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佩令無懼,這些短暫而成的陣法威力遠遠不夠,僅僅隻有第一個那白衣公子差不多攻擊的實力,很是輕易的被他切碎了。
那光芒看似若佛光普渡,可傷害著實可笑,不痛不癢,估計是要和飛刀結合才能夠散發完全的實力,讓彆人躲無可躲,但無論說什麼都沒用了。
眼見解佩令越來越近,段悟曲的扇骨連接之中有個小圓圈流露出光輝。
毫無以為這就是陣眼,可是都這個時候已經沒用了,無論這陣法再怎麼樣成型之後戰力多麼強大都無用了,因為陣法師最為忌憚的就是一位堪稱近戰殺伐的修行者不足自己數米之遠。
他的修為太低沒有彆的手段,自己的體質更是難以抵擋。
僅僅隻是一刀,那把扇子散架了。
段悟曲想要後退,他的腳不斷朝著後麵瘋狂移動,正前方兩手施展著最為微弱的天光試圖攔住解佩令。
沒有用,又是一刀下去,冰冷的寒意如北風侵襲,直接將段悟曲所有的攻擊切碎,連帶著段悟曲的腦袋。
隻見其一臉不可置信的徑直倒在地下,從頭到腳有著醒目的斬印。
齊書穆見此大聲說道。
“獲勝者,瓊林宴。”
解佩令兩手一鬆,手中的天光與扇骨化為的刀化成了虛無。
“還有人嗎?”
有人咋舌兩聲,暗暗推算著差距究竟如何。
一些人想要壓低境界去與他一戰,可是沒有辦法,齊書穆不會同意,他們又不是齊書穆的對手。
沒有辦法,真的就這樣了嗎?
齊書穆看向解佩令笑著說道。
“看來你以自己的實力留住了婚書與藏鋒劍。”
解佩令沒有笑,隻是輕聲說道:“這沒什麼。”
他的聲音很平淡,似乎這三場戰鬥對他來說很平常,就像是本該這樣的,與吃飯喝水並無區彆。
“不得不承認論囂張這羽安州城或許無人可出你之右。”
“何人?”
有少年一步從天上跳入被包圍的大圈中,他抱拳,朗聲笑道:“閆宇卓!”
解佩令見到來人後,想了想,同樣抱拳說道:“瓊林宴。”
閆宇卓說道:“我要與你一決高下,在座之人儘可以在周邊飯館吃上好的飯菜酒水,相信你們不會失誤這場對決。”
解佩令說道。
“你覺得你會贏嗎?”
閆宇卓立馬開口說道:“誰知道呢?不試試怎麼行呢?”
在說完之後,他輕輕一笑,右手兩指收束在身前,“我與那最一開始那兩人不同,僅僅隻有一柄飛劍,你最好不要輕敵,我讓你拔出藏鋒劍,這也不算我欺你。”
“我不想用。”
“那好吧,既然你不想用那就不用了。”
在說完之後,周邊的一條巷子中隨著他的指尖有了反應。
“開!”
隨著這一個說完之後,那小巷子之中所有的如有一條河流而來。
劍意充斥其中,無處不在,所有人頭頂好像有著冷風吹過。
“大街之上人多,我道行不夠,隻能從忍受的地方喚出劍氣了。”
他的飛劍很簡單,僅僅隻是一個點‘快’,可是不僅僅如此,更有一種飄渺的感覺,就像是河水流雲。
這感覺沒有劍修的那種銳利的果斷殺伐之意,讓人隻覺一下子便在最前麵那兩位挑戰的修行者下麵了。
解佩令正麵應對著那潮水般的劍氣,在他的眼中與眾不同,很是恐怖,他不敢有絲毫大意,直接調動了身體裡的靈氣以極快的速度朝著閆宇卓的方向打去。
這時,楚仙呂來到了齊書穆的身邊,看著周邊的人小聲說道。
“那邊大口吃酒的是天書山的太上長老,早在無數年前便躋身了瑚銘州的頂尖戰力了,是一位貨真價實的老仙人。”
那人見到有人談論自己,抬起頭樂嗬一下,什麼也沒有說。
“安全大宗師帶著一眾弟子居然就在角落看著,不過地方確實好,看完之後可以第一個離場。”
安全挑眉,喬裝打扮一下在這個地方就是不想讓人發現,他伸出一個手指噓了一下。
“還有從京城調過來的王德昌,具體修為到底有多高誰也不知道,但在瑚銘州肯定是屬於最接近儘頭的存在,甚至更強。”
楚仙呂找到一個雙手抱胸的中年男子,他就站在最前麵,沒有人敢在他身邊待著,雖然沒有認出身份,可是那一身氣勢即便是在開打之後還是讓周邊的人像是見到霸王般天生矮了一腦袋。
中年男子很是嚴肅,就像是冰山般聽到彆人討論他不為所動。
“那邊那邊……果物寺的高僧都帶著弟子來了。”
師徒兩人同時看向她,念了一句佛語後再次觀看這場打鬥。
“還有還有……”
齊書穆揮了揮手,失笑一聲。
“再這麼說估計全場的人都要認識我們了。”
楚仙呂嘿嘿笑了笑,環顧一周後感歎道。
“在場觀戰的好多老仙人啊!”
