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
秦風忽然冷冷地看向許連芝。
語氣透出警告:
“確定要我把你和韓龍的事戳破麼?提醒一句——你們兩個做的事,關個幾年,應該問題不大!”
一句話,就讓韓龍和許連芝傻眼了。
心頭一緊。
許經年皺眉:“這小子在說什麼呢,連芝?”
“說啊。”
秦風瞥了二人一眼:“要不換個地方,我替你們說?”
威脅。
他這明擺著是要把事情鬨到巡捕房!
許連芝不敢把事情鬨大,畢竟幫孫子航給宋玉婷下藥,夠喝一壺的。
於是,趕緊又搖頭。
“沒……沒事!”
韓龍也訕訕一笑:“都是誤會!連芝這傷也不怨秦風,算了……過去了!”
“既然是誤會,怎麼能說是秦風打的呢?下次不許這樣了!”蘭芳也忍不住嗬斥了二人一句。
很快。
一家人在桌前坐了下來。
蘭芳特意讓秦風和許半夏坐在了一起,又笑眯眯地問:“秦風,今兒這菜可是阿姨親手做的,味道如何?”
秦風笑著誇獎:“蘭阿姨的手藝,能超越五星級大廚了!”
“這孩子,嘴巴多甜!”
蘭芳笑眯眯的,對秦風越看越喜歡。
“哼。”
許經年卻不屑一顧:“嘴巴甜有什麼用,好話誰不會說?”
見許經年對自己有意見。
秦風便把虎爺送他那瓶老酒拿了出來。
“許叔,這是朋友送我的茅台老酒。”
“您嘗嘗?”
許經年也是個愛酒的。
可眼前這瓶酒連個商標都沒有,瓶口都快長綠毛了,他不禁狐疑。
這……確定是茅台?!
“轟轟轟!”
一輛金色的法拉利跑車,風馳電掣停在許家門前。
車裡走下一位皮膚白皙,帥氣逼人的青年。
手捧鮮花,大搖大擺進來。
“半夏!”
“我來找你了!”
……
“李明遠?”
見到這青年,許半夏俏臉微寒:“我不是說,不許你來我家嗎?”
“半夏,他是?”許經年疑惑問。
“李明遠,我們院長的兒子。”許半夏有些無奈。
他這幾天剛回來。
之前,一直在國外留學。
自從在科室見她一麵後,李明遠就死纏爛打,糾纏不休。
許經年一聽,立刻熱情迎上去:“李院長的公子啊?真是風度翩翩,一表人才!你找半夏是……”
“不瞞伯父。”
李明遠深情地道:“我一直喜歡您女兒半夏,如今聽說她和虎爺退婚,成了自由身。”
“所以,我來向她求婚!”
求婚?
許經年不由驚喜。
虎爺剛退婚,又來了個院長家公子?
於是,趕緊把李明遠請到了飯桌上,熱情詢問:“虎父無犬子,你既是李院長兒子,也絕非等閒吧?”
李明遠神色驕傲:“我一直在國外的聖彼得學院進修,最近剛取得博士學位,學成歸來!”
“巧了!”
許經年一聽,讚許道:“半夏也是博士,你們應該有共同語言,你又年輕有為,倒也合適!”
見許經年有意撮合,蘭芳看不下去。
“老許,你亂點什麼鴛鴦譜?”
許經年卻反駁:“李少可是李院長之子,博士,年輕有為,我看他挺好!”
“爸,我的事……您就彆管了。”許半夏也聽不下去。
她本來就煩這李明遠,父親還這樣。
她頭都疼了!
“嗬。”
這時,秦風卻笑了:“聖彼得學院……那不是三流野雞大學麼?隻要有錢,什麼學位都能安排。”
“錢給夠,還能當校長呢!”
這話一出,李明遠頓時臉色難看。
立刻不爽瞪過來。
“小子!”
“你是誰,敢這麼誣蔑我!?”
蘭芳趕緊道:“這位是秦風,我女兒的未婚夫!”
“未婚夫?!”
李明遠打量秦風一眼,眼神不屑:“小子,我認得你!你不過是急診科一個實習醫生,而我卻是院長之子!”
“就憑你,也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識相滾遠點!”
他仗著身份,話裡話外都是威脅。
秦風卻不屑一笑。
這李明遠怕是不知,連他院長老子見了自己,也要客客氣氣?
“李少,彆和他一般見識,吃飯!”許經年出來打圓場。
李明遠冷哼一聲,給了麵子。
“咦?”
