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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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失敗,抹殺;此為惡毒女配任務四,成功可獲得四個積分,集齊二十五個積分能兌換獎勵大禮包。】

【據統計,已完成三個惡毒女配任務,任務一的積分為一,任務二的積分為二,以此類推,積分隨著難度增加而增加。】

【您目前的累計積分為六個,距離目標還差十九個積分。】

都說事不過三,現在是第四次,林聽算是徹底明白了,係統這是要她以後也走原著的劇情。

這也都是“林聽”選出來的路,而不是係統惡趣味胡編亂造。換而言之,要是她沒那麼做,沒那麼瘋,也就不會有這些任務。

林聽回想了下原著劇情。

原著裡她得知段馨寧和夏子默私底下在一起後拈酸吃醋,見怎麼也分不開他們,愈發喪心病狂,陰計頻出,恨不得段馨寧去死。

為了報複他們,惡毒女配“林聽”,破罐子破摔,不分場合發癲,像個瘋子,甚至曾當著眾人的麵強親段馨寧的二哥段翎。

當時“林聽”的爆發力異常強,幾個人都拉不開她,她硬生生地強親了段翎三十息,親到唇角都破了,激烈到讓貴女不敢多看。

三十息,足足三十息!

她的唇角破了,段翎的也沒好到哪兒去,薄唇有帶血牙印。

段翎對外是個溫文爾雅的貴公子,還有段馨寧攔著,他自然不會當場殺她,也不會對她動粗。

“林聽”就是拿準這一點,肆意地抓住他強親。

她要惡心死段翎,親完還演出一副意猶未儘的樣子,不要臉地說想與他成婚,當他的妻子。

“林聽”知道自己沒辦法與夏子默成婚,便不顧自己的名聲也要嫁給段翎,沒法當夏子默的妻子、當世子妃,那就當他的嫂子。

夏子默和段馨寧這輩子都彆想逃離她,“林聽”扭曲地想。

可段翎是何許人也,他不想的事,誰能逼得了他?沒如“林聽”願,沒娶她。“林聽”成了京城的一大笑話,她卻依然很高興。

隻要能夠惡心到他們就行了,她不好過,他們也彆想好過。

儘管林聽之前就感慨過“林聽”的腦回路,現在也不得不再感慨一遍,什麼破腦回路,分明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太能折騰了。

大雨如掉了線的珠子滾落,聲聲入耳。林聽還站在西街,握傘的手一鬆,油紙傘從她掌心滑落,往地上倒,又被人接住了。

接住傘的人是段翎,他把傘還給了她,卻沒碰到她。

林聽忘記自己是如何拿著油紙傘回到林家的了,隻記得段翎婉拒了她送他回北鎮撫司的好意。

而林聽滿腦子是“親段翎”這三個字,沒回過神來。回過神時,她已經坐在房間裡,被陶朱脫得光溜溜的,伺候著沐浴了。

浴湯灑滿花瓣和香料,桂馥蘭香盈滿整個房間。

陶朱細細地給林聽搓乾濕頭發:“七姑娘,您今天究竟去哪兒了?怎會淋了一身雨,也不知找個地方避避雨,又不是急著回來。”

“縱使您不喜歡聽夫人說的那些話,也不能這般糟蹋自己的身體,若當真不喜冊子上的世家公子,再找便是,夫人定會依您。”

林聽安靜聽著她的念叨,用手指彈飛水上漂著的一片花瓣。

見她不語,陶朱歎氣:“奴也知道,有些話,您不愛聽。可夫人她也是為了您好,您可千萬不要為了此事跟夫人離了心。”

說罷,陶朱鬆開林聽的頭發,繞到她前麵看她。

暖黃燭火明亮,灑照在林聽赤著的身子,瓷白的皮膚被溫熱浴湯泡得微紅,她脖頸半彎,腦袋靠著浴桶壁,長發垂在外麵。

沒了胭脂修飾,她長相極富攻擊性,天生微上挑的眼角透著抹豔麗,斜睨著人時有種將你踩在腳下的錯覺,又有青春年少意氣。

可自兩年前起,她就沒拿過這種我瞧不起你的眼神看人了。

兩年前,林聽總會有意無意用這種眼神看人,要經過陶朱提醒才記得收斂,維持著知書達理的貴女形象,好找到一個名門夫婿。

陶朱看了林聽幾眼,覺得她今晚有點過分安靜。

要是從前,林聽聽到這些話,少不得跟她理論一番。難道是淋雨淋出病來了?天雖不冷,但淋雨或許也會著涼的,這可不得了。

陶朱放下給林聽擦身的帕子,揚聲問外麵的丫鬟:“不是讓你們去拿薑湯了?薑湯呢?”

