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高高肯定很羨慕這個鋼毫的基因發展方式!”“能逮回西京城嗎?”一趟凶獸狩獵之行,周信不僅僅狩獵了一頭巨鳥,甚至還將蒙特斯鋼毫抓了回來。在前方拉車的眾人少有覺察後方發生的事情,但等到了鹿丹港,見識過蒙特斯鋼毫的數人不免也是瞠目。對方大人物的作風行事極為霸道,對著已經負傷的巴提亞和艾德裡安直接扇巴掌,但短短一天的時間,蒙特斯鋼毫就已經被打成了死狗,隻能喘著氣哼哼。這種上下的落差確實太過於大,也讓眾人一時難於置信。同階序列者作戰隻要不死拚硬打,逃命的概率還是有的,更何況是蒙特斯鋼毫這種攻防雙全的頂級序列者。落到被活捉的局麵幾乎意味著遭遇了碾壓打法。“不是說這個鋼毫的實力和周委員差不多的嗎?”“我爸說鋼毫上次還叫囂要打爆周委員的蛋,在會議上可囂張了!”……幾聲低低聲音交流過後,周信給蒙特斯鋼毫的胯下補了一腳。昏迷中的蒙特斯鋼毫身體一陣抽搐,隨後被周天豪和祝況抬著上了船。巨鳥凶獸的體型龐大,這艘三十餘米的客貨兩用輪船不得不進行了部分拆卸,又有臨時關押異獸的集裝箱做了調整。對於船老板來說,這是一趟要命的航行。如果他在航行的事情上有半點雜念,狩獵凶獸者的手段會讓他知曉一些事情即便不願意去做也必須做。但他做好了這趟航行的事,也必然會麵臨奧美佳聯盟國的追責。這其中一個問題涉及他們隻在傳聞中聽過的凶獸,他們無疑是在協助赤色聯盟國做事。另一個問題則是蒙特斯鋼毫的問題。哪怕蒙特斯鋼毫已經被周信揍過,但蒙特斯鋼毫是電視上出現過的大人物,船老板能做識彆,他甚至已經猜測到了周信的身份。這種頂層風雲的交鋒不是一個船老板所能阻止的。他最終妥協了下去,又親自來求周信等人給他一條活路。“這種事情解決起來也容易”周信笑道:“你把奧美佳聯盟國的國籍換成赤色聯盟國,誰也針對不了你!”“這~”周信看著身材精壯的船老大,對方求人時雖然低聲下氣,但臉色的刀疤卻證明著對方也是‘道上的人物’。船老大所處的層次離周信有些遠,但這類人在這種海域做生意都是撈風險財,摸爬滾打經驗極多,已經識彆出這一趟拉人和貨的高風險,也必然有一些求人底氣。周信出了一個方案,這個方案確實解決了船老板的問題。但這個方案很可能會讓船老板成為叛國賊,也會成為某些事件中的替罪羊,這更是會影響到對方家人身上。周信解決了問題,但又產生了更多的問題。“要不你被我們打到半死也行,這樣奧美佳聯盟國官方會認為我們劫持了船”周天豪建議道:“到時候你裝可憐也能勉強撐過去。”“求幾位大爺行行好!”周天豪也出了個主意,但這個主意有些傷身。當然,以往確實缺乏這方麵的案例。一方麵狩獵到凶獸會采用官方專定的飛行載具以及航船,另一方麵則是狩獵到凶獸的情況確實太少,哪怕是幾個大國在明麵上都隻有寥寥數個案例,落到這些普通人身上的幾率是零。也就是說,這個船老大大概率是這種事件中第一個涉及的普通人。不過這類人能混跡在秦蒙區域和正常區域航行,大多都是掙高風險錢財的海油子,當下不僅豁得出麵皮,甚至還有一些備用的威脅手段。譬如海域沉船。但凡沒有人給他活路,這種人也會拚一拚。這種事情讓周信都有些沉默。普通人威脅頂層是一件幾乎沒可能的事情,但這些船老大確實能做到。這是船老大的地盤,哪怕是周信將他們殺了,這些人也能讓這艘船最終停滯在海麵上,又或沉沒到海域中。