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雷被翻查後尋到的相關學說,張學舟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迅速掃過竹簡上的書目就開始背誦記憶。
大部分他能通讀的字被張學舟進行了直接記憶,不認識的字則被張學舟用代號記下。
這種識字不全下的記憶背誦難度極高,但並不能難倒張學舟。
踏入精神強化篇第五章,他不僅僅在應試教育需要的記憶力上更進一層,甚至他能分心背誦。
就算兩本書放在他麵前,張學舟也能進行同步的記憶。
看似他漫不經心翻動竹簡,但內容則已經映入他腦海,變得越來越難於忘記。
在醫學界有個叫‘超憶症’的詞,張學舟覺得自己修行精神強化篇之後,很可能慢慢成長出了類似超憶症的能力。
隻要他想,他就能記。
隻要他回憶,相關的內容就會浮現於腦海。
張學舟甚至自信勝出了董仲舒‘一目十行’的記憶力,也較之晉昌的強行記憶能力遠要更強。
“你不是說要尋長命丹和不死藥丹方,怎麼看上道藏三十三篇了?”
直到溫和的詢問聲音在身後傳來,張學舟才從迅速記憶的狀態中走出。
“大王,你也來這兒了!”
看著淮南王,又看著伴隨淮南王左右的紅衣官員,張學舟不免還有兩分好奇。
“我沒尋到長命丹和不死藥丹方”張學舟道“我覺得這是我運氣有問題,然後我現在想學一些黃老之術改一改運氣,若將來運氣好,我肯定能找到絕世丹方!”
“你這個方式倒也新奇”淮南王啞然,而後才道“但黃老之學涉及‘運’的經文是《帝經》,並不在道藏三十三篇。”
“《帝經》啊!”
董仲舒和晉昌猜測蓋晗了黃老之術‘運’內容的典籍很可能涉及‘運’‘氣’‘道’等字眼。
但《帝經》與這些字眼壓根不沾邊。
張學舟想想這兩個倒黴鬼,覺得這兩人猜測不靠譜也正常。
若這兩人運氣好,董仲舒和晉昌就不會求改‘運’了。
“黃老之學的‘黃’是黃帝,隻有他這種曾經的天下共主在占據無上‘氣運’後才可能有心得”淮南王道“《帝經》就是源於他心得所敘的內容。”
“那我學一學《帝經》!”
張學舟也不客氣,等到淮南王指了指方向,他頓時就放下了手中的道藏三十三篇,轉而看向了另外四十二卷竹簡之多的《帝經》。
他這種翻翻撿撿隨便看的模樣引得淮南王連連搖頭。
但張學舟的行為倒是讓他心中微微一動。
缺乏陰陽家煉丹術和陰陽水火煉丹爐,淮南王自身煉製續命丹失敗率必然極高。
倘若要成功,除了足夠高的試錯率,他同樣需要有一點點‘運’。
這一點點‘運’很重要,這或許就是他成功的關鍵。
此時增添名人煉丹心得並無太多裨益,心得歸心得,實操的能力歸能力。
而且淮南王隻是從晉昌那兒得知了續命丹的材料,並不知曉配比和煉製方式,相應他參考其他人煉丹心得發揮的作用並不算太多。
如果從心一些,淮南王覺得‘氣運’昌盛下的一氣嗬成才能多一絲念想。
“《帝經》是帝王之學,常人難於學到半分內容!”
見到張學舟連連翻竹簡,淮南王強調了一句。
“天地氣運難於琢磨,最有效的方式便是登基為帝享用王朝之運,又或是成為我等諸侯之王”淮南王道“若你有報效國家之心,能為國家開疆擴土,那也能澤取氣運籠罩!”
“這樣子?”
張學舟的手微微一抖,隻覺眾人改‘運’改‘命’的事情要完。
“沒有那種稍微帶一點點作用的黃老之學”張學舟求問道“就是不讓人太倒黴了就行!”
“哦?你很倒黴嗎?”淮南王奇道。
“我和我爹娘失散了數年,而後數次被人幾乎打死,活到現在非常不容易”張學舟道。
“那確實倒黴!”
淮南王點點頭,又伸手示意書架上一卷內容。
“傳言修行《墳經》能獲得祖上庇佑”淮南王道“《帝經》難成,《墳經》則是簡單不少,你可以拿去學學試試。”
“《墳經》!”
看著與各種黃老之學堆放在一起的《墳經》,張學舟隻覺今天要記的內容有些多。
“那我翻一翻學一學!”
他快速翻了《帝經》,又開始對六卷的《墳經》進行翻讀與記憶。
“聽得大王一席言,你可是少走了十年彎路!”淮南王身邊的紅袍官員開口道。
“多謝大王指點!”
張學舟躬身致謝。
他的翻讀行為讓淮南王點點頭,但等到張學舟將腦袋縮回去繼續翻讀,他不免又搖了搖頭。
經文選對了,但走馬觀花者哪能學有所成。
文英閣短短一個時辰的時間經過了嚴密計算,這能讓大部分人完成搜尋並查找到相關秘典,但難於對秘典完全通讀,又或短短時間難於修行有成。
這會將很多人吊在淮南王府,最終成為客卿不斷為淮南王府效力。
若張學舟學一段沒一段,以後也有再度前往甲字房的需求。
但隻要想到對方隻是個擅長煉製三日辟穀散的煉丹小修士,淮南王的心思頓時就落了下去。
即便張學舟有能力有需求,對方也需要漫長時間後才有可能成為甲等客卿,而後通過一係列的工作才能獲得甲字房進入權。
他目光收回,取了《帝經》來回觀看,眉頭一時緊一時鬆,一時又連連搖頭。
直到甲字房中腳步聲響起,淮南王捧著《帝經》的竹簡才回神過來。
“田由,本王想一個人靜一靜!”
淮南王放下《帝經》低語,這讓紅袍官員隨後應下躬身後退。
“《帝經》和《墳經》終究是太正統了,想修行有成不知何年何月,但那縱橫學派的偷天換日之術損人不利己,得一時之利而後患無窮……”
淮南王走了數十步,從書架上取出兩卷竹簡。
竹簡上的內容不算多,但這兩卷竹簡蓋晗了奪天地造化之功。
往昔的縱橫學派不乏此類操作,但縱橫學派的輝煌隻是持續一時,而後就陷入了徹底的沉寂。
淮南王盯著竹簡看了很久,而後才將這兩卷竹簡放入袖兜中出了甲字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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