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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荒山野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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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佩令見此抓出一口抓出兩個淡紅色如同丸子一般的丹藥,雖然品質不高,但依舊足夠了。

他一邊朝著前麵走去,一邊消化著這兩枚丹藥,與此同時,還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四周,若是有任何風吹草動便會動用山河珠來鎮壓來犯者。

解佩令沉吟片刻,深深吸了一口氣,《仙翁太極衝玄至道心傳》以及《天仙金丹心訣》全都運轉起來。

一下子,雨水似乎消失了,解佩令可以透過去了,如同千裡眼般,瞳孔中有著一束光芒閃耀。

解佩令的視野清明了,視線之內都逐漸有了形態,他可以看到前方一棵與眾不同的大樹,那一株竟是有通天之勢。

在一片枯敗的大樹中,解佩令成功鎖定到了這一棵,他心裡沉吟片刻,隨後用力一躍,唰的一下便站在了大樹高處。

解佩令兩腳踩在大樹的頂峰上,視線之內皆為虛無,什麼也沒有,隻是黑乎乎的空間,沒有任何活著的生物,而在最遠處有一座小山頭。

但是沒有多想,整個人將自己全身放鬆,輕輕躍起,隻是憑借自己身體的本能跳了出去,沒有像那些話本小說裡麵直接踩出來一個大坑那樣。

解佩令如同已經拖弦的箭矢般直接筆直的一條線似的,直接竄了出去。

在安穩落地後,他站在了小山上,眺望四周,如今他的視野變得開闊,在一眾矮小的山林中就是一覽眾山小。

可即便是如此,依舊什麼也沒有,哪怕是解佩令將先天之氣全都彙聚在瞳孔還是這樣。

沒有一點變化,無論怎麼做,都無濟於事,也沒有任何異常,可以排除了陣法以及幻象之類的東西了。

但是仍然沒能看見任何有生機的東西,哪怕一點燈火,或者是曾經野獸活動過的蹤跡。

這讓解佩令感到有些煩躁,這樣太浪費時間了,要是還是不行的話,那就隻能在回去的路上,砍下幾個了樹木,隨後用這些樹木觀想出一個房子了。

這場大雨毫無由來,似乎可以衝刷一切,似乎是要將這個世間的洗的乾乾淨淨,回到最原本的狀態。

那力量似乎是無差彆的,很恐怖,很強大,是來自這個世界走向終點的到來。

解佩令覺得很奇怪,不僅僅隻是這一場雨,更是這一個小山,他走到現在心底也有些納悶,不理解為什麼會這樣。

這裡就像是身處在陰氣森森的亂墳崗一樣,可是解佩令無論怎麼看這裡都是一個山裡麵。

這裡完完全全沒有生機,甚至可以說是沒有任何活著的生物,更談何墓碑之類的東西了。

這很荒涼,即便是跳出來一隻鬼解佩令也不會覺得很奇怪。

習慣了,這也就罷了,可是為什麼這裡的會給人一種難以接受的感覺?

更何況是解佩令了,他對這些十分敏感,一瞬間便可以瞧見一些貓膩,這是積累許久的,似乎要有百年之久。

解佩令皺了皺眉頭,不打算在這裡待著了,畢竟這裡很荒涼,什麼也沒有,很破敗,再找下去也沒給他任何希望,倒是找出幾個鬼倒是很有可能。

他真的很想離開了,整個開苗山相互連接的山脈實在是太大了,李深日記中所說的到底是開苗山的哪個山頭?

解佩令歎了口氣,於是他轉過身子,想要回到鬥原郡的時候,心裡忽然一顫,他在自己的感知處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他一處黑漆漆的地方看到了不同的東西,從一個個處處黑點中感知到了與眾不同的事物,那是白色的,有鮮活的生機,雖然在這一片黑暗中微不足道,可依舊顯眼。

