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江景明確實很忙,桑榆幾乎見不到他的身影。
雖然已經提醒過了他,但桑榆還是忍不住有些擔心。
這天,桑榆拿著自己畫好的稿子拿去報社。
一出門就看到家門口站著宋佳佳。
看到桑榆的時候,宋佳佳一臉幸災樂禍:“桑榆。”
明顯的來者不善,桑榆自然也沒有什麼好臉色:“你來乾什麼?”
宋佳佳笑道:“我來看看你啊,我聽說江景明出任務去了?”
桑榆冷眼看著宋佳佳。
宋佳佳的眼底閃過幾分惡毒和瘋狂:“桑榆,好好享受最後幾天的生活吧,
江景明馬上就要死了,到時候你就是個寡婦了。”
桑榆的臉色驟然冷了下來:“你怎麼知道?”
“我就是知道。”
看到桑榆難看的臉色,宋佳佳很開心,彆以為嫁給了江景明就能變鳳凰了。
桑榆她隻能苟延殘喘的活著。
“等江景明死了之後,你不但變成了寡婦,還會成為彆人口中那個克死丈夫的女人,桑榆,你父母也被你克死了,要是江景明再死了,你覺得你會怎麼樣?”
宋佳佳的臉上滿是得意。
“到時候你就會成為眾人皆知的克星。”
桑榆忽然笑了,她看著宋佳佳:“是嗎?那真是可惜了。”
宋佳佳一怔:“什麼意思?”
“意思是,我竟然沒有把你們一家給克死。”
“畢竟你們這一家子活著也沒有什麼社會價值。”
宋佳佳:“你……”
“嗬,彆嘴硬了,桑榆,你等著吧,馬上你就會知道我說的到底對不對。”
桑榆輕笑道:“不用等,我現在就把你送去警察局!”
宋佳佳後退了兩步,警惕的看著桑榆:“你憑什麼送我去警察局?”
“憑什麼?詛咒人民英雄,當然要送去給警察同誌好好教育教育。”
桑榆說完,宋佳佳臉色一白,轉身就跑。
桑榆冷笑了一聲,就這個膽子還好意思上門威脅彆人呢。
不過她既然上門來了,那就說明江景明的危險也逐漸接近了。
當天,桑榆在家裡有些心不在焉的。
畢竟書裡也沒有寫清楚,江景明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才會因公殉職。
她也沒有辦法提前告訴他,讓他注意點什麼。
經過宋佳佳這麼一鬨,她心裡有些擔心。
交完了稿子,桑榆本想去一趟警察局,但是想想自己過去又能做什麼呢。
萬一現在江景明他們已經出任務去了呢?
自己過去不是在添亂嗎?
她本來就幫不上什麼忙,再添亂就不好了。
因為一停下來,桑榆總是忍不住會擔心江景明的安全。
所以這兩天,桑榆把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投入到了繪畫當中去。
基本上一天就能畫完兩到三個章節。
……
這天。
客廳的電話忽然響了。
桑榆下樓接聽了電話。
“喂,你好。”
“嫂子嗎?我是林文,你能不能來一趟醫院,隊長受傷了。”林文的聲音有些著急。
桑榆眉心一跳,還是出事了嗎?
“我馬上到。”
桑榆掛了電話,連鞋子都來不及換,直接趕去了醫院。
醫院裡,林文站在手術室外。
手術室的燈還亮著。
江景明已經進去兩個小時了。
林文攥緊了拳頭,臉上神情緊繃著。
等到桑榆來的時候,隻看到了林文。
“嫂子,你來了?”林文的聲音有些暗啞。
桑榆看了一眼手術室上的燈:“他進去多久了?”
“兩個多小時了。”
桑榆沒再說話,隻期望原著的事情不要發生。
“對不起,嫂子。”
林文忽然跪在了桑榆的麵前。
“你這是乾什麼。”桑榆後退了幾步,看著林文。
“嫂子,都是因為我,隊長如果不是為了救我,不會被打中的。”林文滿臉自責,
如果不是他疏忽大意,那對方就不會有機會補木倉。
江景明就不會被為了救他而被打中。
“你先起來。”桑榆說道,“這個事情你也不用太自責,你和江大哥是戰友,既然是戰友就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受傷,難道在他遇到危險的時候,你會冷眼旁觀嗎?”
“當然不會!”林文毫不猶豫的說道。
“那我想江大哥也是這樣想的,所以你先起來。”
林文很感動,桑榆沒有責怪自己,反倒還安慰起了自己。
“謝謝你,嫂子。”
桑榆說道:“你先回去收拾一下吧,這裡有我就好。”
林文身上的衣服還臟兮兮的,一看就是任務結束跟著過來的。
“不用,嫂子,等不到隊長的消息,我不放心。”
見狀,桑榆也不強求,跟林文一起在手術室門口外麵等著。
又過了一個小時,手術室的門才打開。
“醫生,我們隊長怎麼樣了?”林文猛地衝到醫生的麵前。
“患者手術很成功,子彈已經取出來了,今晚如果沒有發燒就安全了。”
醫生沒說的是,江景明的求生意誌特彆強烈,所以身體完全沒有出現任何排斥行為。
這是他那麼多場手術,最輕鬆的一次。
“謝謝醫生。”桑榆說道。
“不客氣,一會兒患者就可以轉移到病房去觀察了。”
因為江景明的身份特殊,所以上麵給他安排了單人的病房。
“現在,你可以放心回去收拾了吧?”到了病房之後,桑榆對林文說道。
“好,嫂子,那麻煩你在這裡照顧隊長,我先回去收拾一下,晚點我給嫂子帶飯。”
“嗯,回去吧。”
等林文回去之後,桑榆才在旁邊的凳子上坐下來。
她看著病床上的江景明,因為受傷,臉色變得蒼白。
卻絲毫不見狼狽,眉眼輪廓鋒利冷然。
上半身的衣服因為動手術被脫掉了,纏著白色的紗布,紗布上滲出了一點點鮮紅的血跡。
她還看到了沒有紗布遮掩的地方也有幾處傷疤,似乎已經有些時間了。
這或許是男人獨有的勳章吧。
想到男人的職業,桑榆鬼使神差的走到男人的麵前。
伸出手指輕輕觸碰了一下男人身上的傷疤。
有些軟,微微凸起的地方是新長出來的肉。
男人忽然皺了皺眉,桑榆一驚,以為是自己弄疼他了,立刻拿開了手指。
不知為何,竟然有些心虛。
她還是乖乖的坐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