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得出這個結論呢?
很簡單,三樓是賭場,賭的很大,這樣的賭場必然有賭術高明的老千,財哥如果經常混跡在三樓,就算他這個經理在三樓不這麼熟,也不至於對豹哥等人這麼淺顯的騙術給騙了。
我在外麵抽了一根煙,吳大海坐在門外,還是隔一會兒就喝一口酒。
一根煙抽完,牌局就已經散了,結局在預料之中,財哥輸光了那五百塊,輸光了的他大發雷霆,豹哥對他冷嘲熱諷,說他輸不起。
財哥輸了錢又丟了麵子,氣的臉紅脖子粗,兩方人馬差點就乾起來,火藥味很濃。
財哥罵早晚讓豹哥滾蛋。
豹哥罵財哥就是靠姐姐岔開大腿混吃喝的,這句話已經是極為難聽了。
可最後,在女生們的拉架勸解之下,這場架還是沒有打起來。
不過最後到底是一個飯店的,被驚醒的女生們都出來拉架,架沒有打起來。
我則是趁著他們吵的最凶的時候,把那一副撲克牌偷偷的收了起來。
等一切都歸於平靜的時候,王初一悄咪咪的找到了我道:“哥,看出點什麼沒?我瞧著你把牌偷偷的收了起來,是不是察覺出哪裡有問題了?”
“今天晚上下班之後,我去你那,咱們商量點事兒,明天我也準備上去打一會兒牌,這件事現在不太方便讓我表哥知道。”我說道。
王初一自然是興奮的點頭。
一下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我跟表哥陳建軍說我出去溜達一下,跟著王初一一起到了他的出租房,這種廉租房格局都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他有女朋友,也是酒店裡的服務員叫陳梅,倆人是同居的狀態,隻不過倆人的衛生情況堪憂,屋子裡到處堆滿了垃圾和用過的套子,女性內衣更是到處亂丟。
“去買點酒菜,回來我跟哥喝點。”王初一打發陳梅道。
陳梅不算漂亮,長的卻是小巧玲瓏,很乖巧的點頭答應。
她走後,我拿出了撲克牌。
王初一立馬眼前一亮道:“牌有問題?”
我搖了搖頭,把豹哥他們怎麼作弊的告訴了他,這不過是非常簡單的千術,王初一卻驚為天人,他道:“我艸!怪不得,他們好像總知道彆人的底牌!”
“他們這種千術很簡單,用的手段也很卑劣,也就是大家沒有防備才用的上,隨便到一個賭場上都會死的很慘,現在我有一個辦法很簡單,能破他們的招。”我道。
說完,我拿出了一張黑桃a。
又隨便拿出一張方塊9。
我把方塊9給撕掉一個角,把這個角放在黑桃a上。
我拿起三張牌道:“你現在站我身後,去看我的牌。”
這樣,在他看牌的時候,我的牌就是方塊九,而不是黑桃a。
“明天我們用同樣的辦法對付他,記住了,打手勢這把不要每把都用,要用在關鍵時刻,就像是我起到同花他是順子的時候。。真要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的話,一把牌就夠了!每把都殺,太明顯!”我道。
我們倆演練了一會兒,說好了幾個手勢,哪個手勢代表著什麼,等到陳梅回來之後,我們倆也沒多喝,就喝了兩瓶啤酒,下樓的時候,王初一是把我送到了樓下。
“哥,你眼裡應該不是這點小錢對吧?”他問我道。
這次,我沒有模棱兩可,對他說道:“初一,彆說贏這點小錢,進三樓賺大錢都隻是我們的。”
我的承諾,讓王初一興奮不已。
第二天。
我上班的時候幫吳大海帶了一瓶酒。
花了我三塊五毛錢。
他開始不收,我說我也不喝白的,這瓶酒就是特意給海哥您帶的,保安這活兒有的說道您得教我,我們村子釀酒的人很多,等發了工資咱們買點東西自己釀醪糟,那種酒養人!
他收下了酒,沒有說太多的感謝,可看我的眼神明顯友善了許多。
也教我很多能撈點好處的辦法,他說中午酒局少,人不喝酒的時候往往沒有那麼闊氣,晚上的時候把客人伺候好了才容易得好處,如何去看這個人闊氣,如何去討好人,都是有小竅門的,這讓我受益匪淺。
我想要的自然不是這個,而是想找他打聽夜班的情況,當然,這件事我知道急不得。
一上午無話。
中午飯後。
賭局如約到來。
當我決定要上去打一會兒的時候,我表哥還在對我使眼色,倒是財哥很客氣的道:“阿成想玩也玩兩把,不過彆上頭哦,彆還沒發工資就把盤纏輸光了。”
他的這句阿成,讓豹哥把我當成了財哥的人,他冷哼了一聲道:“兜裡幾個子兒啊,彆他媽的打兩圈兒輸光了,還有,我可不往外借錢!”
“放心吧豹哥,我就是為了跟大家認識認識。輸贏百八十的都無所謂。”我道。
他點了點頭道:“就衝你說這話,就比你表哥陳建軍有水平,不過強也強不到哪。”
我在心裡罵了一句。
等下你彆犯我手裡!
打牌的時候,不能讓對方摸到你的牌路,特彆是像炸金花這種更多心理戰的玩法。
在開始的幾局,我起到小牌也會咋呼一下,起到大點的牌也會跟一下,對方在知道我的底牌的情況下自然是輸多贏少,不一會兒就輸進去十塊,我不算慘,財哥再一次當了冤大頭輸了得有一百來塊,他可能是真的沒錢了,臉色都變的不太好看。
我每次起牌的時候,都會在起的時候用手掀起牌張偷偷看下自己的底牌,然後再拿起來被豹哥背後的眼線去看。
這一次,終於讓我起到了一個同花。
“我就不信不抓一把大牌!”我咬牙道。
然後我開始佯裝搓牌,其實在搓牌的時候,我已經把做好的半張牌夾在了中間,這種手法非常簡單,但是隻適合應對有人偷窺的時候,換牌簡單,如何把換掉的牌藏起來,在下一局洗牌的時候把那張牌換出來,這才是老千的水準,我這個隻能說是小學生的水平。
搓牌之後,我開始看牌,我手中是紅心3,紅心k,還有一張紅心j,但是中間紅心j,被我用一張黑桃10給擋住,在後麵的人看來,我就是k打頭。
在約好的信號裡,我搓牌,就代表著起了大牌,起碼是同花牌麵。
對麵的王初一開始看其他人的牌張,我們倆的暗號很簡單,有同花就摸鼻子,沒有的話就點一根煙,不需要有多餘的手勢,大家玩的一樣的套路,萬一被識破就不好了,在我看到了王初一點了一根煙之後,我知道對麵最大的存在是對a,我這把的同花是最大的牌麵。
我悄悄的放下牌,壓五塊。
有人跟,有人棄牌。
我依舊是五塊五塊的跟,三圈過後,財哥生氣的飛了牌,總共還有四個人在牌局上,兩個財哥的朋友,一個豹哥和他的小弟。
豹哥第一個提價,說五塊五塊的喇到什麼時候,把價碼提到了十塊,十塊之後,有兩家立馬就飛了牌。
我皺了皺眉頭,表示出猶豫。
財哥怒道:“跟不跟了?”
“我不信你把把大!”我也學著昨天他的語氣道。
七圈過後,桌子上已經有五百多現金,也隻剩下了我跟豹哥在賭了。
他知道我的底牌。
所以有恃無恐,認為我在詐他。
我假裝被逼無奈隻能苦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