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佩令問道:“是屋外那三人嗎?”
郡守說道:“正是他們。”
解佩令訕訕的笑了笑,在進來之時他也見到了那三人,這就是信口開河啊,不是他以貌取人,而是他們真是這樣,那個年輕的少年還在和道士聊什麼是符籙那樣的事情。
郡守見此笑道:“想來仙師也見到幾人了,反正在我看來那算什麼宗師天師之類的都是虛假的,這完全就是名不副實,尤其是那個“劍仙”,居然還問仆人可否向我借些銀兩去去吃個飯,真是稀奇,這還是頭一次見到坑蒙拐騙到了我的府上了,我那不孝兒子偷了五十銀兩還真當我不知道,離家這麼短時間就全部花完了,天知道是被那幾個人騙成什麼樣了。”
那位官府的武夫說道:“那個背劍少年與年輕道士不知道,但是那個武夫倒不一定,那一身血氣十分旺盛,我早些年行走江湖時都沒見到多少這樣的人,在經過官府多年的陪練也會覺得此人有些棘手。”
郡守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後問向解佩令說道:“那仙師看來究竟如何?”
解佩令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這樣看著明麵上的確是不是貴公子口中那般神異,可多多少少也有些本領。”
“若有事郡守可以找人通知我,這段時間我就在這郡內待著。”
郡守說道:“我出門送送你。”
解佩令說道:“不必了……在下便先行告退。”
在離開之前郡守送給了他一枚令牌,擁有此令牌在城中有些時候會好上許多,解佩令盛情難卻,便收下來了。
走在大街上,正是好時節,太陽高照,郡城內大街小巷錯雜交通,路人行人較少,大多情況下都是朝著城南而去,再攔下一個人才知道。
原來是有位老神仙在今日來到了鬥原郡,據傳他有一手神通,於書本上所寫的道家一門神通有著異曲同工之妙,若僅僅隻是說如此那也就罷了,畢竟看了也隻是看,可他的招式那可是真正的變化莫測,書上的天師們一手灑去黃豆,猶如萬千軍隊壓境,可是這位老神仙他卻不一般,這人則是能夠將其轉化成響當當的大美人,並且那一個個召喚而來的美人與與活人並無區彆,婀娜多姿,嫵媚動人。
那位老神仙就住在了城南的一座大宅,原主人在一國之內都是頂尖的富豪,得聞那老神仙在此,給足了麵子,邀請城內幾乎所有權貴之家都請去他家裡做客。
為此甚至一擲千金在城南的公園之內,搭建了一座外界傳的幾乎是可摘星辰般的高台,在天還沒黑的時候,高燈炫彩,下足了血本。
要不是解佩令臨走之前拿了郡守交與他的令牌,他才得以憑借郡守之光,進入座高台,並且坐到極為靠前的位置,並且在外圍還見到了之前郡守府中見的三人,不過他們位置不佳,可以說毫無排麵,就是在高台最邊緣的一條長長的廊道之中,那裡的人不少,幾乎都是普通有些資產的家族,那裡隻有幾個孤零零的凳子,對於人來說供不應求,甚至糕點茶水都沒有太多。
在進入內部之時,解佩令見到了郡守偷錢的那個兒子,對方可謂是瀟灑的不得了,來者紛紛與其碰杯,再與他對視了一眼後,氣焰立馬消了,抖抖嗖嗖的,看到朝著裡麵走去,他立馬朝著外圍方向行去,在解佩令的感知中,此人坐在了那三人之中,指著進入裡麵的人怎麼怎麼樣。
解佩令見其漸漸聊起來那些大家的肮臟之事時便切斷了感知,他對此無心了解,繼續朝著內部走去,沒過多久,他便來到了最中心地帶,旁邊的富貴之人見到雖不知是其人,但能坐在此處必定有過人之處,於是紛紛打起招呼來。
解佩令一一笑著回應,內部的人不算多,可每一個人都互相認識,在兩側有著數個武夫,不算多精湛,但在這種地方也算是一方豪傑了,在聊了差不多一柱香的時間,。
那眾人口中的老神仙大步從深處一個洞口走出,因為場地極大,差不多走了數分鐘,眾人見此有些失落,這和大街上那些的那些假道士沒什麼區彆,可是忽然,有著絲絲雷光在他手心蕩漾,緊接著,一陣陣迷煙起了,呼啦一聲,狂風而來,幾張符籙憑空出現。
解佩令在練精之後視力極好,方才的那些迷霧隻能阻攔住普通武夫的視線,對於他這樣有一點修為的人來說跟沒有一樣,估計是因為這個地方太過偏僻,以至於這老神仙都沒怎麼上心。
不過他也在一瞬間失望了,那些符籙的品質極低,甚至還不如他之前畫的,完完全全就是沒有步驟瞎畫的,可是裡麵符咒的本身解佩令倒是很感興趣,最主要還是因為他就會那麼兩個符咒。
緊接著,那符籙在老神仙的手指觸碰後,黑色的墨汁像是從水中漂浮而來,隨後符籙幻化成美人漂浮天地,四個美人在這廣闊的平台中肆意翱翔著,長裙在湖麵婉轉,點點波紋擴散,似初開荷包,舞裙極其寬闊,長袖搖擺著,似乎如春風拍打在身。
那些臨近的人滿麵紅光,積攢在身體上的陳年舊傷似乎有著好轉的跡象,不過在臨門一腳之時忽然消散了,他們想要喊住不要停,可是自知對方是何許人也,乃是高高在上的仙師,如此場景大呼大叫無異於掃其招牌,能走到這一步沒有一個簡單的人,他們極其有自製力,強製讓自己停下懇求的欲望,而接下來的表演其實很空,眾人覺得時間難耐,想要快點結束將自己的財產交與其手,換取再來一次“美人”舞裙風入體的感受。
老神仙見此有些得意,手上的功夫也沒停下來,手中多出一個鈴鐺,隨著清脆的聲音響起後,水中的波紋似乎是從他們的心中起來了,漸漸的,整個人有了困意,頭暈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