丫鬟聞聲趕緊捧著一碗冒著熱氣的薑湯走進來:“來了。”

“你們就仗著七姑娘心善,不計較。往日犯懶也就罷,事關七姑娘身子,還敢犯懶?仔細你們的皮。”陶朱拿出大丫鬟的氣勢。

此話一出,丫鬟接連認錯。陶朱又敲打了她們幾句,最後道:“好了,都下去乾活吧。”

丫鬟輕手輕腳退出裡間。

陶朱雙手端薑湯給林聽,不忘覷著她的神色:“七姑娘,快喝點薑湯,當心寒氣入體。”

林聽一言不發接過喝了。

正是如此,陶朱心中更七上八下了。林聽不太喜歡她訓斥院裡丫鬟,今晚她當著林聽的麵責備那些丫鬟,卻沒受到阻止。

也不是林聽冷眼旁觀,她怕是還在神遊。陶朱放好空碗,伺候她擦身穿衣,略一思忖,試探:“您今天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

誰知林聽驀地抬起頭,盯著她的唇看了好一會。

她這不像是淋雨生病,更像是像中邪了。陶朱越想心越亂,不自覺抿了下唇:“七姑娘?您彆嚇奴,怎麼突然盯著奴看?”

林聽輕歪了下頭,摸著下巴思量,總算開口了:“陶朱。”

陶朱忙應:“奴在。”

她趴到床榻上:“如果你很討厭的人要親你,你會如何?”

“如果奴討厭的人輕薄……奴非得撕爛這登徒子的嘴,踢爛他的命根子,送他去官府,讓那廝在牢裡待著,省得出來禍害人。”

陶朱罵了一頓後,轉念一想不對勁,以為林聽遭遇了這樣的事,嚇得臉色煞白,看向她也被浴湯熏紅的唇:“七姑娘……”

她不會是……陶朱心顫。

林聽知道陶朱正在想些什麼:“沒。你彆多想。”事實上,她可能要當那個被罵的登徒子。

牽手、抱人這些都可以勉強用不小心、不是故意的搪塞過去,親人三十息?足足一分鐘,很難不說是有意而為之,她居心不良。

段翎精通鳧水,不會出現溺水,需要人工呼吸的情況。

林聽試著想象了一下自己強親段翎的畫麵——恐怕會是一場腥風血雨,即便她能強親上他,也很有可能不到一秒就沒命了。

畢竟她已經覺醒了,做不到像原著那樣豁出去。

她摸了摸忽然涼颼颼的脖頸,強親段翎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除非想不開要去死。

陶朱得林聽否認,稍安心些:“夜深了,七姑娘歇息吧。”

軟枕香綿,林聽埋頭進來,深吸一口,將親段翎的任務扔到一邊,不管發生何事,都無法改變她要吃飽喝足、早睡早起的習慣。

任務什麼的,當遊戲通關來打就行,通關技巧最重要。

獎勵大禮包會是什麼?

林聽再次發動倒床就睡的功能,以趴在軟枕的姿勢睡著了,像隻烏龜。還是陶朱擔心她這樣睡會喘不過氣,把她翻過來的。

即使林聽想把這些任務當遊戲通關來打,也有點心情鬱悶,於是擺爛了幾天,足不出戶,吃飽就睡,睡飽了就吃,還胖了幾斤。

第三天一早,林聽又一次被她的母親李氏揪著耳朵弄起來。

“阿娘,疼!”

