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序盛會落幕。
任一生的暴斃。
直播誘發的後患。
諸多事情幾乎在同一天收尾又或開始。
這一夜不僅是序列委員會的研究員們陷入了對應的研究,又有《笑傲江湖》劇組班子硬著頭皮啟動,還有報社、電視台頻道開始涉及部分捕風捉影新聞的出爐。
而涉及任一生的醫療項目審批也在短短時間內完成審核。
“事情就是這麼一些事情,各位看看該如何將隱患縮到最小的程度”
序列委員會的內部會議室大廳中,長空英豪照例以輪值委員長代理者的身份主持了臨時會議。
在赤色聯盟國最為高端的會議上,當下參與會議的不再是以往的諸多老麵孔,而是涉及了各大家族推出的新人。
“首先測序者盛會的規章製度需要進行進一步完善,禁止任何人攜帶可視儀等拍攝工具,也禁止使用任何方式泄密測序盛會相關信息!”
最先發言的是一個身體修長的男子。
他托著有些尖的下巴,選擇了最簡單也是最容易回應的話題給予了回應。
“鐘平安代理委員說的很有理,測序者盛會規章製度需要進一步完善”長空英豪點頭道。
“也需要對此次破壞規章製度的人實施懲戒”左權開口道。
“左權代理委員說的很有理,不知你覺得進行什麼樣的懲戒較為合適”長空英豪繼續點頭道。
“以泄露國家機密罪對飛娛直播發動調查”左權道:“除了罰款,這家公司還必須接受我們的人員入駐調查,也需要讓我們接管軟件核心程序。”
“我聽聞左家旗下有家叫新飛娛直播的公司這家公司似乎也在經營直播軟件”
“這是絕對沒可能的事!”
又有人開口提及左家旗下公司的情況,這讓左權連連擺手否認。
但他臉色微微有些陰沉。
很顯然,但凡涉及了相關利益,他所提出的方案必然會被人否定又或狙擊。
“自家企業涉及直播生態軟件的舉個手”長空英豪道。
“有這方麵意向的也請舉手”長空英蓮補充道。
“序列委員會需要保持公正,任何涉及相關利益者的計分數都會削減,而不涉及相關利益者的投票分數占比會提升”周月燕道:“各位參與類似話題的探討不算多,但至少應該清楚規矩,若有人弄虛作假導致以後被取消委員資格,那也莫要怨相關的規章製度。”
“我討厭這種規定!”
左權嘟囔了一聲,但他最終還是老老實實舉起了右手。
“我覺得各位在懲罰飛娛直播時更應該關注這背後的博弈”宋步爾開腔道:“你們不要忘了,我們西京城最先執行規矩,長輩或先或後放下權利不問事,但外省市的家族可沒完全跟進。”
“宋兄的意思是說我們序列委員會當下的實力不足,已經無法壓製外省市那些人了”李應博解釋道:“當下各位最好是能穩定西京城關係,儘量避免節外生枝,等待巡視聯盟國完畢後再做決議。”
宋步爾無疑還在關照任家一脈的人,甚至包括張家,又有李應博開口附和。
兩人不著痕跡對視一眼,又將目光移向了其他人。
“我家那位確實還有點不服輸,就等著我們出醜而後來收拾爛攤子”鐘平安點頭道。
“長空英豪代理輪值委員長也提議過將隱患縮減到最小程度,一些節外生枝的事情就少做一些,畢竟我們西京和其他省市對著打輿論戰還需要飛娛直播配合,爭取將事情徹底混淆掉,而且任家……”
周月燕指了指學府區濟世醫療中心的方向,這讓左權都沒話說。
活著的任一生擁有足夠的影響力,而死掉的任一生同樣可以帶來無數麻煩。
任家和張家顯然有足夠親密,懲戒張家或許會誘發任安然等人情緒失控下的反彈。
但凡任家子女將任一生渲染成遭遇了暮年公館的虐待導致身死,這種臟水潑來時怎麼洗都洗不乾淨。
眾多人或先或後代替序列委員會的委員職責,但隻要事情鬨大之後,他們這個代理權必然會被收回,整個西京城也很可能回到新法規不曾頒布之前。
“算是便宜他們了”左權憤憤道。
事情串聯在了一起,也不難聯想後果。
但隻要想到自家的直播軟件砸了上千萬連個水漂都沒打出來,左權心中隻覺也有幾分不甘。
他悶悶拿右手杵著腦袋,想到會議最終可能出現的表態,隻覺這場會議開了和沒開一個樣。
“又想趕著馬兒跑,又不給馬兒吃草,甚至還尋思著放血,誰能給你乾活兒”鐘平安聳肩道。
“他們可不是給我乾活兒”左權嘟囔道。
“但他們將活兒做好了能維護我們這些人,將事情辦砸了也能影響到伱我”鐘平安道。
“無妄之災!”
“隻能說是我們新老交替時準備不足,能力也不足”鐘平安道:“若各位想坐穩位置,也絕了暮年後患,做事的時候可千萬不要總是算計著自己家族那幾斤幾兩,免得將來後悔莫及。”
“我倒是想問一下各位踏入暮年公館的人是否存在放風的可能”駱輝教授問道:“像我爹鎖進去半年多,每次見麵都隻有那一巴掌大的窗口,這未免過於欺負遵守規定的老實人了吧!”
“這個事情……”
長空英豪皺了皺眉頭,眾多代理委員也有麵麵相覷。
對於眾人來說,最初設計暮年公館時就隻想著關人進去,從來沒想過關進去的人要放出來。
但駱輝教授所說的話並非沒有道理。
“隻要能確定精神狀態穩定,也隻要相應的家族願意承擔後果,出來走一走未必不可行,但如何去做測試,出來的時間又是多長,這需要各位好好思量”長空英蓮表態道。
駱天鳴確實給予了一個好榜樣,甚至於也是在對方主動踏入暮年公館後,一些年老者才開始不斷交權,不斷淡出赤色聯盟國的權利中心。
若能在暮年公館方麵的事件上處理稍微好一些,這或許能讓眾年老者心中更為舒坦一些。
“這也是為了我們自己,不是嗎”駱輝教授繼續提議道。
他這話倒是戳中了一些人的死穴。
對於他們這批繼承權利的‘老太子’來說,眾人年歲高的接近七十歲,年歲小的也有四十餘歲。
年輕者自然沒多少畏懼,但對年歲較高者來說,進入暮年公館的時間其實並不算太長久。
隻要十幾年的時間,也就輪到了他們住入其中。
相應一些條款可以做適當的放鬆,這不僅僅是有利於維護當下的還存在較高衝突的交替階層,也有利於他們以後甘於放下權利遵守規則。
“這方麵做點事情還差不多,總算沒白來!”
左權嘟囔了兩聲。
想到回家後免不了被左連光拷問,又免不了扇大嘴巴子,他覺得今天總算能給左連光帶一個好消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