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訟文和何秀蘭同時看向江景明,眼神帶著幾分詫異:“什麼?”
江景明:“大伯,伯母,結婚的時候你們也看到了,小榆身上穿的衣服很隨意,
而且一開始其實我並不是很讚成這個婚事,所以即便是當初願意娶小榆,也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可是在我發現和我結婚的人是她的時候,我就有些後悔了。
我覺得那場婚禮不夠隆重。
在我意識消失的最後一刻,我希望我能給她一場更加盛大的婚禮。”
江景明想到這個事情就覺得非常的愧疚。
“我和小榆,現在也還沒有領結婚證,所以我想給她一場盛大的婚禮,然後再去領結婚證。”
江訟文和何秀蘭聽著,回想起當初的場麵。
的確,當時桑榆身上穿的婚服,一看就很隨便,甚至比前幾年的還隨便。
何秀蘭和江訟文對視了一眼,何秀蘭說道:“你能有這個想法很好,當初的確是委屈了小榆。
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們來處理吧。”
江景明:“不用,伯母,我想自己來。”
何秀蘭也不強求,甚至有些欣慰,這也意味著他對桑榆的重視:“好,那我就不摻和了,你需要幫忙的時候儘管說。”
江景明:“好,謝謝伯母。”
江訟文和何秀蘭待了一會兒之後就離開了。
江景明的眸光落在桑榆的畫上。
“這是你畫的漫畫嗎?”桑榆之前跟自己提過一嘴。
桑榆抬頭,看到江景明看著自己的畫稿,便說道:“是呀,你要不要看看?這可是獨家優先閱覽哦。”
桑榆晃了晃手上的畫稿,笑得俏皮。
江景明彎了彎嘴角:“要。”
他喜歡,獨家優先閱覽這個詞語。
桑榆笑著把稿子遞給了江景明。
江景明被桑榆繪畫的技術驚豔了一下:“畫的很好。”
桑榆忽然被男人誇獎,有些不好意思:“還好吧。”
“真的很好,線條流暢,畫出來的角色都非常得可愛,很能吸引人,肯定會有非常多得人喜歡這樣的漫畫作品的。”
桑榆微微一怔,其實她就是謙虛一下而已。
沒想到江景明會這樣鄭重其事地誇讚自己。
桑榆笑道:“謝謝。”
江景明:“不客氣。”
正如江景明所說,桑榆的漫畫的確非常的受歡迎。
前幾天給劉淑敏送去稿子的時候,她就說過了。
她說第一章的反響非常的好,甚至已經有人開始往報社寄信,讓他們趕緊更新下一章了。
那天劉淑敏非常激動。
不過這都在桑榆的意料之中,畢竟這部動畫片以後也非常的受歡迎。
此時,護士端著藥走進來。
“該換藥了。”護士的臉上還帶著幾分羞澀。
這可是她成功打敗了其他五個人才換來的機會。
聽說這個病房的男人長得尤其的英俊,身材也很好。
今天她總算是見到了。
看著病床上的男人,雖然臉色有些白,但是也絲毫掩蓋不住他的俊朗。
護士拿著藥的手都有些顫抖。
激動的讓她下意識地忽略了旁邊的桑榆。
江景明的臉色出現了一瞬間的僵硬。
護士見男人沒有動作,繼續柔聲說道:“同誌,該換藥了。”
江景明薄唇緊抿,就像是一個即將被逼迫的良家少男一般。
他扭頭,將目光投向桑榆,不知為何,她竟然從中看出了幾分可憐和求助的味道。
護士疑惑地看著男人,順著男人的視線看去,就看到了桑榆。
護士一驚,這裡怎麼會有一個女人?
桑榆見狀,說道:“我來給他換吧。”
護士下意識的說道:“你是誰?”
江景明皺眉,語氣冰冷:“她是我的妻子!”
這是桑榆聽到他說的第二次,這一次的感覺又和上一次有一些不一樣了。
護士一怔,有一些害怕,急忙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擔心這位同誌不會換。”
桑榆看得出來,這個護士其實沒有什麼壞心眼,可能隻是單純的欣賞帥哥吧。
畢竟帥哥在什麼時候,大家都喜歡看。
“沒關係,我之前看醫生換過,我會換。”
看到桑榆並沒有生氣,護士鬆了一口氣。
她的確隻是來看帥哥的,並沒有什麼非分之想。
“好,好,那,那就麻煩你了。我,先走了。”
護士放下手上的藥,就急忙離開來了。
看到江景明皺著眉頭,桑榆好笑道:“人家隻是問一下而已,你這麼凶乾什麼?”
江景明:“對不起。”
桑榆微微一怔,怎麼聽出了濃濃的委屈感。
此時的男人微微低著頭,睫毛遮掩住了他的眸色,有點像一隻委屈的大狗狗。
“好了,也不是說你不好,就是下一次可以好好說,彆那麼凶了。”
聽出了桑榆安撫的意思,江景明的心情好了不少。
“好。”
桑榆:“我來給你換藥吧。”
江景明耳尖微紅:“嗯。”
等到換藥的時候,桑榆總算是知道自己剛剛為什麼會覺得他有點害羞了。
換藥要拆紗布,拆掉紗布,他的整個上半身就顯露無遺了。
桑榆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接觸一個男人赤裸的上身。
她感覺自己的臉有些燙,不知道是熱的還是羞的。
她小心翼翼地幫男人拆開身上的紗布,冰涼的手指不可避免地觸碰到男人的肌膚。
男人的身體瞬間繃緊。
“是不是弄疼你了?”桑榆抬頭,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就這樣看著他。
眼前的紅唇一張一合的,像是一種無聲的邀約。
隻要他低下頭就能觸碰到那片如同花瓣一般嬌豔欲滴的唇瓣。
但不能這樣做,這樣做不禮貌而且會嚇到她的。
江景明的臉色有幾分的不自然,僵硬的轉移了視線:“沒有。”
桑榆覺得他有點奇怪,但說不上來。
桑榆的動作更加小心了,害怕是自己弄疼了他,但這對他來說卻更加折磨了。
因為動作太慢了,他幾乎能感覺到她的每一寸呼吸都噴灑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她的手從自己的身體上劃過,每一寸。
就像是一隻小貓一點一點的探索著屬於她的領土。
他很慶幸下半身有一張被子蓋住了。
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