“疼疼疼,疼死你算了,讓你騙我。”前幾天李氏沒達到目的,怎肯罷休,心心念念非要得到個結果不可,天沒亮便來了聽鈴院。

她手裡拿著的那本小冊子差點懟到林聽臉上了,威逼利誘道:“林樂允,你要是不從裡麵挑一個相看,今天就彆想出門。”

幾個壯婆子圍著床榻,跟銅牆鐵壁似的,生怕林聽又溜走。

李氏見林聽不說話,佯裝傷心落淚:“我辛苦挑選了那麼多未婚的世家公子,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你這個小沒良心的。”

說到此處,她提起往事。

“想當年,要不是為了你能養在我膝下,無憂無慮長大,我定要跟你爹和離的,他居然在我懷你時悄悄納了姓沈的那個女人!”

大燕律例規定,夫妻和離,兒女歸夫家,就算兒女長大了,何去何從也是由夫家決定,她不能乾涉,李氏這才不提和離的。

倘若和離了,林三爺娶繼室,對方欺負她女兒怎麼辦?

還有,她辛辛苦苦懷胎十月的孩子憑什麼要喊彆人母親,李氏死也不願,就要坐穩這個位置,不讓他扶正生了個庶子的沈姨娘。

林聽知道李氏付出了很多,趴到她大腿上,用手輕拍她的背:“阿娘,我會帶你離開的,你再等等,等我再多攢點錢。”

李氏沒聽清她說什麼,也沒想細問,隻道:“你挑不挑?”今天所言兜兜轉轉還是為這件事。

小冊子塞到了林聽手裡。

林聽眼都沒睜開就攤開小冊子,隨便翻了幾頁,再隨便一指:“就他了。”相看又不是要成婚,先靈活變通,順著她母親。

陶朱被壯婆子擋在外圍,擠不進來,根本看不到林聽剛指了誰,隻能聽到李氏似有猶豫道:“他?不如你再挑挑?其他的……”

她母親不滿意這個?林聽偏偏不換,重複道:“就他了。”

由始至終,林聽都沒看一眼自己所指的那張畫像,眼皮實在掀不開,反正又沒興趣,困得連打了幾個哈欠,推小冊子回去。

李氏坐在床邊,並不知道趴在她大腿上的林聽沒睜眼看過:“你看清楚了?真的選他?”

“對,真的選他。”

“我選了,阿娘滿意了?讓我再睡會好不好。”林聽邊對李氏撒嬌邊往床上倒,拉過被褥蓋頭。現在才卯時初,離天亮還早著。

李氏欲言又止地看著酣然入夢的林聽,最終沒再說什麼,合上手裡的小冊子,交給身旁的婆子,伸手過去為她撚了撚被角。

就在這時,賬房那頭來人了,說是林三爺要取一大筆銀子。

這個老東西不好好地去官衙點卯,突然瞞著她去賬房要一大筆銀子作甚?給沈姨娘買東西?李氏皺眉,沒驚動林聽,悄然出去。

幾個壯婆子跟著李氏離開後,陶朱才得以靠近床榻,林聽渾然不覺,抱著被褥翻了個身。

她倒是睡得很香甜。

陶朱一臉納罕,找不到人問林聽選了哪一家的世家公子,聽夫人說話的語氣,好像對對方有什麼顧慮,可礙於她喜歡就沒反對。

轉眼間,天徹底亮起來,睡了個回籠覺的林聽緩緩地轉醒。

裡間麵朝正南的窗戶半開,幾隻蝴蝶飛了進來,落在窗台前的盆栽上。林聽伸了個懶腰,坐起來裹著被褥看了片刻,散散困意。

陶朱估摸著她醒了,領著眾丫鬟端水和吃食進來:“七姑娘應該餓了吧,夫人特地吩咐人給您做了您最愛吃的肉包子。”

一聽今早有自己愛吃的,林聽速速去洗臉刷牙。

在丫鬟給林聽挽發插簪的時候,陶朱走過來輕握她的耳垂,為她戴上寶藍色琉璃明月璫:“七姑娘,您選了哪家的公子?”

林聽摸著首飾盒裡的金銀,不解其意:“哪家公子?”

陶朱提醒她:“夫人今天早上讓您選要相看的公子,您不是選了一個?是哪家的公子?”

她聳肩:“我也沒看,就隨便選了一個,到時候看看而已,又不會掉層皮,總不能相看了就要成婚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可、可您也不能隨隨便便選一個。”陶朱目瞪口呆。

林聽鬼點子最多,笑吟吟道:“怎麼就不行了,不管是誰,相看當天,我必定會給他留下個‘美好’的回憶,讓他終生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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