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避之術,九轉合氣術!”在昆侖聖地學了一大堆,張學舟沒想到醫家的甲等術就有免死能力。規避之術勝在每一個階段都有每一個階段的防禦能力,而九轉和氣術低水準時吊命,高水準時在理論上擁有不死的能耐。這是兩種不同的護身能耐,但又並不衝突。“我真是在保命的方向越走越遠!”甲等術到手不學不是張學舟的風格。而且醫家這道甲等術並不挑剔學派,適應性極強,哪怕他是陰陽家也有可能修行到大成。張學舟琢磨了一番,隻覺自己修行的方向似乎點歪了。他是遊戲中的法師,但他是一個沒輸出擅長保命的法師,將一些肉盾的活乾了。“沒毛病,畢竟我這樣的人一路以來就是在保命,從來沒苛求過其他!”張學舟想想自己歪掉的修行,最終覺得沒毛病。“表弟,我怎麼感覺你當官後的日子比以前還凶險”容添丁心有擔憂道。“你彆看陽陵帶個陽字,那個地方的陰氣很重”張學舟道:“我就是被陰氣影響導致晦氣纏身,我準備尋個機會和陛下見見麵,讓他給我調整一下官職。”張學舟並不欲對容添丁隱瞞什麼,但涉及太皇太後的事情確實不好分享。他也隻求早日換個官當一當,免得在公車司馬令這個職位上吊死。“陛下在皇宮裡,咱們想見怕是不容易吧?”容添丁問道。容添丁這些時日連連碰壁,連皇城區域都進不得,階級的森嚴讓容添丁沒念頭,更是沒想過見陛下。“你想想,你好好想想,我上次剛要昏睡時你遇到的那個人”張學舟提醒道。“那個人……你是說?”“他就是陛下!”容添丁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等到張學舟確認,他隻覺吸了一口冷氣。“陛下找我們做什麼?”容添丁驚道。“我也不清楚,但估計是個私事”張學舟道:“既然他想見我,我以後隻要尋個理由就有可能見到陛下了!”“那感情好,咱們見了陛下就換個官,哪怕官職低一些也無所謂,彆沾染陰晦氣就行”容添丁鬆了一口氣道。“朝廷中的人不好過,陛下的日子隻怕也不好過!”親自見證了淳於醫官的事情,張學舟隻覺朝廷之事波譎雲詭,想在其中安身並不容易,而要穩妥獲得朝廷庇護帶來的氣運更是艱難。新帝找張學舟必然沒好事。“也不知道是不是與太皇太後相關?”張學舟想了一會兒,他欠缺太多信息下也沒想出個之所以然來,最終隻得止住心思。不管怎麼說,他這接下來的時間必須在床上躺著度過了。時間不算太難熬,讓淳於醫官親自口誦了一遍,張學舟也獲得了九轉和氣術的正篇,他正好拿這些時間調整一下自己修行殘篇。眼下已經入冬,長安城的天空不僅陰暗,還飄雜著一些細碎的雪花。這些雪花落地就融化,街頭泥水頗多。這種天氣也賣布帛的生意好,張學舟不免還想了想可能在布帛行當中插一手的桑弘羊,準備尋個時間找找桑弘羊探尋一些消息。“至少要近一個月才能找羊兄了!”張學舟尋思著自己的作息問題,而後很快放下了這個念頭。他的時間進度其實是較快的,這邊躺一躺,而後就是持續十二天的穿梭時間,大半月就這麼過去了。在這種時間段中,留給張學舟的機會非常少。哪怕張學舟知曉新帝會去長安城外巡查,他也有較大概率碰不上。張學舟也隻能等淳於醫官這樁事情落下,而後再尋覓可能。他交托了容添丁一些相關的事情,又叮囑容添丁務必咬死他是在上任後才出現十二天都難於清醒的情況。一番安排下,張學舟才不急不慢運轉著九轉合氣術。偶爾時,他也會給自己腦袋來一道太清真術。作為乙等上品的療傷術,太清真術的排位次於甲等術,但這種排位並無問題。哪怕這道術有強力愈合的能力,但太清真術帶來的後患是實打實,並無醫家術法結合藥物帶來的療效穩妥。張學舟也就感覺自己身體狀況好的時候時不時打個補丁,讓自己腦袋的愈合儘量快一些。“如果能拿到陽陵的靈玉,靠著靈玉滋潤身體就不怕施展太清真術的後患,我也能快速愈合腦袋,免得腦子真的掉出來!”他尋思著卸任後找個機會撬一塊靈玉,但張學舟轉念後,發覺自己當下的情況似乎也不錯。雖然他還是公車司馬令,但他是一個被太醫院認定成重大病號的公車司馬令。按他當下無法正常履職的情況,就算陽陵產生了什麼問題也難於歸罪到他的頭上。“而且太皇太後那邊應該難於管控陽陵!”此時能甩脫職責,又欠缺了頂級高手巡查陽陵,張學舟一顆心不免也是蠢蠢欲動。他瞪大眼睛看著窗外的夜色,直到窗外寒風愈大,雪花也漸漸成片墜落,開始在地上鋪上一層薄雪,這讓張學舟神魂一動。短短數秒後,他體內陽魄法體被抽空,陽魄法身呈現而出。窗戶被輕輕推開,張學舟的陽魄法身飄蕩了出去,而後在巷子中疾行。等到縱出進入到西市中,他陽魄法軀才一躍而上,在高空中飄飄蕩蕩而去。張學舟動用陽魄法身的極限是一百二十裡,而從他住宅到陽陵的直線距離隻有五十餘裡。這讓他能極為自如運用著這具法軀。穿透過寒風與雨雪,他陽魄法身已經立於陽陵上方的半空中。四大司馬門的城門緊鎖,幾盞燈籠在城樓上隨風來回飄蕩。張學舟的情況並沒有影響到司馬門的運轉,他甚至還能透過城樓的休息間看到哆哆嗦嗦烤火的宋東甲和朱雲成。甭管有沒有長官,兵卒們都固定在崗位上打發時間。隻要不強行出頭硬擋闖陽陵的大修煉者,確實沒有人會專門去殺小兵,相應宋東甲和朱雲成依舊較為安全。當然,這也是宋東甲和朱雲成層次太低,朝廷沒安排到他們這個級彆,依舊丟在這兒自生自滅,大抵是活著就繼續給俸祿,死了就換下一批人。張學舟注目一番,等到確定東司馬門沒有晉昌的痕跡,他才飄蕩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