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宇卓伴隨著咳咳聲站了起來,他的全身上下有著鮮血灑落,看著在場的所有人苦笑道。
“你們是不是覺得好戲才剛開始。”
解佩令挑眉,沒想到對方居然沒死在這一拳下,方才的那幾個回合的戰鬥近乎已經將他的靈力用光了,對方若是還可以繼續戰鬥的話,他現在必須要用藏鋒劍了。
所以,他已經將手抵在劍鞘上了,一旦對方有任何舉動便會立刻抽出,動用自己最強的手段在頃刻將其鎮殺。
閆宇卓咧嘴笑道。
“當然……這才剛剛開始。”
同時,在他的嘴角有一行鮮血流過,將他那淡白色的鞋子染成血色,周邊的劍氣不再分布而是聚在一點。
剛一說完,他忽然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大口大口的鮮血噴出,踉踉蹌蹌了幾步後,他笑著說道。
“在場的人應該都聽到我之前說的了,吃好了飯菜酒水,既然如此那就好了。”
“因為更有趣的來了。”
閆宇卓搖搖晃晃走了幾步,忽然張開雙臂,朗聲笑道。
“你們知道嗎?我在來之前賭了我會贏,給自己全身家當都賭出去了,而現在我輸了,你們自己付錢吧!”
有些乞丐正在揉肚子,剛想誇這人心地善良,便是佛陀都不及他的時候,突然聽到這句話,忍不住破口大罵。
“你他媽……”
當然不僅僅是他們,就連那些聽到這句話的仙人們也是這樣的,雖然不至於動怒,可這樣的行為也是讓他們無言。
“罵吧……罵吧……待會我就不知道了。”
閆宇卓完全沒有在意。
在說完之後,一些人心裡寒意籠罩。
“莫非你想當眾殺了我等不成?”
有人試著詢問道。
他搖了搖頭,看著眾人輕聲說道。
“因為啊……”
不等他說完,撲通聲傳來,隻見閆宇卓應聲倒地,再也沒有了呼吸。
其中一個乞丐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這是……死了嗎?”
齊書穆歎了口氣,“何苦來哉?”
在說完之後,他走到大道中央,聲音平淡道。
“勝負已分,閆宇卓身死,瓊林宴獲勝。”
有乞丐見此像瘋了般想要朝著閆宇卓的屍體奔去,可是在此之前,他們卻先被那飯館酒館請的人先給拽住衣領了拖了回來。
這場戰鬥真正的贏家就是附近的酒館飯館了,因為之前閆宇卓的這一喊,無論是有錢還是沒錢都拿走了一些。
現在沒人付錢,也有人想要理論,可是再怎麼也難以抵得住武夫的兩手兩腳。
而那些修行者更是沒有臉逃走,無奈的將錢交了出去。
這一回再也沒有人向解佩令提起約戰了,他們不是傻子,以現在解佩令的實力,在練氣境界可以說是已經走的極深了,雖然不知道修煉的是什麼功法,但是可以大致推出是自然類型的。
這一點讓他們鬆了一口氣,既然如此那他們就可以在境界上壓過他了,到那時高上一個境界不知道解佩令該拿他們如何是好。
解佩令環顧四周,將所有人都看了一遍,隻是輕聲笑道。
“沒人了嗎?”