解佩令屏住呼吸,深深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手中浮現出一柄劍。

這幾個白點大概率會是人。

但是在這個時候,人可能會比邪物更加恐怖,更加陰狠。

解佩令要小心翼翼地,畢竟這個時候遇到的人大多都是邪祟,很少有真正的人,有也不是一般的人。

很有可能就是李深筆記中所記載的,不過相距還有些遠了,他先是選擇觀望觀望。

解佩令自然而然的掩飾自己,將自我與這天地全都融合在一起了,隨後小心翼翼的,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他的記憶力很好,近乎是過目不忘,隻是將周圍看了一遍便可以記住了,在腦海中無時不刻不能隨時再次顯照出來。

這時,似乎在原來的地方,有一段段極為詭異的聲音忽然閃過。

解佩令心裡一驚,他去感覺那聲音究竟從何而來,但是遠,很像是來自之前的地方。

這很詭異,也讓他心中升起疑惑。

在記住那突如其來幾人的地方後,不再留戀,迅速轉過身去,朝著記憶中的地方,開始原路返回。

尋找一個新地方總要比回到原來的地方難的多,這也就導致了,解佩令隻是一小會便回到了原處。

隻見一個人消瘦女子的身影在雨中默默的站著,他那慘白色的麵孔中透露著一絲生機,手中的琵琶伴著歌喉與落下的雨珠形成了連串的演唱。

隻是這琵琶聲與歌喉還不如那雨水悅耳。

“李深,你來了。”

那人的雙眸空洞,好像沒有聚焦般,隻是憑借身體的感覺說道。

解佩令見此覺得頭皮發麻,這個人的樣子他十分熟悉,不就是那天在李家府上殺的李深妻子嗎?她怎麼沒死?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為什麼不回我……”

她的聲音淒慘,似乎下一刻便會朝著解佩令撲去。

解佩令說道:“我在想給你一個驚喜。”

女子哀嚎一聲:“你不是李深,你究竟是誰?”

解佩令說道:“你怎麼知道我不是他?”

女子沉默片刻:“他不會這樣。”

解佩令忽然大笑,“沒想到你真的信了!”

女子忽然露出笑容,聲音如水般。

“你還是這樣,就不能老實一點嗎?”

解佩令嘴角抽了抽,不說你你會叫,一說你還覺得這樣不好。

“我見到了一行人在這裡,你認識他們嗎?”

女子搖頭:“殺了他們不就好了?”

解佩令咋舌,果然能和李深關係好的沒一個正常人。

“先觀望觀望再說。”

“那就聽你的。”

“跟我來。”

下一刻,一個身著白袍,周邊靈氣自行將雨水散去,沿著他整個的身體形成一個輪廓,腰間攜帶流星飛宇,身背長劍,頭戴鬥笠的年輕少俠身後跟著似乎沒有眼睛的女子跟在身後。

解佩令一邊趕路,一邊朝著那個方向望去,是三個年輕人結伴而行,待到越來越近的時候可以感受到那三個人的身體有著浩然之氣在回轉。

他們三個人每一人都背著一個小書箱。

其中有個神色頹靡的一位書生小心翼翼地撐著傘,整個人牙齒在上下打顫,似乎十分惶恐,害怕雨水落在身體。

而在他的後麵是一個披著由著不知道什麼做成的帽子,在附近的流水自動退避。

最後的那個人手中拿著一本書,整個人似乎是在被牽引著。

他臉色蒼白,嘴唇哆嗦,手中的火把在雨中燃燒,這似乎是有浩然之氣回轉的。

這三個人的衣服已經洗的發白了,整個人被泥濘所包裹住,他們誠惶誠恐,小心翼翼地在雨中結伴而行。

雖然跟他們相比,解佩令不算太差,若是與那女子來看,這四人簡直就是知己,因為那三人的處境和這女子如同叫花子裝扮的大差不差,都是一樣的落魄,都是一樣的不堪。

不過相對比來說,解佩令兩人的給人的感覺就不一樣,那是一種壓在身上極為痛苦的煎熬,是經曆許多之後有種喘不過來氣的苦楚。

相比來說,那三人雖說處境也不怎麼好,整張臉上沒有半點血色,可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即便是那個雨中念誦經文維持幾人熱量的儒生,也會在不經意間說上幾句。

