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的正常反應。
葉飛嶼腦子裡想著這句話。
一直以來,葉飛嶼都對女人什麼沒興趣。
在國的時候,很多朋友花天酒地,甚至第二天都不認識睡在旁邊的女人是誰。
他沒有這樣做。
對他來說,單獨為了解決生理需求去找女人,而不是學會控製,隻說明這個人還沒有脫離動物的範疇。
形形色色的美女在他的眼裡長著類似的臉——還不如鈔票好看。
他的精力和乾勁都用在了金融市場上,勝利者的成就感才是他的良藥。
女人前赴後繼,他卻從來不沾。
久而久之,他的地位越來越高,就沒人給他找不痛快了。
可回國後,在招聘生活助理時,他還是遇到了一些小小的危機。
那都是小事。
薑恬來了以後,這些危機就全部化解了。
她很本分,說話也好聽,還對他的睡覺有幫助,葉飛嶼樂意跟她交流,並不吝嗇幫她一些小忙。
也許是春天到了,他體內潛藏的動物本能讓他做了一個似是而非的夢。
但他能控製。
他跟薑恬的關係清清白白。
誰都不能質疑。
想通了以後,葉飛嶼沒理會異常部位,徑直走到鏡子前,打量著衣冠楚楚的自己。
俊美的臉龐一如往昔,跟以前沒有任何區彆。
下樓後,葉飛嶼的表情已經看不出任何異樣了。
薑恬給他盛好了麵,自己也盛了一碗。
葉飛嶼吃了一口以後,一抬頭,就撞上了薑恬期待的目光。
“葉總,怎麼樣?做的好吃嗎?”
“還可以。”
今天這件事的確是有點影響他的心情,但麵的味道是不錯的。
“那就好。”薑恬看上去很滿足。
葉飛嶼打量了她幾秒鐘。
薑恬有一些疑惑,她看著他:“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沒有,吃完飯就開始工作吧。”
葉飛嶼又收回了目光。
“好的。”
平平淡淡的一頓飯吃完了,薑恬很快就進入了工作狀態。
這段日子她的學習沒有落下過,工作內容又比較簡單,很快她就得心應手了。
等到她把那些郵件一一回複完畢,葉飛嶼也正好開完了一場國際會議。
本來薑恬是不應該旁聽的。
可葉飛嶼非說他缺個人端茶倒水,讓她鏡頭外工作,隨時為他服務。
作為老板,他說什麼自然就是什麼。
薑恬答應了。
看他揉了揉眉心,薑恬上前給他倒上水:“葉總,那些郵件我已經都處理完了,還有什麼工作需要我嗎?”
“沒什麼了,接下來的時間你自己支配吧。”
葉飛嶼想了想,回答了她一句。
薑恬沒有立即應下,而是有些擔憂地看著他:“葉總,你是不是遇見什麼事了,感覺你今天的情緒不太好。”
一整天葉飛嶼的臉色都陰沉不定的。
雖然他沒有對薑恬發火,可一個人的情緒變化總還是會通過細枝末節反映出來。
葉飛嶼看了她一眼。
薑恬的神情不是假裝的,她是真的在擔心他。
葉飛嶼突兀地問了一句:“你對你的前夫還有好感嗎?”
薑恬愣了一下,顯然她沒想到葉飛嶼突然問出這個問題。
“剛開始我的思想還是很陳舊的,我媽媽說要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對丈夫細心溫柔一點,把日子過好。但後來我想清楚了,能不能把日子過好,得看這個男人值不值得。無論我做出多少努力,一個爛人是不會珍惜的。”
“現在我對他就是一種漠視的態度,有點討厭,但不至於影響到我的心情和生活。好感就不必說了,除非我的腦子進水了,我才會對他有好感。”
既然老板問了,薑恬當然得如實回答。
葉飛嶼又盯著她看了好幾眼,薑恬被他看得有點發毛。
“葉總,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你今年多大了來著?”
“三十歲。”
明明資料上都有,他的問題真有些莫名其妙。
薑恬的目光透露出了她的想法。
“你知道我今年多大嗎?”葉飛嶼又問。
薑恬很誠實地搖了搖頭。
“我今年二十五周歲。”
葉飛嶼自己說出了答案。
薑恬有些茫然,發現他還在看她,她連忙誇獎他:“您年輕有為。”
葉飛嶼又沉默了下來。
他們兩個人之間差了五歲。
但薑恬被她那個媽給耽誤了,長期被困在母愛的籠子裡,被養得不諳世事,她遠不如他成熟,有時候還有點蠢。
“葉總,您要不要吃飯?要不然我去做飯吧?”
葉飛嶼的反常有點嚇到薑恬了,她彆彆扭扭地想出了一個借口。
“我跟你說過了,做飯可以是情趣,但不是你的工作。”葉飛嶼語氣淡淡的。
“那我——”
書房裡的氣氛越來越異常,薑恬再遲鈍也感覺到了老板的某種不對勁,出於本能,她絞儘腦汁地想其他借口,想逃避離開這裡。
“你過來。”
葉飛嶼一句話就讓她的想法落空了。
此刻葉飛嶼的臉上沒有笑意。
他不笑的時候其實挺瘮人的。
再俊美的臉也不能夠掩飾他本身具備的危險氣質。
薑恬在原地猶豫了一會兒,咬著唇走過去。
“你靠近點,我是能吃了你嗎?”
葉飛嶼的語氣稍有些不耐煩了。
薑恬隻能又湊近幾步。
“再近一點。”
薑恬腳步都有點哆嗦了。
“知不知道什麼叫做近?”
薑恬快要哭了:“葉總,夠近了……”
的確夠近了。
再有一毫米,薑恬的綿軟就要碰到他的胸膛了。
心跳又開始不聽他的大腦指令了。
瘋狂地跳動著。
葉飛嶼的目光變得越來越深邃。
整套彆墅裡隻有他們兩個人。
空曠的空間裡,無限接近的一對男女。
葉飛嶼的聲音有點沙啞:“薑恬,你覺得我對你好嗎?”
薑恬頭都快要垂到胸口了,她的聲音在發抖:“好,除了我媽媽,您是對我最好的人。”
“……嗯,那你幫我一個忙。”
薑恬淚光瑩瑩,她抬起頭,兩個人的呼吸交錯。
“什,什麼忙?”
葉飛嶼的手撫上薑恬細膩的臉龐,他好像沒有發現,自己的手也在顫抖著。
薑恬想低頭,卻被迫抬起了下巴。
“你不討厭我吧?”
葉飛嶼的眼神幽黑。
“不討厭……”
“嗯。”
葉飛嶼試探著伸出手,摟住她的腰。
薑恬顫得更加厲害了。
“這樣討厭嗎?”聲音更啞了。
“葉總,你放開我。”
薑恬有些著急了。
“討厭嗎?我隻要答案。”
薑恬掙紮不過他,隻能求饒般看著他。
葉飛嶼也看著她:“你的眼神在告訴我,你不討厭。”
薑恬沒有說話,但她的身體發出的並不是抗拒的信號。
葉飛嶼的手指劃過她的臉龐,在她的唇邊停下。