齊書穆一臉黑線,看著右手蓄勢待發隨時會抽出藏鋒劍的解佩令揮手時說道。
“沒了沒了……你要是再這樣說估計就有老不死的壓境來修理你了,這麼囂張即便是我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解佩令訕訕地笑了笑。
“前輩,我這是給他們一個機會,羽化門的少主不就是說過一句話嗎?說我們沒有見過真正的天才,而我的回答便是,我就是天才,隻是想要讓他們看看我究竟能做到哪一步罷了。”
這時,天書門的太上長老站了出來。
“也真是怕了你了,要是這樣喊下去的話,我看整個天下都容不得你了,你既然這麼想要切磋,那麼老夫下來陪你過過兩招。”
有人道出了此人的名號。
解佩令聽到了,嘴角間若隱若現的笑容抽了抽,這個人的真實境界都要比許淵明還要高,看他那一步一步邁出來,解佩令感覺自己的心臟都是跟隨其跳動的。
要是同一個境界的話,就按照這種領悟上來,怕不是十拳之內就將他撂倒在那。
解佩令握拳說道:“見過天書門‘天真仙君’。”
“怎麼,看你這一身傷其實也不重,還生龍活虎的,我們過上兩招,沒事不用讓著老頭子我,幾百年沒動手了,身子骨估計都要不行了……果真是老了啊……”
天真仙君一邊說著一邊感慨。
解佩令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要是他現在能給你過上兩招,他哪裡還能這麼累?眼前這些來挑戰他的早就一拳一個全都讓其哪裡涼快哪裡待著去。
天真仙君出來自然也不是為了如此無聊之事,他開口問道。
“七天前你在這裡,說是自己無門無派,開天門的門主邀請的你請求被你拒絕了,不知入我天書門老夫親傳之下如何?將來大有可能成為一門接班人。”
有人倒吸一口氣涼氣,天書門然不是那麼特彆拔尖的,但依舊是站在瑚銘州最為的門派。
可是,解佩令想也沒想,還是和之前的答案一樣。
“恕晚輩心裡早有選擇,勞煩天真仙君動了惻隱之心,不過晚輩還是在這裡說了,我要加入的是臨鈞州的青山寶仙九室洞天,除此之外,再無宗門可入我眼。”
齊書穆啞然失笑。
“是嗎?我還以為你隻是看不上我開天門呢……”
他當時真的以為解佩令是在放長線釣大魚,而現在就是一個很好機會,一個真真正正在整個大晉國都享有名譽的仙人在眼前,親自要收其為徒,對方居然還拒絕了。
天真仙君歎了口氣,沒有強求。
“老夫知道了,不過我天書門的大門依舊為你打開,若是哪天回心轉意了可以隨時來找老夫。”
有人想罵解佩令不識抬舉,但最後還是忍住了,畢竟那是他的事,對方沒有進入那才是好事呢!
齊書穆看著在場的人揮了揮手說道。
“散了吧散了吧……今日沒熱鬨可看了,況且瓊小友今日受傷不輕,也不可能再為諸位上演一出好戲了,若是有人還想要與其發起挑戰可以來找我,到時候我傳遞給他,不過最後的意願還是要看他了。”
在他說完之後,人越來越少,隻剩下最後幾個人。
楚仙呂想要去到解佩令的身前,但是卻被楚軒餘給攔了下來。
早在這人來之前,解佩令就注意到了他,對方的視線要比所有人都要焦灼。
這時葉燭影笑著打招呼:“好久不見,最近過的怎麼樣?”
解佩令說道:“你不都看在眼裡了嗎?”
“咳咳……”
楚軒餘咳了兩聲,他一臉嚴肅的對解佩令說道。
“你就是瓊林宴嗎?”
“你是?”
“我叫楚軒餘,是楚靈和的哥哥。”
解佩令聞言挑眉,在這個羽安州城他最不想見到的人裡麵,此人絕對占有一席之地。
在羽安州城待了一個月,兩人從來沒有見過麵,可是卻好像都很懂你們一樣。
解佩令遇到的所有事情,全都繞不過眼前這個叫楚軒餘的人,或許他不是罪魁禍首,但是每一件事情的背後都有著他身影。
而楚家內部的問題也就是眼前這個叫‘瓊林宴’的人造成的,本來這些年來都安安穩穩的,眾人都要將那婚書忘了的時候,他上門了。
所以,雙方雖然都麵上很客氣,隻不過在心底都對方厭惡至極。
若是可以,都想讓對方現在就去死。
隻不過現在誰都做不到。
解佩令介紹道:“我叫瓊林宴,是……楚靈和我未婚夫。”
若是放在之前,他絕對會解釋,可是現在已經沒必要了,當然,若是沒傳遍天下,他還是會這樣說,不為彆的,就是單純想要氣一氣眼前這個青年。
果不其然,楚軒餘僵了一下,不過很快便擺了回來,他輕輕說道。
“這婚書你真的不打算交出來嗎?”
解佩令搖了搖頭說道:“楚應珍沒跟你說過嗎?我還是那句話讓楚靈和自己過來拿。”
楚軒餘問道:“她什麼時候去的?”
