩令搖了搖頭。

“哦?”

中年男子意外,於是問道。

“那你是什麼境界。”

“我不知道。”

“哈哈哈哈……”

中年男子伸出一個手指頭對準林淵衝的腦門比劃個不行的手勢,譏諷道。

“你說你是武夫,可你卻連最基本的境界都不知道,既然如此,那就是歪打正著踏上這條路了,看你這一身打扮也不像是來自窮鄉僻壤的彈丸之地?還是說是你是仗著有點功夫搶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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