他又盯著桌上那瓶老酒,好奇問:“伯父,您這喝的……是什麼?”
“啊……”
許經年解釋道:“這是秦風帶給我的,說是老茅台。”
“噗嗤!”
李明遠一聽,頓時嘲諷:“這是什麼東西,整個一三無產品,都長綠毛了!”
“你是想把伯父給送走吧?!”
他也拿出了禮物。
一瓶宛如寶石切割般瓶身的極品紅酒,就像一件藝術品。
“伯父請看!”
“這可是世界級釀酒師亨利大師的作品,售價八十萬,全球限量一百瓶,我從國外帶回來的!”
“哦?!”
一聽這話,許經年頓時來了興趣。
李明遠倒了一杯,他端起來就忍不住就嘗,驚喜不已。
“好酒啊!”
“不愧是名家之作,這禮物,我喜歡!!”
說完,他還覺得丟臉似的,把秦風那瓶酒給隨手丟到一邊。
十分不屑。
秦風看在眼裡,也並未動怒。
隻覺好笑。
因為許經年和李明遠,都有眼無珠,不認得真正的好酒!
幾杯酒下肚,李明遠更是拍著胸脯,一陣保證:“伯父,把半夏交給我吧,我保證好好對她!”
“好!”
許經年對他儼然十分滿意,眉開眼笑:“李少,你的確是我女婿的第一人選!”
“嘿嘿。”
李明遠一聽,頓時得意瞥秦風一眼:“小子,伯父都已認我這女婿了,我才能給半夏幸福!”
“你沒戲了!!”
秦風盯著他的臉,搖了搖頭:“你給不了半夏幸福,管好自己身體吧!”
“什麼意思!?”李明遠不悅。
秦風雲淡風輕道:“看你眼窩發黑,腳步虛浮,明顯是腎氣透支,陰陽兩虛!”
“想必國外留學幾年,玩的挺花吧?”
“可惜,玩廢了!”
腎虛?
蘭芳等人,頓時目光怪異看向李明遠。
李明遠氣炸了。
像有什麼難言之隱被揭穿,惱羞成怒:“你……你胡說!臭小子,竟敢誣我清白?信不信我讓你小子從雲海醫院滾蛋?”
許半夏見狀,不由埋怨地瞪秦風一眼。
“還想不想在醫院繼續乾了?”
李明遠的老子,可是院長李宏亮,相當於太子爺。
一句話就能開了秦風。
她都保不住!
可秦風卻笑眯眯的:“連你父親都不敢這麼說,不過……你可以試試!”
“你!”
李明遠氣的咬牙切齒,臉黑的可怕:“行……小子,有種就等著,看我收拾不收拾你就完了!!”
被秦風拆台,他丟了麵子不說,求婚的心情也沒了。
撂下狠話,憤然離去。
許半夏覺得秦風招惹李明遠,根本是自毀前途,而且還不聽勸。
頓時,一陣氣悶。
“我吃飽了。”她臉色清冷,轉身上樓。
“我也吃飽了。”
“多謝許叔叔,蘭阿姨款待!”秦風也起身告辭。
“秦風,等等……”
蘭芳覺得今晚鬨的不愉快,虧待了秦風。
“喊他乾什麼?”
許經年卻板著臉:“他就是嫉妒李明遠的才華!見不得彆人比他有出息,小肚雞腸,成不了大氣!”
韓龍與許連芝也幸災樂禍。
“這小子完了!”
“他馬上就要倒黴,實習醫生的飯碗也保不住了,活該!”
……
來到外麵。
下屬青鸞打來電話:“大人,我們查到有關當年秦家的一些線索。”
“哦?”
秦風一聽,心中激動:“快說!”
青鸞正色道:“當年秦家那把大火,大人您並非唯一的幸存者,秦家保姆的女兒,也還活著。”
“如今她就在雲海城北,地址稍後發給您。”
“好。”
秦風點了點頭。
當年秦家保姆叫陳媽,她的確有個女兒,叫陳可兒。
時常會來秦家幫忙。
那場突如其來的大火,或許陳可兒知道些什麼。
“對了。”
秦風又問:“關乎投資大會的消息,可放出去了?”
青鸞恭敬道:“已經按大人吩咐,放出假消息,孫家還真信了我們選擇的投資目標,是他們。”
聞言,秦風冷笑。
他廢了孫子航那人渣,隨後宋家便迎來孫家的報複,是時候再給他們點教訓了。
而這次……
教訓,會更加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