這種事情不難做,但凡將船控程序格式化就能失去整船的控製,而他們欠缺維修條件的情況下幾乎無可奈何。除此之外的破壞手段也是多樣難防。若要捆綁甚至擊殺這些人,又缺乏了船員配合航行。周信不免一臉凝重。他平常用於溝通最多的方式便是暴力,彼此過過手就能壓下一些不服氣的對象,而要通過言語和方法解決問題則是到了他不擅長的領域。向來都是長空落負責這些事情,周信哪知曉離開了長空落會如此麻煩。他此行單人上路,便是長空英豪和長空英蓮那兩個病號都沒帶。繼周天豪在周信注目下開口建議後,周信也將目光放向了其他人。“左騰應該有些好辦法”祝況被瞅後不得不道:“但他當下腦袋還有些疼,不知道能不能思考!”“你去找左騰問問”周信點頭道。“你一家人成為赤色聯盟國人不好嗎?”丁豪道:“我們不僅歡迎你們加入,我個人還能友情讚助你們家三百萬的安家費。”丁豪在周信的建議上加了補充條款,甚至還直接動用了金錢攻勢。丁豪倒不是傻白甜,而是他這一次也分配到了十頭異獸。隻要這些異獸不死,他也算是有巨大現金流入賬,完全不懼數百萬的支出。這個主意讓船老大張了張嘴,不免也歎了一口氣。秦蒙來時的票價普通,隻需要不到一千塊的船費,但回去的船費哪怕是巴提亞等人也感覺高昂。人是一筆費用,異獸也是一筆費用,這個費用一般會在正常價上翻五倍甚至十倍。船老大們看著隻是依靠一艘船跑來回,但這些人通過跑海運帶來了豐厚的家產。哪怕是給一千萬兩千萬也彌補不了他們的損失,而且這些人輕易不會挪窩砸自己的飯碗。“左騰說對普通人而言,這世上沒有錢財解決不了的事情,用錢砸就行,如果他們不同意,那隻是砸得不夠多!”周信示意任安然幫忙想辦法時,前往乘客室詢問的祝況帶來了左騰的方案。這讓周信豎起了五根手指。“五千萬赤色聯盟國幣的安家費”周信道:“外加給予你們子女成為測序者的機會,如果資質可以,可以提供相應格鬥術和兌換血劑的途徑!”“這個……”“我是赤色聯盟國的周信,我說的話可以保證真實,不會騙到你們!”見識過的序列者諸多,船老大的家族確實也朝著這方麵發展,甚至他自己就有測序者的實力。周信所提及的事情幾乎就是他一輩子所奮鬥的目標。唯一的劣勢在於他不是赤色聯盟國的人,也不曾在赤色聯盟國發展,陌生國度發展必然困難重重。而更為重要的是他會失去賴以謀生的航運。但周信給予的補償確實到位。他所能鉗製的隻有這短短兩小時的航運旅程,而這兩小時已經產生了世上都難於想象的利益。船老大在思考判斷得失,周信也隻得等待。他目光放向王郝然,王郝然連連擺手,任安然則是目光看向了張學舟。這讓周信也將目光掃向了張學舟。“你被捆綁在船艙,等到三十分鐘後像做賊一樣悄摸摸發一道信息回你們航船總台,將一切看到的都寫進去,最好還開上視頻記錄作證”張學舟道:“這信息至少需要在發船後三十分鐘後發送,也提及這是你遭遇威脅後九死一生才發出的求援信息,哪怕你們奧美佳官方的人救援不利也難怪罪到你頭上,當然,如果你們航船總台不信這些消息,甚至覺得事情荒謬,事情也怪罪不到你們頭上去!”等到張學舟開口,周信隻覺一股熟悉的感覺頓時就湧上了心頭。長空落沒有來,但周信覺得張學舟這一刻仿若被長空落附體。相較於左騰頭疼下建議簡單粗暴解決問題,張學舟解決問題的方式不需要他們付出代價,也讓船老大並不需要付出多少代價,大概率依舊能維持以往的生活。張學舟將這種代價進行了轉移,直接將承擔責任的對象給予第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