“誰說不是呢?”
這時,在她的身後有個渾厚的聲音傳來。
“哦,你也來了啊!”
那青年笑著說道:“偏偏你能來,我作為楚家的少主為什麼不能來,更何況拋開這個身份,我還是靈和同父同母的親兄妹,在血緣上來說要比你更加親近。”
楚仙呂無所謂道:“誰知道呢,畢竟你自己什麼樣誰不知道啊?就那身上的血我估計都是冷的了,全都是那些關乎於自己和楚家的東西,這個親情的東西不也都是你的籌碼嗎?”
葉燭影在青年之後輕輕說道:“小姑娘如此伶牙俐齒,當真是不可愛,將來說不定將來要你父母要頭疼許多。”
小姑娘剛要說話,就被楚家少主點了一下腦門,楚仙呂聳了聳肩,輕輕哼著。
“楚軒餘,你說你弟弟咋不來。”
“人家再怎麼說也是你堂兄。”
“他算個屁啊!”
另一邊。
就在快要解佩令逐漸逼近閆宇卓的時候,他忽然停下身子,隻見其從袖中竟是直接掏出數張符籙。
這些符籙全都沒有品質,都沒有入品級,可再怎麼說在如今練氣的境界來說還是足夠的。
這讓所有人都沒想到,此人竟然是一個符籙師!
解佩令笑著說道。
“我本以為段悟曲很強很強,在那七天做了很足的準備,已經決定拚儘自己的全力了,可沒想到僅僅隻是如此手段,我觀你不俗,也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那也希望你可以用我的血來讓我止步。”
閆宇卓極為認真,他控製著劍氣似乎穿梭在整條街道中。
頃刻間,解佩令扔出的所有的符籙都被切開。
不出解佩令所料,沒有因為如此而停留,速度極快,依舊如此,再次抽出數張沒有入流的符籙開始朝著閆宇卓進攻。
閆宇卓不知道對方想做什麼,他控製著劍氣籠罩了所有的劍氣中。
解佩令停下身子,在所有的符籙中他悄悄藏了一張。
果然,閆宇卓的劍氣很強,一瞬間劍氣好似河流衝撞,將所有符籙衝刷。
在那一道符籙被切開之後,竟然神奇的分成兩張,那河流很快便將其全都洗刷掉。
那符籙被解佩令收走了,他輕輕念了一句後。
六十四張符籙憑空點燃,落在四周,很快又有六十四個一樣帶著鬥笠的解佩令在符籙落點的地方隨著白煙顯露身形。
那六十四個解佩令學著站在大道之中的解佩令的動作,全都從袖子裡抽出數張符籙。
百餘張符籙如風中浮萍般從大街中飄蕩。
閆宇卓麵無表情,依舊控製著劍氣長河,以此來抵擋解佩令的攻擊。
而解佩令本人則是氣勢如虹,手中捏出一道法決。
他心裡默念一聲。
“山河印!”
忽然,在手心中似乎有一高山浮現。
頃刻間,那劍氣長河竟然半數這一印平滅。
閆宇卓深深呼出一口氣,這種對決真的很棘手,前兩場戰鬥根本沒有見到解佩令動用符籙,甚至沒有見到其施展出仙家手段。
“還是急了……”
而這個時候,解佩令本人也緊隨而來。
以往的戰鬥諸多人習慣了解佩令那像是武夫的一樣的進攻手段,而現在真正施展了法決卻又讓人覺得有些不知所措。
解佩令一躍,身後似乎有月華閃耀,高日懸在頭頂,如同並肩。
閆宇卓輕叱一聲,在大街之上遊離的飛劍回到手中。
“請諸君……看劍光!”
