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乏足夠身手高明的序列者守護,任一生最怕的就是被人打冷槍。
這讓他和張學舟一直躺著沒有動。
隻是相較於此前,他們身邊多了一具屍體。
兩人無疑是想出一些力,隻是彆說任一生力不從心,哪怕張學舟也沒敢在這種亂戰中四處跑。
聽聲辨位、肌肉記憶、序列閃躲等能耐在混戰中會麵臨較大的乾擾,而密集打擊的封鎖也讓人難於完全避讓。
隻要疏忽一次,後續就有可能喪命。
這也是張學舟等人直言不諱序列委員會有裁員的原因。
沒有人敢擔保在這種打擊下全身而退,哪怕周日輝也不例外,而周月燕甚至發狠要動用火箭炮覆蓋打擊清場。
混戰不堪的場麵難於穿插進入,張學舟覺得躺著搞搞偷襲也不錯,隻要有人配合,他們能將路過的直接放倒,這也不會讓暴亂者將死因歸結到他們身上。
他選擇數人發了通訊,想到混戰時接收通訊不便,最終又將信息進行了群發。
能引來幾個是幾個,若能將這附近放冷槍的解決大半,他們也不至於要躺在地上躲冷槍。
“有人回應嗎?”任一生低聲問道。
“您彆急,場麵現在有點混亂,想讓人在這種環境下看通訊是件難事,而且他們的通訊器應該設置了靜音,免得被人聽聲定位,想要關注到信息也需要一些時間!”
張學舟悻悻看了看自己的通訊器。
很顯然,沒有任何參與者對他做出回應。
至於左騰這種場外觀眾的急切詢問則是沒什麼用處。
交鋒的主場在暮年公館附近,而暴亂者的指揮官似乎想完成合圍,讓周月燕等第一波衝鋒的序列者們承受腹背夾擊,皇宮外區域的交鋒也不弱。
“來人了!”
張學舟剛想再遁出陽魄去查一查,隻聽任一生低聲提醒了一句。
這讓他迅速收神。
眼睛一瞄時,張學舟隻見皇宮中有人飛挪跳躍,不斷沿著走廊牆壁進行不規則的飛奔。
等到拐了彎,張學舟才發現薑鳳那張汗水直流的麵孔。
很顯然,薑鳳遭遇了不可敵的對手。
若非她的對手也怕流彈和冷槍,薑鳳可能早就被追上了。
薑鳳腦袋一低躍出時,她前方的皇宮大殿立柱上已經鑲嵌了一枚飛石。
飛石顧名思義就是投擲石頭來殺傷敵人的武器,以石塊製作而成,選石大小均可,小如黃豆,大如雞卵。
這是最價廉、最易取的武器,而羅浮皇宮的守衛也不會因為彆人帶一些小型漂亮的觀賞性石頭就不放人入內。
但在高序列者手中,這就是足以讓人斃命的武器。
薑鳳一個飛身撲出,在地上連連翻滾了數次,而後才再次以不規則的方式奔行逃躥。
她這種方式能躲避部分打擊,但速度遠不如直線衝刺快,而且薑鳳同樣懼怕被人打冷槍,這讓她額頭汗水不斷流下。
而在這種交鋒中,想搞什麼團隊小配合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她和朱勝男等人被人放了一槍後,幾人閃躲的方向不同,等到後麵再補了幾槍,幾人幾乎被完全分割。
她們所遭遇的顯然不是什麼新手,而是戰法經驗更勝她們一籌的高手。
隻是短短時間,她們就已經被分割,也陷入了對方的蠶食。
“賭一把!”
薑鳳本來是尋了掩體與對手糾纏而後等待同伴,她感受到通訊器震動,還以為是朱勝男發來的通訊,沒想到是張學舟的通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