解佩令有些疑惑:“你不知道?”
楚軒餘說道。
“我沒有必要騙你,她雖然在一個月前就回到了羽安州城可是很少出麵,每一次出現都好像什麼都不在乎一樣,隻是將自己關在一個房間裡,誰也不知道她想要做些什麼。”
解佩令聞言心裡一顫,說道。
“楚家現在是不是發生了內鬥。”
楚軒餘直接開口說道,畢竟除了普通百姓之外,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這所有人都知道。”
解佩令語問道。
“那楚一桌是怎麼死的你知道嗎?”
楚仙呂扶額笑了,他沒想到解佩令居然裝都沒有裝,居然這樣直接說了,那看來之前為其打的掩護都失效了,他知道眼前這個人的性格究竟是什麼樣的。
楚軒餘說道。
“正是因為我知道,所以我才好奇為什麼楚應珍會找上你。”
“是楚應珍告訴你楚一桌的事情嗎?”
“她跟我說,楚一桌是與她一起出門曆練的,他們遇到了那些反叛的修行者,最後的結局就是她重傷逃了出來,而楚一桌因為實力低微就留在了那裡。”
楚仙呂眨了眨眼,這和她讓傳出去的根本不一樣。
葉燭影自然是知道真相的,正因為如此才搞不懂楚家如今的地位。
楚軒餘自然聽出來了解佩令想說些什麼。
“看來是假的了。”
楚仙呂剛想開口就被其用手堵住了。
“你傳的我自然也聽到了。”
楚軒餘有些感慨。
“有意思啊有意思,我們楚家的人就這麼喜歡幫助外人嗎?”
他一直都好奇楚一桌究竟怎麼樣了,楚家真正踏入修行的人很少,即便是已經成了一州之城執牛耳,再加上楚靈和我威名,一代之中也才十來個人,雖然實力差距很大,可是每個人都首著重點培養。
“或許是因為楚一桌太弱了,所以將幫忙隱藏一下,畢竟被我這樣的小人物殺掉麵子放在哪裡啊!”
楚軒餘鼓了鼓掌,笑道:“說的很對,當時你的確是個小人物,可現在就不一樣了。”
解佩令問道:“那你想怎麼做?”
楚軒餘聲音平淡。
“隻是想告訴你,你做的很好。”
解佩令笑道。
“是不是應該獎勵我一些什麼?”
“那你想要什麼”
“你的頭顱可以嗎?”
“可以,就在這裡,隻是看你現在有沒有能力可以摘下來。”
齊書穆本以為幾人關係還算不錯,可是這樣一看確實不錯,在心中更加確定了,畢竟都想要給對方的頭顱拿走了。
楚軒餘小聲說道。
“你很強,就連我都想親自下場與你一戰,可是沒有辦法,你太弱了,你為什麼境界這麼低啊?起初我聽說你不是修行者,可是下次見麵彆人說你其實剛一踏入修行之路,但是到我親自見麵的時候你則是已經練氣了……”
解佩令冷笑道:“你會死。”
楚軒餘沒有在意這句話,神態自若,還是接著上句話說道。
“你說有沒有人能做到?這僅僅就在一個月時間就從一個沒有修行過的人,居然可以短時間連破兩境成為練氣修士,這當真是不可思議,在整個古今來說都算是少數,畢竟甚至有人可以一周毫無修為直入‘大神通’直接證道。”
“但是,很明顯你不在這一列中,因為你沒有任何特彆的點,要說有的話,那就僅僅隻是比普通人多了一張婚書。”
“你的意思是說,我能有今天這般全都是靠著和你楚家大少妹妹的婚書是嗎?”
他一臉玩味的說道。
“難道不是嗎?你不會以為你自己真的很出色吧?”
解佩令忽然咧嘴一笑。
“也是,畢竟不是因為這張婚書,我怎麼可能會知道這瑚銘州羽安州城有個楚家呢?更怎麼可能知道拿‘溫潤如玉’的楚家少主楚軒餘呢?”
“那也隻是你孤陋寡聞罷了。”
“可我倒是知道那從瑚銘州羽安州城走出來的楚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