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剛一離開的時候,解佩令見到了葉燭影,他就站在岔路口那裡,看到解佩令後笑著招了招手。
解佩令走了過去,直言道:“許師兄不在。”
葉燭影搖了搖頭,“我不是來找許大哥的,而是找你的。”
“找我?”
解佩令疑惑不解,他記得自己與其就見過兩麵,第二次之時還羞辱了對方的姐姐,找自己做什麼?
至於有沒有危險他倒是沒有放在心上,羽安州城的修行者還是很少的,大多數都隻有世家裡麵供養十來個,平常都難以見得。
而且,最為關鍵的就是許淵明在城中,他坐鎮此地可以讓其安心,沒有過多的後顧之憂。
附近買了約莫兩人份的糕點,再買了一壺酒水,剛好開銷十四兩銀子,一錢不多一錢不少。
葉燭影說道:“是的。”
解佩令問道:“有什麼事?”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嗎?”
“……”
解佩令還沒吃飯,隻好在附近買了茶和糕點,總共消費十二兩銀子,很貴,當然物有所值,最為關鍵的是這錢不是他付的。
葉燭影笑道:“解兄,我聽說正靈門老祖薑真光死了,許大哥許久未見實力境界可以達到如此地步了?”
他直言說道,根本沒有拐彎抹角。
解佩令沉吟片刻,答非所問道:“葉燭影,你這一口一個許大哥叫的這麼親切,莫非是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葉燭影眨了眨眼睛說道。
“許大哥乃是應天道觀內門弟子排名之首,天姿無雙,戰力蓋世,從第一次見麵之時我便已然知曉,坊間傳聞應天道觀的弟子一個個冷漠無比,跟已經出鞘的劍沒區彆,我看則不然,是他們有眼無珠礙到了人家。”
解佩令自然可以聽出他話裡的意思於是笑著說道:“不愧是葉家的少主,說不定你即位之後真能帶領葉家複蘇,成為羽安州城的執牛耳之首。”
葉燭影擺了擺手道:“解兄這話可不能亂說,我葉家在楚家麵前什麼都算不上,老老實實的當個本分的平凡百姓就夠了。”
解佩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他跟著葉燭影,來到了一個羽安州城極為偏僻的地方。
雖然偏僻,可氣勢卻不然,高高的城牆已經與羽安州城的護城牆都差不了多少。
解佩令好奇問道:“這是何處?”
葉燭影回答:“此地乃是羽安州地,隻有走進這裡才能來到羽安州城真正的繁華地帶,拋開楚家外,其餘四大家族都住在裡麵。”
像這樣的地方尋常的老百姓縱觀一生都很難有機會進去。
葉燭影將一枚令牌放在了解佩令的手上,言外之意便是讓其戴上,懸掛在腰間,表明自己的身份。
這時,看守大門的一位身穿盔甲的武夫快步走來,此人的氣血很強,解佩令估摸著自己可以戰勝對方的希望其實不大。
他又想到了《楊祖飛劍記》裡麵的那個世界,一座郡守內修行者居然如此之少,甚至武夫實力也都參差不齊,在當時他隻在高台最深處感受到對他有威脅的氣息。
武並非小道,昔年開派武學一脈的祖師為芸芸眾生再開一條通天大道,可最後雖然身死道消,但武運長存,後代之人接過棒錐,走到了如今的時代。
隻要走到儘頭,那麼也可證道,位列世間大神通者一列。
而那個看門的武夫在看到來人後,僅僅隻是一眼便認出來葉燭影的身份。
這座通往“新世界”的大門,在周邊有著不知多少年前一位邀請而來的陣道大家設置的場地領域,出生在裡麵的人天生便被陣法記錄在內,外麵的人窮儘一生難以邁過,這陣法就是區彆羽安州城的天譴。
葉燭影對那個武夫說道:“這是我的好友,我要帶他進去,勞煩記錄在內。”
很快,有一個身穿官袍的人小跑了過來,他看了一眼解佩令後小聲與那那個武夫說了一句。
在說完之後,那官員走了過來,對著葉燭影抱拳行禮,“葉少主,羽安州城整一個城都沒有這個人的跡象,甚至連進城的數據都沒有,不出意料的話就是守門的鬆懈了,而現在您給了他令牌……”
他的話很簡單,言外之意便是說解佩令不符合規矩,是偷渡進來的,不讓他進去,現在沒給這個人上報官府已經算好的了。
“您應該知道,這會有人來查,我們沒辦法交差的。”
葉燭影微笑道:“這和你們沒關係,事後我會為他整理好的。”
那個官員臉色有些難看,可是他還不能動手,就算再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對葉家的少主動手。
一旁的武夫沉默著,但是不知不覺間已經將手按在了刀柄的地方。
他們是楚家選的,不能違背楚家的命令,而葉家雖然也是位列五大家族,可是也知道葉家是附屬的,柿子隻能挑軟的捏。
解佩令見此同樣將手握住了掛在腰間的劍柄,似乎對方要動手的一瞬間就要搶先動手了。
葉燭影十分平靜,開口說道:“你去告訴他們,讓他們同意。”
這話很簡單,讓進去那就進去,不讓進去,那是你們的事情,和我們進不進去有什麼關係?
官員歎了口氣,讓兩人稍等片刻,回到了那個屋子中,沒過多久得到了新的消息。
是楚家一位大人物親口說的。
讓他進去。
並且,還給了一枚象征著楚家魚符。
兩位官員看著解佩令的身影漸行漸遠有些沉默。
那武夫開口說道:“看清楚了嗎?”
官員冷笑一聲:“這怎麼能記不住?”
武夫白了他一眼說道:“我說的是那柄劍。”
官員沉默一下,“早有聽聞楚家早些年為該族大小姐簽了一紙婚約,以那柄‘龍垢劍’作為定情信物。”
武夫點了點頭:“現在應該叫它‘藏鋒’了,近幾年來多少人前往楚家都見到過這一柄堪稱‘仙劍’的寶物,早些年乃是楚靈和的佩劍,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托人送了回來。”
官員笑了笑,自嘲道:“那你說個屁話,這些事情跟我們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