三人十分開心,似乎在談著什麼,完全不將現在的場景放在心上,覺得這根本是什麼苦事。

相反他們覺得現在很是稀奇,像是少有人遇到的一樣,對於幾人來說這簡直就是一件非常值得開心的幸運事,甚至在今日之後還可以講給很多人聽。

尤其是那種大家閨秀,她們久居閨房,十分喜歡那種書上鮮衣怒馬的少年郎,那種書生意氣以及荒野行事的雨夜,她們或許會感興趣的。

差不多在解佩令以及女子兩個人距離三人不足十米的時候,他們才發現。

走近一看,是兩個儒家發年輕人,其中一個是穿著已經褪色的道袍,隔著那麼近的距離他們這才發現解佩令和女子兩人。

他們三人相互對視一眼,停下腳步後,壓低了聲音交流一番,最後和聲一拍。

那個人道士對著他們揮了揮手,說道。

“兩位好,貧道姓名已然忘卻,喚‘開一’就好,是天淼國上雲州靈虛安縣山明道觀弟子,曾受天師親傳符籙,是收入國家的譜牒道士,喜愛閒雲野鶴,近日在鬥原郡山間遊蕩,他們正是這段時間結識的,是想要前往“書院”的儒生。”

其中那個持傘的儒生搖了搖頭,輕聲說道。

“我叫王振虎,他叫陳亞術,我們二人在零寧縣相遇,相約好一起行走世間,近日本在荒山野嶺中遊山玩水,畢竟考試還差的很遠,我們的鄉試很成功已經成了舉人,獲得些許名聲,與你們一般,也邁入修行者一列。“

“隻是就在不久前,忽然天降大雨,我等浩然之氣竟是不可護住自己周身,實在是慚愧,聖賢書讀不到家裡,隻好祈求上蒼憐憫,奈何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靈,身上那幾縷氣體近乎耗儘。”

女子笑道:“還活著……那就好那就好。”

王振虎打了一個寒顫,他們兩人的修為都不高,即便是跨入練精境界都沒有多久。

他這時注意到那個女子長的怎麼樣,麵容極美,可是十分憔悴,眼睛沒有光彩,這屬實嚇到了他。

“本以為今日就是不死也要在要染上風寒,所幸得見‘開一’道長,為我等給予一張符籙,吊住我們這體製,有著溫暖,可是過了這麼久,靈氣已然消失大半,道長便以心頭上的一抹‘精氣’化作火焰,為我們驅寒。”

開一道長擺了擺手,示意可止住了。

“都是應該做的,貧道經常獨自負笈遠行,在貧道的記憶中,這裡似乎在幾年前去往京城時途經此處,時間過去有些久遠了,但依稀記得此處在多年前有開了道基的妖物占地。”

“不過好在數年前中州‘天師府’有位高人道長聞言,特以降下雷法,誅殺邪祟,但奈何雷法煌煌,如若神靈震怒,將這片地區險些化作禁地,可相比於那大妖,已然是要好上成千上萬,再加上一些……因素,導致了這裡可謂是人煙荒蕪。”

開一道人說到最後明顯頓住了,思考一會兒似乎是換了一個說道。

“根據貧道的記憶,差不多是約莫有著不足裡的地方,那裡麵有著一所較為不錯的宅院,至於有沒有人就不知道,但是屋外雜草叢生,極有可能是許久之前的隱士所建。”

“這個國家正是以道學為主的國家,我想這樣說極有可能的,我與兩位書生便是想要前往此處,貧道見二位並無去處,不妨一起?”

解佩令道謝。

開一道人極為嚴肅,在方才似乎瞳孔中有著一束光芒,似乎可以看透事物的本質,在說的時候明顯是在打量著兩人。

一開始荒郊野嶺看到一個……呃……看著像是一對道侶(?)的人,不過他們這樣實在有些荒謬。

通常都是男的為女的遮風擋雨,為什麼解佩令光鮮豔麗,全身上下不染紅塵,就像是一個真正的仙人般,那女子卻如同孤魂野鬼般。

若不是解佩令給他了一種那仙氣的感覺,開一道長相信,在野外這個情景下必然會率先動手,先不管對方到底是不是人,是不是修行者,先將其製服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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