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將那頭凶獸抓回來了!”開著皮卡車,周天豪遙遙注目,隻見那頭如同小型空客大小的巨鳥已經被鎖在重卡車上晃晃悠悠行進。重卡車行進的速度不快,和普通人走路的區彆不算大。這種速度到鹿丹港至少還要五六小時。而等到太陽光照削弱,重卡車的速度必然放緩,甚至難於行進。相較於人力的推動,皮卡車拉力再弱雞也是一個吃油的工具,而且能持續拉。得益於獸潮來臨,眾多團隊不得不提前出了這片區域,這導致一些小型車輛的油量比較充足。零零散散分配下,他們開來了五輛車。周天豪按了按喇叭,遠遠處的大卡車上張學舟揮手示意做了回應。“我這邊喇叭拆掉了!”等開車靠近了一些,周天豪才聽清楚張學舟喊話的內容。他看著幾乎隻剩下軲轆架的重卡,隻覺也隻有自家爺爺才乾得出這種拆卸事。眼前這幾乎是一台裸車,連個殼都沒有,哪怕是駕駛室的座位都被扒光了,張學舟開車隻能蹲著開。“掛上牽引繩,儘量開快一些趕上今天的航船!”周信喊了一聲,眾人頓時跳下車。張曼倩等人不乏用目光掃過這頭巨型大鳥。被凶獸支配過的恐懼此時無影無蹤,眾人看著凶獸,甚至感覺到了這頭巨鳥的可憐。“怎麼拿下的?有沒有波及到你?”張曼倩掛牽引繩時低問了一句。“這鳥被狗子偷襲了下半身,沒費什麼力氣就抓了”張學舟道:“打的時候沒波及我,但是這鳥把咱們石頭給咬壞了!”“啊~”“咳咳!”張曼倩的驚呼讓周信老臉微帶尷尬。很顯然,不止是張學舟知曉這種秦蒙秘石的用處,張曼倩顯然也知曉,這甚至有可能包括任安然等人。他指望著秦蒙秘石發揮作用,或許還有一堆人指望這塊秦蒙秘石。他無疑是將這些人的希望化成烏有。他乾咳了兩聲,又罵了周天豪做事情磨磨蹭蹭拖拖拉拉來掩飾尷尬。“以後多去張家走走,你小姨那邊產出了什麼東西就帶過去分享分享,不要什麼都藏著掖著”周信罵完接著訓斥道:“朋友間就是要相互多幫幫忙才走得長遠!”“我……我知道了!”周天豪聳著腦袋應下。周信這個指向太明顯,哪怕是左騰等人也沒得到過這種待遇。如果不是張學舟的級彆低了一些,這幾乎等同於家族結盟。眼下則是小輩之間結盟,甚至是周信在背後主動力撐。周天豪一時沒想明白這個事情,但他應下的倒是很快。按周信這個意思,但凡他能拿到的好處,順道也給張學舟等人一份,事情簡單理解下來就是這麼個意思。這種待遇讓同樣開車來的祝況張了張嘴巴,一時難於吐槽,又有丁豪歪著腦袋想了想,他一時甚至在猜測張學舟是不是周家的私生子,然後在秦蒙這兒認了親。王郝然同樣沒明白自己來回的這兩小時發生了什麼。但對張學舟來說,這確實是一件好事情。周信不同於任一生,這是赤色聯盟國當前手握重權的人,所涉都非常人所能接觸。但凡張學舟能在其中沾邊,那都意味著常人所難接觸的利益。如果周信活得足夠長久,這甚至能對張學舟推動家族向上形成巨大裨益。大夥兒家族插入西京城時千難萬難,不乏各類利益衝突,但有周家這種頂級家族撐腰,一些家族會選擇直接拍掌歡迎的退讓。“如果老任當年能有這種待遇,他就不會過得那般慘了!”一個醫學係的副教授被硬生生轉成心理學教授,任一生的負重是常人所難想象的。一切任一生所能接觸的醫療資源幾乎是全部砍斷,沒有任何儀器與研究資源,任一生幾乎被剔出了醫療係統,也不得不轉成沒啥人看得上的心理學領域求晉升。王郝然隻是想想任一生悲催的一生,他就忍不住噓唏感歎。眾人麵色各異,又有張學舟朝著周天豪勉強一笑,張曼倩也是皺著眉頭做了回應。有過此前借助靈玉修行的體驗,張曼倩很清楚他們丟失的靈玉並不是簡單的口頭保證所能彌補。但她也沒法找周信索要。這樁事情隻得就此作罷。唯一讓張曼倩較為慶幸的是他們遇到的是周信,至少周信還會給出彌補,而不是兩眼一眯的毫不理睬。“要是左騰那種人搞丟了靈玉肯定會耍賴,更彆說左連光那些人了!”她悻悻想著西京城諸多家族的掌控者,最終覺得還是周信靠譜一些。靠著幾輛老款汽油車,重卡行進速度加快了不少。“鋼毫居然回來了!”再次啟程趕向港口不再需要周信推車,他坐在重卡的駕駛室中,目光偶爾掃過天空時隻見遠遠處一台飛行器宛如巡邏一般在搜尋。等注目到車隊,這台飛行器已經朝著他們方向而來。不需要飛行器停下落地,周信也清楚飛行器中的人是誰。在短短一天內能趕到這兒,甚至是動用飛行器緊急趕來這兒,對方有九成九概率是蒙特斯鋼毫,這讓周信深深呼吸了一口空氣,而後不斷調整著自己肌肉的狀態。“蒙特斯亞瑟應該是清醒了!”周信注意到了飛行器,張學舟同樣看入了眼中。他甚至猜測到了一些事情。蒙特斯鋼毫地位極高,基本是蒙特斯鋼毫問什麼,其他人答什麼。巴提亞等人主動敘說鬣狗凶獸和巨鳥凶獸的概率很低,而其他人要麼不知曉,要麼病重難於開口。能讓蒙特斯鋼毫聽入耳中的可能隻有一種。周信麵顯戰意,張學舟不免將腦袋埋了下去。他那一套‘我的朋友蒙特斯亞瑟’很可能穿幫了。擅長近戰者一般不喜歡多廢話,他還真有點怕蒙特斯鋼毫因為他欺騙的事情一言不合直接出手。“最近真是倒黴透了,夾縫中似乎有點不好生存,難道我現實中的氣運也不足,這導致我乾什麼都要栽個跟頭!”第一枚到手的靈玉引來了獸潮,而後不知所蹤。第二枚靈玉入手沒兩天,直接被張學舟用成了廢品。張學舟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的狀態很可能有些問題。對於他當前這個層次來說,他似乎無福消受一些東西,哪怕是入手也難於長久利用。對他而言,這兩枚存在大價值的靈玉似乎都隻是過手了一下,而後就因為一些原因導致難於長期擁有。在‘從心的認知’和‘現實遭遇’中徘徊了許久,張學舟覺得自己現實中插入‘朝廷’似乎也成為了剛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