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吐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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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琥珀的話神神叨叨,但並不是在說謊。

袁琥珀小聲呢喃。

“我父母走的早,最近這些年,我一直和姐姐相依為命。

可就在半年之前,起初,先是我的小外甥女得了重病。

她變得癡癡傻傻,每天不說話。隻是坐在床上,望著窗外冷笑。

我和姐姐抱著孩子,到處求醫問藥。大醫院也去了,就連國外的專家都特意請到了白山市。

可幾番檢查,就是沒人能查出我外甥女兒得的是什麼病。

而後,在三個月前,我姐夫也是整天高燒不退。現在虛弱的已經下不了床了。

至於我姐姐,她最嚇人。

我親眼看到,我姐姐在夜裡變成了一個老太太。

而後,她一個人去了洗手間。折騰了半個小時,出來之後,整個人大變樣。容光煥發,美的就像是古畫裡的狐狸精……”

袁琥珀說到這兒,她的聲音都在發顫。

緊接著,她又開口呢喃。

“至於工地上死人的事兒,那就更離奇了。

起初,死的第一個工人,是在一個月之前。

那工人大半夜出去小解,便再也沒回來。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民工們發現他的屍體就躺在建築工地的工棚後麵。

渾身的血都乾了,活像具木乃伊。

然後,是在半個月前。

這次出事兒的是個安全員。

安全員需要上夜班兒,半夜巡邏。

那個安全員去巡邏後,便再也沒回來。跟他一起值夜班兒的同事拿著手電筒去找人。結果,在工地後麵的碎石區,發現了他的屍體。

人也變成了乾屍!死狀極其慘烈。

正因為每隔半個月便死一個人。今天早上去集團後,我的右眼皮就一直跳。

所以我特意今天叫劉全陪我來工地上轉轉。果不其然,竟然又有人死了!”

聽到袁琥珀說的這些話,先是袁家人紛紛生病。再是集團工地上接連出人命。

那麼這邪事兒的起因,應該跟袁家有關。

要不是老宅風水出了問題,要不就是祖墳的原因?

又或者,是袁家得罪了什麼人,遭人算計。

我正在思量之際。

忽然間,袁琥珀開口問我。

“小帥哥,你說自己是相師?那麼,你除了會給人看病之外,是不是還會看人麵相啊?”

眼前這女人,果然不簡單。

她這是想要考我。

女人上了三十歲,果然會變得既委婉又聰慧。那股成熟的味道呼之欲出,對我這種20出頭的毛頭小子,簡直有致命殺傷力!

我眼眸低垂,莞爾一笑。

“袁小姐,您年少時應該吃過苦頭。10歲之後,才過上好日子。

隻是,您父母緣薄。母親早亡,父親無靠。

至於你說的姐姐,應該也不是你親姐姐吧!

我看你的麵相,眉淡短疏。眉毛主兄弟宮,你的眉型如同塌山,這說明,你命中是無兄弟姊妹的!

你姐姐,應該跟你沒有半點血緣關係。屬於繼姐!”

聽到我的話,袁琥珀愣神半刻。

我知道,我說中了。

麻衣相師,一語成讖。算命,相麵,我絕不可能看錯。

良久,袁琥珀簡單的解釋一句。

“沒錯!姐姐是我後媽帶過來的。我與姐姐同姓,隻因我爸是上門女婿。他再婚時,替我改了姓氏。”

說完,袁琥珀又問。

“那我家的事,還有工地上……?”

此刻,我看了眼車窗外。錢金龍還站在鋼瓦房門口,焦急的等我。

我道。

“袁小姐,你的病好治。無需針灸吃藥,隻要用推拿便可以調理。

至於你家裡的事兒。能不能給我一些時間,我得幫我哥們兒去辦點事兒!

等我處理完這邊,我再聯係你!”

我說完之後,和袁琥珀留了聯係方式。

下車後,錢金龍錯愕的看著我。

“林濤,你和袁總……”

我淡然一笑。

“沒什麼,就是幫她看看病。

走吧!咱們去後麵的荒墳堆瞧瞧。我得把藥引子幫你找到。”

我和錢金龍穿過工地。徑直走向後麵的荒墳堆。

據說,這工地之前原先是村莊。後來因為拆遷,整個村子都被扒掉。才在原有的基礎上蓋大樓。

至於這片荒墳,就是原先的那些村民們。家中有老人去世。或者家中的長輩的墳墓,都在此處。

放眼望去,一片小土堆兒。

有的土堆兒麵前立著墓碑。更多的,都是一些長滿雜草的荒墳,甚至分不清墓碑主人的性彆。

我眯著眼睛,伸出手指掐算。選了三處年頭比較久遠的墳堆。

緊接著,我讓錢金龍掏出塑料袋。在這三處墳堆上麵。每一個墳上都抓了一把灰。

“好,藥引子這兒就得了!”

搞到了藥引子,我和錢金龍坐著麵包車返回市區。

剩下的一些藥材就比較常見。隨便找處名氣大點的中藥房,都能夠買到現成的。

藥方抓得後,錢金龍把我帶到了他的出租屋。

那是在客車站附近的一處老樓,總共隻有三層。

錢金龍住在311室。

我們爬上3樓,進入出租屋。這房子隻有40多平,一室一廳。

並且也沒有什麼好家具,就是水泥地,進屋不用換鞋。看起來確實蠻簡陋。

但說實話,初來白山市,能有剛落腳的地方。我已經十分滿意。

進屋後,我詢問錢金龍。家裡有沒有砂鍋,我要去廚房幫他熬藥。

錢金龍一個糙老爺們兒,家中雖然有廚房,但平時他都不怎麼下廚。天天靠泡麵對付。

“砂鍋,我家還真沒有,我去隔壁鄰居那借一個吧。”

錢金龍說完,便去隔壁借砂鍋。

他這人十分仗義,性格又和善,跟周圍鄰居的關係都不錯。

沒一會兒的功夫,錢金龍把砂鍋拿回來了。我去廚房幫他煎藥,錢金龍從沙發底下掏出一張鐵架子床。他在客廳把床搭好,鋪上被褥。

“林濤!晚上你就睡我的臥室。我睡客廳。

咱家條件差,你彆嫌棄。哥沒啥大出息,在白山市混的一般。你要是缺啥少啥就跟哥說,哥儘力幫你滿足。”

我這邊剛把藥煎得,緊接著,我的手機就來了電話。

掏出手機一看,是袁琥珀打過來的。

看來,她們家的事兒果然嚴重,袁琥珀已然迫不及待讓我過去瞧一瞧。

見我接電話,錢金龍便不再說話。

“喂!袁小姐!”我這邊剛剛開口。

隻聽電話那頭的袁琥珀,聲音十分急促。

“林先生,您現在有時間嗎?

我姐姐她出事了,她吐出了一團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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