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茜咬了咬牙，臉色瞬間陰了下來。
“哼，林千帆，早晚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她轉身的時候故意撞了一下夏若的桌角，桌上的文具掉了一地。
“抱歉啊，沒看見。”停下腳步，輕飄飄地扔下一句話。
夏若蹲下身，默默撿起地上的本子和筆，低著頭沒有說話。
周圍的同學看了一眼，沒有人上前幫忙，隻有林千帆站起身，將她散落的文具撿起來遞給她。
“彆理她。”
夏若低聲說了句“謝謝”，雙手捧著書本，匆匆回到座位上。
許茜欺負夏若的事並不隻發生在教室。
宿舍裡，她也沒少挑事。
故意把水潑到夏若的被子上，還假裝不小心。
明明知道夏若還在寫作業，許茜會故意把電燈關掉。
夏若低著頭，默默走回自己的床鋪，咬著嘴唇不吭聲。
周五晚上放假，舍友們約著出去吃燒烤。
“千帆，一起去吧，咱們都好久沒聚了。”
林千帆搖了搖頭，拒絕了。
“你們去吧，我還有事。”
舍友們見他不去，也沒再勉強，三三兩兩地出門了。
林千帆收拾好書包，在女生宿舍等夏若下來，一如既往的先送她回家，然後自己再回家。
一回到家，和爺爺奶奶打了個招呼，回房間關上門，拿出手機。
屏幕上跳出一連串未讀消息和未接來電。
有編輯發來的消息，也有陌生號碼的來電記錄。
他點開編輯的消息，裡麵是一大段文字。
“讀者都在瘋狂催更，你多更點吧！”
點開一個陌生號碼短信。
“您好，林千帆先生，我們是瀾星工作室，看了你的歌詞《江南》，非常感興趣，希望能合作，請儘快回複。”
林千帆看到這些消息，心裡頓時有些意外。
他沉思了一會兒，點開工作室的頭像，發了條消息過去。
“版權的事怎麼談？”
瀾星工作室幾乎是秒回，“你終於出現了！我都快急死了！”
緊跟著發來一個語音邀請。
林千帆手指頓了頓，最終還是點了接聽。
耳機裡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
“林先生，我們是瀾星工作室。您的歌詞真的很棒，尤其是《江南》，我們覺得它完全可以成為一首經典金曲！所以，我們特彆想跟您談一下版權合作的問題。”
林千帆靠在椅背上，思緒飛快轉動。
“那你們的意思是，怎麼談版權？”他直接開口，沒有繞彎子。
對方的聲音明顯高了半度。
“我們想要買斷《江南》的歌詞版權，您可以開個價，我們儘量滿足。”
林千帆皺了皺眉。
“買斷？以後這首歌的所有權都歸你們了？”
“是的，林先生，”對方解釋道，“買斷之後，這首歌的詞曲版權就完全歸工作室所有，當然，我們會支付一筆合理的費用作為補償。”
說條件。”
對方的消息幾乎是秒到：“是的！我們覺得《江南》這首歌詞非常棒，情感細膩，風格獨特，非常符合我們的定位。”
林千帆盯著屏幕，心裡琢磨了一下對方這話的真假成分。他放下手機，抓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腦子裡開始盤算。
“具體怎麼合作？版權費多少？”他快速敲下幾個字發了過去。
對方的回複依舊迅速：“我們希望能買斷這首歌詞的全部版權，價格是十萬塊錢。”
看到這個數字，林千帆微微一愣。他放下水杯，靠在椅背上，手指輕輕敲著桌麵。
十萬塊，這對現在的他來說，確實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不過他也明白，買斷版權意味著這首歌詞以後就不再屬於他了。
想到這裡，他又低頭看著手機，手指在屏幕上懸停了一下，最終敲下：“全版權買斷？後續收益我就一點都沒有了？”
對方的消息很快回過來：“是的，這是行業慣例，不過，十萬塊的價格已經算是相當優厚了。”
林千帆盯著手機屏幕，沉默了一會兒。
他心裡明白，自己現在沒什麼名氣，能賣出這樣的價格已經算是天上掉餡餅了。
他歎了口氣，敲下幾個字：“可以，但我現在沒有銀行卡，得等我辦好卡才能把版權協議簽了。”
對方很爽快：“沒問題！您隨時聯係我就行。”
“好。”林千帆發完消息，把手機放到一旁，又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鐘。
時間已經不早了，他得抓緊去銀行辦卡。
他拿起書包，隨手把手機塞進兜裡，出了門。
一路上，他的腦子還在轉圈，想著這筆錢該怎麼用。
等走到銀行門口時，他的思緒才被眼前的場景打斷。
門口停著一輛電動車，上麵掛著幾個商場的購物袋。
林千帆沒太在意，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大廳裡人不算多，他取了號，坐在休息區等著。
剛坐下沒多久，就聽到一陣熟悉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許茜，這個包你真的不買嗎？好多人都搶著要呢！”
“買什麼買？”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我又不是沒眼光，隻是沒錢而已。”許茜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
林千帆轉頭看去，果然是許茜和她的朋友李豔資。
兩個人站在銀行門口，手裡各自拿著一杯奶茶，正有說有笑地聊著天。
李豔資突然湊近許茜，小聲說了一句，“哎，茜茜，你看那邊。”
許茜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正好看見坐在休息區的林千帆。
她推了推李豔資，低聲笑道，“呦，這不是林千帆嗎？”
“怎麼，林千帆，你來銀行乾嘛？存你那點微薄的生活費？”
“還是說，來看看彆人存錢，過過眼癮。”
李豔資立刻接茬，“人家可能是來取獎學金呢！畢竟數學比賽還拿了第一名呢！”
兩個人說完，都笑得前仰後合。
林千帆懶得理她們，心裡冷笑一聲，“狗咬你一口，你還能咬回去不成？”
許茜見他不搭理自己，臉色頓時有些掛不住，冷哼了一聲，扭頭對李豔資說：“走吧，懶得跟這種窮鬼計較。”
終於輪到他辦理業務了。
走到櫃台前，把身份證遞了過去。
“您好，我想辦一張銀行卡。”
工作人員接過身份證，熟練地在電腦上操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