在他一聲怒吼,手中的長劍冒著白光,好似天外飛仙,一劍永恒將解佩令直接斬退。
其他的解佩令想要躲去卻發現已然無路,解佩令本人可以躲過去,但不代表著這些符籙所化的紙人也可以。
在場的人眨了眨眼,這場戰鬥果然與先前大不相同,這精彩程度可以說是要遠超前麵了,即便是和羽華飛的那場戰鬥也有過之而不及,可是這場戰鬥沒有落幕。
有位仙人一邊吃著油餅一邊說道。
“看出來了嗎?”
“啊……是那瑚銘州王家‘有濟真人’的五位弟子之一。”
有人回答他。
“另一個呢?”
“很像,但又不能確定。”
“也是,隻能推斷是‘應天道觀’的人但又不能篤定,那兒的功法很像是這樣的,可沒親眼見也唯有推測了。”
“那便當他瓊林宴隻是一個無門無派的散修罷了,反正他自己是這麼說的,要是胡亂就將一個人歸到勢力到時候鬨出烏龍可就好笑了。”
在場的一些仙人毫不拘束,隻是平平常常的說道,沒有加大音量,也沒有降低,隻是平平常常的說著。
而回複他的也是這樣,雖然是這樣說的,可是回複的也都是那群仙人們,平常的修行者似乎聽不到一樣。
王德昌發自內心的歎道。
“真是不錯,為何就是不來呢,有我朝廷保護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應該吧?”
他自然是認出了當時去詢問物果寺師徒兩人見到的這個戴鬥笠的少年。
當時隻是覺得對方不一般,可是今日見到果然不俗。
王德昌有些納悶,為什麼他就是找不到像樣的徒弟呢?
同樣在心裡也暗暗說道,在此次結束之後詢問解佩令此人究竟怎麼樣,若是加入朝廷的話,那麼他就代表大晉官方像他保證絕對會讓他安安全全的拿著婚書和藏鋒劍的。
楚軒餘輕聲說道:“還不錯嘛……”
楚仙呂嘖嘖兩聲,白了他一眼說道。
“你除了這句話外還會說些彆的嗎?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
葉燭影說道:“瓊兄實力當真蓋世無敵,恐怕天下難有第二人可與其媲美。”
“我說他沒你說你是吧?”
“我說的不就是好話嗎?”
葉燭影有些無辜的樣子。
閆宇卓將長劍高高舉過頭頂,一道劍痕中好似噴發著仙光,裡麵的玄妙符文開始運轉,從天劈下。
解佩令抬頭望天,隻見這那劍光似乎無處不在,沒有可以躲避地方。
他依舊如此,在次捏出了‘山河印’。
轟!
那劍光刺穿石壁,數丈的山峰被那劍戳漏了。
解佩令一拳打出,以拳頭將剩下的劍光全都打碎後,沒有停歇,轉瞬從原地消失。
閆宇卓踩著一個十分普通的飛劍在高空之上,他的神情冰冷,隻是不斷用手劃出。
那長劍中蘊含著的力量極為恐怖,精準的找到了解佩令的地方,一擊橫掃,密密麻麻沒有透風的紋落將周邊全都堵住。
解佩令停下腳步,兩手抓住劍芒,頃刻間倒退數步,那長劍沒有停,再次揮劍而來。
劍風在回轉,所有人被這從天而來的氣勢遮住雙目。
解佩令一下子被打飛數十丈遠,手一鬆有符籙飄在天空,這一切都在閆宇卓眼裡。
他沒有猶豫,忍著疼痛隻聽轟的一聲,再次結出一道拳印。
閆宇卓挑眉,他用儘自己全部力氣再次揮劍,這樣操控飛劍動用其中的威能極為耗費自己的靈力。
尤其是對他這種僅僅隻是練氣境界的修行者。
猶豫的片刻,解佩令在被劍抓住的瞬間消失了。
隻見之前的一道符籙亮了一下。
“抓到你了……”
伴隨這一道聲音,閆宇卓還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從空中竟是筆直的被砸入地底,塵土飛揚,不見蹤影。
隻有那被長劍橫斬數次渾身是血的鬥笠少年站在大街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