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黑|手|黨的地牢即使到晚上也有人看守,和值夜班的人交班後,白班看守再次看了一眼房間。
瘦弱的男人麵對著牆角站立,從門上的探視口隻能看見對方如同骷髏的背影。
“怎麼了?”夜班看守好奇的也往裡麵看了一眼。
“沒什麼,就是覺得有點奇怪,他已經保持這個動作一天了。”白班看守摸了摸下巴,語氣有些遲疑。
夜班看守被逗笑了,拍了拍同僚的肩膀十分不在意的擺手,“他就是個瘋子,尾崎乾部親口說的,瘋子做什麼不正常?”
“我跟你說,和他一起抓回來的那幾個都死了,自|殺,也不知道那來的那麼大毅力,硬生生把自己喉管扣斷的。”
他神秘兮兮的湊到白班看守耳邊說道。
“什麼?!”
“我也是剛知道的,牢房裡到處都是血,看守的幾個人都受罰了。”夜班看守唏噓的說著,“你這個隻是站著而已比那幾個強多了。”
白班看守倒吸一口涼氣,“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了,你晚上要注意啊。”
“我知道。”夜班看守點點頭,雖然這幾個都瘋了,但是好歹是港口黑|手|黨抓回來審訊的,結果在有人看守的情況下詭異的死在牢房裡,這毫無疑問是在打港口黑|手|黨的臉。
完成接班之後,原本還算吵雜的地牢漸漸恢複安靜,除了從牢房裡傳出的痛苦呻|吟聲再無其他的聲音。
平靜一直持續到了後半夜,有些昏昏欲睡的看守忽然聽見了牢房裡傳來的窸窣聲音。
害怕再次出現之前那幾個人一樣的自|殺事件,看守連忙拉開探視口往裡麵看去。
原本安靜站立在角落的男人此時正以一種詭異又扭曲的姿態在地上扭動著,他的四肢向著不同的方向恐怖的扭曲著。
那張癲狂的臉上,眼珠恐怖的凸起著,幾乎要眼眶裡被擠出。
看守被這無比詭異恐怖的一幕嚇的呆住了,以至於他錯過能夠通知彆人的機會。
男人在地上扭動著,用力的向上挺起著,而他原本平坦的腹部此時像一個吹氣的氣球一樣,瘋狂的變大著,僅僅是幾秒的時間就變得比十月懷胎的孕婦還要大了。
男人痛苦的哀嚎著,顯然這一切都給他帶來了巨大的痛苦嗎,但是他的臉上除了疼痛隻剩下興奮和癡迷。、
“富江!我的……富江!你是我的!我親自……孕育……的……富江!你不可能……在……離開我了……”
嘶啞乾澀的聲音癲狂的大笑著,男人就像一個獻祭自己的狂信徒,即使他渾身上下響起骨裂粉碎肌肉撕裂的聲音,他依舊興奮癡迷的看著自己的腹部。
看守此時完全移不開視線,他無比的恐懼,但是此時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控製著他,讓他一直看下去。
終於,那肚皮終於承受不住的炸裂開來了,男人慘叫一聲,像被真菌寄生的螞蟻一樣死死的將自己的身體固定成一個姿勢,即使在痛苦也不會改變分毫。
男人的肚子裡沒有內臟,稀少的血水順著扭曲的四肢流淌,他已經被完全吃空了。
一顆濕漉漉的腦袋從男人腹部鑽了出來,黑色的發絲被血液打濕,白皙美麗的臉頰上粘上了些許筋膜碎肉。
少年像一朵盛開的花一般,從男人腹部中舒展開自己的身體,最開始的少年,隻有一顆頭顱能屬於人類,他的身軀四肢就像是放掉氣的塑料玩偶一樣。
扭曲又怪異的粘連蜷縮在一起。
但是等少年緩緩直立起身體後,那乾癟又恐怖的身軀就像是逐漸充血的蝴蝶翅膀一樣,在守衛呆滯的眼神中逐漸變得飽滿迷人。
少年的上半身完全變得和常人無異時,作為被寄生蠶食的男人化作了滿地的碎渣。
他沒有下半身,腰部的位置長滿了細小的肉芽血絲,顯然一個男人的血肉還不足以讓他長出整個身體。
“真是沒用的家夥,連這點養分都沒用,連垃圾都不如。”少年厭惡的看著那堆碎渣,咒罵了兩句之後緩緩將視線看向牢門上的探視口。
和少年對視的瞬間,守衛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癡癡的看著少年完美俊秀的麵容和那裸|露在外的白皙皮膚單薄胸膛。
“小哥哥,這裡好冷啊,你能帶我走嗎?我一點都不想待在這裡,你那麼好,一定會帶我走的對吧。”
少年無助又可憐的抱住自己語氣哀求的說著,那雙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看向守衛。
“哢噠。”
門鎖被打開了,尖銳的警報聲響徹地牢,但是守衛似乎沒有絲毫察覺,他癡迷的看著隻有半個身體的少年,“當然,我現在就帶你離開。”
繼地牢中的犯人詭異自|殺之後,居然有人公然帶走了地牢中的人。
尾崎紅葉眼神冰冷的看著牢門大開的牢房,此時牢房裡麵已經空無一人了。
上前兩步走進地牢,紅發和服美人蹲下身端詳著地上的痕跡,血跡,碎肉,以及不明的碎屑。
“尾崎乾部,是夜班看守打開的牢門,現在我們正在追蹤他。”身邊的手下戰戰兢兢的上前報告,一而再再而三的突發事件,還都是在地牢之中發生的。一點情報沒問道,甚至自家人還叛逃了。
他們這些人一定會擔責任的,甚至連尾崎紅葉都會被問責。
“監控呢?”尾崎紅葉退出牢房讓手下將這裡封鎖,血跡和碎肉倒是沒什麼,但是那堆不知名的碎屑讓她起了疑心。
“查到了,夜班看守抱著一個用衣服包裹的東西從牢房裡逃走的。”手下立刻將平板遞給尾崎紅葉,尾崎紅葉看了兩眼目光鎖定在那個巨大的包裹上。
“繼續追查,背叛港口黑|手|黨的人,都會為此付出代價。”尾崎紅葉聲音冰冷,豔麗的麵容此時在手下眼裡如同恐怖的羅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